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势汹汹,作势就要往方梨房间里闯。
尤其领头的沈佳珮,更是一副要和方梨鱼死网破的姿态。
“这是我的房间,你们要硬闯吗?”
方梨站在门口,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实在不明白这沈佳珮究竟是何用意,但不管她想做什么,方梨必定是不会退让的。
之前是顾忌着她是甲方,对她避让几分,可即便这样,也不能一味退让,被她踩在头上践踏。
沈佳珮抱着胳膊看过来,笑得阴森可怕,“我没有要硬闯,只是我丢了一枚戒指,想来看看是不是在你这。”
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吗?
其他房间看热闹的人探出了脑袋,这走廊上顿时热闹起来。
如果继续在门口僵持着,恐怕要被其他人看了好戏,丢人的只会是自己。
方梨本不想搭理沈佳珮,准备直接让酒店的人来处理。
可沈佳珮突然说,“昨晚我来过你的房间,回去的时候戒指就不见了,细细想来,确实有可能丢在了这里,你不让我进去找,难不成是想占为己有,心虚了?”
方梨抓住了其中的重点,“你昨天来过我的房间?来做什么?看来我得好好检查检查,万一是我丢了东西,你在这贼喊捉贼!”
“你……”沈佳珮气得不轻,本来想好了一肚子要和方梨对抗的话,此刻被呛得说不出来。
她朝后挥手,召集带来的那群人,“走,跟我进去搜!”
毕竟这是酒店的房间,方梨想拦也拦不住。
沈佳珮带着人浩浩荡荡进了屋,方梨一回头,看到站在走廊另一侧的池乘渊。、
他也在跟着看戏。
只是比起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知道方梨自己也可以摆平闹事的人,池乘渊并没有打算出手。
不过用眼前告诉方梨,沈佳珮的软肋非常好拿捏。
方梨微怔了片刻,接收到池乘渊传来的讯息,结合他调换门牌号的事,很快便想明白了,昨晚上的酒店里,发生了让沈佳珮名誉扫地的事,才会令她恼羞成怒,明知道会被人当做笑柄,仍然大早上来找茬。
方梨朝池乘渊轻轻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两人间的默契,在此刻到达顶峰。
沈佳珮的人在房间里来回翻了一圈,她却不着急,眼神不坏好意地四处看,那偷偷摸摸的神情,哪里像是丢了东西的样子。
“找到了吗?你的项链究竟在不在我的房间里?”方梨走进房间内。
正在到处翻找的几个男人停下了动作,朝沈佳珮摇了摇头。
没找到东西,她也不急,慢悠悠地说,“既然是偷了东西,肯定不会放在明面上,恐怕是……”
她直奔方梨放在墙角的行李箱。
“别动我的东西!”
方梨过去要拦,却还是慢了一步。
沈佳珮一脚把行李箱踢倒,上边的拉链松开,里边塞得满满当当的东西掉出来一大半。
“你疯了吧!”方梨这下是忍无可忍了,“昨天在这丢了人,今天还想再丢一次?如果你想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大可不必用这样的方式!”
沈佳珮才不管方梨说什么,她整个人趴在地上,扒拉着方梨的东西,像是非要找出点什么来。
这个时候,方梨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
“你……”
她刚要开口,从箱子里掉出来的一个首饰盒同时进入旁边众人的视线。
“这是什么!”
沈佳珮眼神都亮了起来,扑过去拿起首饰盒,面向着旁边的人高高举着。
其他人也不懂她想做什么,面面相觑。
首饰盒打开,里边那颗粉钻耳钉闪着光,仿佛瞬间能把这房间点亮。
“沈经理,这就是你丢的东西?”旁边一个男人问。
“不是,”沈佳珮仰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这粉钻价值九位数,全世界独一无二唯此一块,是去年在K国的拍卖会上被拍走的宝贝,这么名贵的东西,方梨这种穷鬼怎么可能有!不是偷的还能是什么?”
原来密谋了这么久,她就是为了找出这套粉钻首饰。
恐怕在前几日看到方梨戴着时,沈佳珮就起了疑心,就等着这一刻的反咬一口呢。
“这粉钻确实是我的,”方梨很淡定,“既然你知道它的价值,就应该很清楚,随便磕了碰了一点,都是你赔不起,放下。”
好不容易翻出来的报备,沈佳珮怎么可能放下。
“你的?”她哈哈大笑起来,打了个响指,跟班的男人立马掏出手机开始录视频,要记录接下来发生的每一个画面。
“你一个死了爹妈的穷鬼,从哪里得来那么贵重的粉钻,难不成是勾搭了哪个有钱人,他送你的礼物?”
方梨被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
沈佳珮如何愿望羞辱她都没事,可提到了爸妈,她怎么能忍!
啪!
方梨的一巴掌重重落在了沈佳珮脸上。
沈佳珮吃痛,手一软,首饰盒掉落在地,那两颗粉钻耳钉滚落掉地,滚了一圈,落在了桌后。
那么贵重的东西掉在地上,在场的其他人都吓到了。
方梨却丝毫不在意,她的关注点从来不在这些东西上。
她盯着沈佳珮,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刚刚那巴掌打的是你冤枉我,现在这一巴掌,打的是你对我爸妈的不敬!”
啪!
又是重重一掌。
只是一个走神的功夫,沈佳珮没来得及还手,一左一右两边脸颊上都有了红色的巴掌印。
旁边小跟班录下的视频里,也都是她丢人的画面。
沈佳珮揉了揉脸,恶狠狠地看向方梨,“你别以为动手就能蒙混过关,快交代清楚,你这粉钻是哪来的,是不是池乘渊送你的?你们之间关系不正当,昨晚上竟然还来污蔑我!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池少,还装什么清纯小白花,我呸!”
“在这闹什么?怎么才刚上楼就听到了我未婚夫的名字,找他有事?”
一个清冽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屋内的一片浑浊污秽。
沈佳珮脸疼得厉害,艰难地回头,看到钟幼灵走了进来。
“怎么又是你?”钟幼灵走到她面前,“昨晚还没闹够?对我的未婚夫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