她骑白驹过隙

第064章 兰,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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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她骑白驹过隙
作者:
Danaa
本章字数:
9322
更新时间:
2025-01-15

富丽堂皇的宴厅,灯火辉煌之下是华服绮丽、觥筹交错的人们,唯美缱绻的音乐流淌中,明暗交叠的光线照亮了男孩女孩们一张张年轻美好的脸庞上,那迷人的青涩与绯红。

最亲近的朋友都在身边,最喜欢的新一就在眼前,这一幕构成了毛利兰十八岁最后的回忆。

时光如白驹,流年不复今宵。

过了今夜,毛利兰就永远挥别她的十八岁,无忧无虑的年纪最为短暂,天真美好的韶华终究成为过去,任谁也不能挽留。

新一目带温柔,牵着兰的手随着音乐的节奏旋转,两人慢慢移到落地窗前,宴厅中心的灯光与嘈杂都渐渐远去,只有银色如流缎般的月光照亮这无人的角落。

英俊的少年低眸望着面容姣好,眉眼清丽的女孩,轻轻启唇念道——

“3、2、1——”

“兰,生日快乐。”

猝不及防收到一声祝福,沉浸在心事里的兰惊讶抬头,新一仍是一如她最熟悉的神情,年轻的脸庞上带着一分藏不住的自信与张扬,此刻他正异常专注地看着她。在这专注的目光凝视下,一种奇异陌生的情绪从她的心底蔓延。

“新一……”

“笨蛋!你的表情这么惊讶,难道以为我会忘记吗?”

兰摇头浅笑,努力忍住泪意。她一直是个很容易哭的人,伤心也哭、快乐也哭,就好像鼻子上有一道开关直接连接情绪的水闸,完全跳过她的意志力。

可是现在她不想哭,强忍着也不能哭。

因为眼泪一旦落下来,他一定会手忙脚乱地安慰她,而她不想打断这恍如梦境的一刻,就想这样徜徉在音乐里,在他的目光里度过十九岁最初的时刻。

她心里默默念着,工藤新一,这个甜蜜又酸涩的名字,无数次压在心头的名字。方才心里那股奇异的情绪慢慢散去,留下的痕迹莫名悲伤无奈,令她不愿深想。

“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笨蛋!”

“啊,你从刚才开始就笨蛋笨蛋的叫我吧?!”

“……”

城堡一般的铃木老宅里依旧是灯火葳蕤,欢歌笑语传出去很远,但是窗外更遥远的天际之上,厚重的乌云堆积压下,渐渐掩去了皎月的光辉,气温愈凉如水,漆黑浓重的暗夜里酝酿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晚会直到深夜才结束,因为园子家安排充分得宜,每个人都是尽兴而归。

大部分宾客都有专车接送,少部分家住得远的在铃木家的客房安置下来。

毕竟不是结婚,并没有送入洞房这个安排,北川桃和藤冈离开后,世良也因为要照顾妹妹而告辞了。

园子带着兰与和叶一同回到自已的房间,铃木家细致妥帖的女仆早已在壁炉前铺好三个睡袋,并准备了一些小吃与热饮。

“晚宴上大家都不怎么吃东西,你们肯定饿了。”

园子招手示意,兰倒罢了,和叶是真的饿了,今晚她即使端了些吃的,也都喂进几个小孩子肚子里了。

元太的食量一如既往的好,没有舞伴他就横扫了餐台,一旁的阿笠博士羡慕极了,奈何他自已无论多么垂涎欲滴,灰原小姑娘都一直握着便携血糖仪,冷眼监督着他。

三个女孩卸妆更衣后,坐在暖融融的厚毯子上,抱着抱枕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话题渐渐引到了今天的盛宴——

“说起来,我还以为今晚准新娘要和准新郎共度呢!”

和叶打趣园子,一脸揶揄,不料引来园子赞同地猛点头,一脸痛惜。

“我也觉得啊!在美国这种事情再常见不过了,可是阿真太保守了,非说要等到结婚后。

“……”

不,我说的共度不是这个“共度”,是很纯洁的那种。和叶豆豆眼,兰也是尴尬得红了脸,两个人谴责地看着“XX不满”的园子。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园子窘迫佯装大怒,“我们都已经十九岁了,今晚兰也十九岁了吧!不说外国如何,日本早都可以结婚了!我认识好几个大家千金早八辈子都过上同居生活了!”

园子一席话令原本还在羞涩埋怨的两人同时一愣——是啊,她们还以为自已是高中生呢,其实都已经过了法定结婚的年龄了。三个人一起笑起来,按照园子和京极真的性格,怕是真有可能女方色心大起,男方誓死捍卫贞洁。

笑闹够了,园子捏过一片姜饼,略显遗憾地对兰说道。

“我本来计划今晚宴会上给兰你庆祝生日,可是太多宾客都不是很熟,我想你也许会不自在。”

从小到大,兰的生日一直过得很低调,大多时候都是她自已下厨做饭,往年也就是一顿饭和新一园子一起吃,一顿饭和父母一起吃。

后来有了和叶与世良的加入,有时候还热闹一点。

“谢谢园子,今晚这种大场面我也不太习惯,这次生日就像以往一样几个好友小小庆祝一下就好。”

闻言,园子与和叶对视一眼,俱是笑眯眯心照不宣,她挥挥手并不对这个问题多做纠缠。

“那就按你说的吧,明天大家来了一起吃顿饭好了,更重要的是今晚你和新一怎么样啊~”

和叶立刻竖耳倾听,对这个问题她也很关注。

毕竟今晚兰与新一共舞的场面真是唯美浪漫极了,而且两个人后来还躲到角落里不知道在说什么,而和叶为了“牵制住”拼命要跟过去的柯南,已经费了老大的力气,所以并没有能靠近他们两人。

提及新一,兰的表情变得有些迷茫,她今晚总觉得有几分违和。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她掏出手机找出了新一的通讯页。她身边还在等回答的园子,顺势靠过来瞄了一眼她的手机。

“你们今晚一直黏在一起还要打电话?这可是半夜啊,也太恩爱了吧?”

说的也是,兰看了下时间,的确已经很晚了。她收起了手机,眼里闪过一丝迟疑的神色。

“其实今晚,我觉得新一有些奇怪,所以想确认一下——”

话音未落,园子的卧室门忽然被敲响,很有规律的轻声三下后,仓木太太温和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园子大人,打扰了。”

园子见这个时间,仓木太太还会来,估计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找她,于是待三人整理了下姿势,园子应答请她进来。听到许可,仓木太太带着一位女仆一同推门而入,非常恭敬地鞠躬招呼之后,她温声道明来意。

原来今晚的来宾里,有人离开时留了一个包裹,指明是给毛利兰的。

因为今天即使有人送礼,也都是送给园子的贺礼,所以这份特别的包裹引起了女仆的注意,这才专门去找管家询问如何安排。

这份包裹并没有登记礼单,管家先生不清楚包裹里的东西是什么,万一里面是什么不能过夜的食物,怕耽误了不好,只能让仓木太太送过来。

“所以,我看到园子大人的房间里灯还没关,才试着敲了敲门。”

听完仓木太太的解释,园子与兰对视一眼,兰一脸迷惑。

“仓木太太,是谁送的啊?”

“抱歉,他没有登记名字,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有晚宴的邀请函,还是园子大人您亲手写的。”

“……”

园子一听是自已手写的,那就有迹可循了,她掰着手指开始回忆自已手写了几份邀请函。

“姐姐的、兰的、次吉郎大伯的、阿真妹妹的、新一的……”

仓木太太向兰表达歉意,因为今天她和管家两人都很忙,没能及时将包裹奉上,说完就示意女仆把东西拿出来。

包裹并不大,只是亚麻色的蒙肯纸简单的包装了一下,接口处甚至是白色纸胶带封住,周身没有一个字。

“这是礼物吗……好简洁的包装!”

心直口快的园子忍不住吐槽,和叶忍不住点头附和两声。

现在精美的包装礼盒满大街都有卖,这么简单粗暴的包装方式还真是不常见,让人忍不住怀疑,这里面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兰双手接过来,上下左右看了看。

“不过这个包装上没有一个字,你们怎么知道是给我的?”

“唔,送来的人留有一个字条的。”

仓木太太递过来一张便利贴一样的字条,上面就写了几个字——毛利兰收。

锋利潇洒的字迹令兰心头一跳,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一阵怪异的心虚感压在她心头。

兰还没来得及细品自已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已经明白这八成是生日礼物了。

“他是怎么知道我过生日的?”

兰小声自言自语,和叶听了她的话依旧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边,已经回忆清楚自已手写邀请函都给了谁的园子,此时心里却一阵清明,她干咳了一下,吐舌对兰坦白。

“是我告诉他的。”

“诶?什么时候?”

“就是那天你去倒水,我给他留了个字条的,还说了你生日的事……”

“园子!”

“抱歉啊!我主要是留邀请函的,可是他一直没有回复,我就忘了告诉你了。”

其实园子并没打算提前告诉兰,无论是突然出现的工藤新一也好还是未曾露面的尤利安,她就是想通过这个机会让好友看清楚自已的内心。

本来看着尤利安压根没出现,新一倒是闪亮登场,今晚留意到这俩人的粉红色气氛,她就以为胜负已经分明了。

哪成想还有第二种可能,眼下骑虎难下,园子只能选择性“诚恳认错”。

“不过兰你都不告诉他你过生日,这样多冷淡啊。”

“可是他也没告诉我啊!”

他们两应该不算是交换生日互相祝福的那种朋友吧,兰无语,这样一来岂不是就像要礼物一样,而且光要礼物她还没主动邀请人家,想到这里,兰忆起仓木太太说他离开的事情。

“仓木太太,他为什么没进来?”

“据领路的绫乃说,这位先生来的比较晚,他已经走到大厅门口又不知为什么没进去,只留了张字条就把东西交给绫乃离开了。”

“呃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和叶打断两人的眼神官司,深觉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谁送的礼物?”

“是兰的合租屋的朋友,我今天也邀请了他,但是没来,可能是有事情吧。”

不等兰回应,园子先声解释。兰奇怪看了她一眼,其实事实也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园子的说法显然有些模糊焦点。

果然和叶听了这话并不很感兴趣,耸耸肩就没再多问。兰谢过仓木太太之后,园子给兰使了个眼色,状若随意地招呼和叶去盥洗室刷牙洗脸,留兰在卧室。

兰的心情相当复杂,一方面她很感谢园子的体贴,另一方面这份体贴也间接证明了她和尤利安的交往太过暧昧模糊,好友这番明示暗示,她就算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不自在。

“仓木太太,您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吗?”

“唔,具体时间不是很清楚,不过如果是绫乃值班的话,应该是舞会开始以后吧。”

兰谢过仓木太太,一个人对着礼物发呆。

今晚,尤利安也来了,但是他走到大厅又离开了,舞会的时候她是和新一在一起的吧。

这两天他们一直没有见面,之前发的邮件没有得到回复,她并没有再联系他,其实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她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和他相处的界限。

她从未遇到这样的男人,霸道而充满侵略性,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会让周围的人产生压迫感,而他的危险和目的都不加掩饰,肆意得令人无从面对。

手里的礼物忽然变得很烫手。

犹豫了片刻,兰还是选择拆开。

纸盒里装了一个绒布盒子,上面附了几朵雏菊。

雏菊开得很可爱,兰轻轻放在自已的睡裙摆上。

绒布盒子看上去不是很奢华,甚至只是半新,她心里不免轻松了几分,就怕尤利安像上次一样搞出大阵仗,那她才要头痛了。

这种绒布盒子一般装的都是首饰一类的,果不其然,打开里面是一串项链。

兰轻轻地将项链取下来,只见细细的链子银亮闪烁,项坠意外的简洁:雕刻着纹理的金属坠托上并无过多修饰,只在中间镶嵌了一颗红色宝石。

她并不懂鉴赏首饰,虽然这个坠石不小但这条项链并不老气,极简的设计很符合她的年龄,鲜红欲滴的坠子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条项链会很贵吗。

她翻遍了盒子也没找到任何说明价格的东西,一般项链内侧都会刻有材质、纯度、克拉数,这条项链上什么也没有。

翻了半天一无所获的兰,忽然觉得自已的行为傻乎乎的像个笨蛋。既然园子直接告诉了他她过生日的事情,怎么看都有点刻意讨礼物的意味,现在人家把礼物送到了,自已又在这里矫情得像惊弓之鸟一样琢磨自已能不能还得起,也许对他而言就是简单的礼貌之举。

“会不会让尤利安先生觉得麻烦了呢……”

她捡起一朵雏菊,粉白粉白的,开得正盛。这种花最好养活,只要有水几天都不会有凋零之色。兰起身找了个没用过的杯子,倒些水把这几朵花放进去。

慢吞吞收拾好包装纸,她把项链重新放回盒子并塞进包里,几度拿起手机想要说些什么答谢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等园子与和叶嬉笑着出来,兰仍抱着枕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和叶叫了她几声才听到。当她进盥洗室按部就班地洗漱,擦干净脸对上镜子里自已的视线时,兰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她真是一个糟糕的女人,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再将尤利安视作一个普通的朋友了。

兰姑娘还是太过稚嫩,如果园子知道她的心事,一定会告诉她,是这个男人套路太深,世界上的女人很少能抵挡得住坏男人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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