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西

第65章 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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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魂归西
作者:
痴儿怕夜深无物似情浓
本章字数:
4302
更新时间:
2025-05-27

暮色将山峦裁剪成锯齿状的剪影,青骢马踏起飞扬的尘土,桃兮兮第五次偷偷调整坐姿,鞍鞯边缘的金线刺绣随着颠簸不断磨蹭大腿内侧,细密的刺痛感像千百根银针顺着经络往骨缝里钻。

凌砚之控缰绳的手背愣了一下,身后人细微的颤抖透过相贴的脊背传来,他稍稍放缓了马速,垂眸瞥见桃兮兮抱着自己腰间的指节发白,“可是累了?”

桃兮兮舌尖抵着“无事”二字还未吐出口,青骢马突然踏中滚动的砾石,马背一个剧震,马鞍边缘随着震动重重撞上伤处,疼的她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再忍半刻。”凌砚之听到了那一声微乎其若的呻吟,他忽然马腹,惊得随行的几个镇北军骤乱,“前头有驿站。”

“我没事......”尾音猝然化作呜咽,还说不给他添麻烦,结果这掩盖灵力的凡人躯体简首弱爆了,这几日腿根被来回磨蹭,这下怕是又破了。

急驰而过的风卷着呜咽掠过耳畔,凌砚之勒住缰绳,青骢马长嘶着人立而起,“你们随后跟上!”他甩鞭的力道裹着狠劲,身后的亲卫齐齐垂首拱手。

桃兮兮只顾着抓紧眼前人,在她尚未回神之际,凌砚之己经下了马,随后她整个人被他抱起,披风卷着尘土扫过“驿”字的旗帜,他踹开木门的力道,吓得柜台后打盹的驿丞脸栽在桌板上。

桃兮兮揪着他前襟,散落的发丝蹭过男人的喉结,发出软软糯糯的抱怨,“还有人看着呢。”

“不疼了?”凌砚之作势要松手,吓得她只能慌忙环住他的脖子,动作幅度之间又碰到伤处,她倒吸冷气的声音像极了幼猫,“疼的......”

“那还管旁人看不看。”男人虽然嘴上斥着,却用披风把她裹了个严实,驿丞闻言也只能低下了脑袋,桃兮兮把脸埋进他的胸口笑的咯咯作响。

凌砚之见她得意忘形,忽然托着她的膝弯向上一抬,措不及防的牵扯疼得桃兮兮呲牙咧嘴,她刚想开口又就被凌砚之托着后颈按进胸膛,“最好的房间。”银锭砸在积灰的账本上发出闷响,混着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再端点凉水来。”

“你捂着我快喘不过气了。”

“让你别跟来,非要逞强。”凌砚之话虽然严厉,但动作却卸了三分力道,靴子碾过吱呀作响的木梯,箭袖扫楼扶手的蛛网,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凌砚之用手肘推开门走了进去,附身将人放在榻上的姿势像搁置易碎的薄胎瓷,门外响起敲门声,他转身走离床边,“我去取水。”

桃兮兮歪着头看他,凌砚之立在屏风旁挽起了袖口,指尖在铜盆里划开涟漪,十指骨节沉浮如白鲤逐月,他先是拧了一块帕子,随后把手浸没于水中,搓洗指缝的动作太细致,仿佛在拭玉一般。

“看什么呢?”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湿漉漉的掌心翻起,他勾过搭在屏风上的帕子擦拭手上的水渍,拿起拧干的帕子向桃兮兮走来。

“没看什么.....”桃兮兮撇开头脸颊泛红,总不能说他太好看了自己看入迷了吧。

“别动。”凌砚之屈膝半跪脚踏,他把浸湿的帕子放在一边,左手扣住了她的脚踝。

凌砚之眸色沉了沉,这也是不得己而为之,驿站里没有其他人可以服侍她,只能他亲自动手,他指尖勾住她的腰带缓缓抽开,但是被她一把捉住了手。

“凌砚之!你想干吗.......”桃兮兮尾音拉长根本听不出责怪,反而像是一团软软的棉花,想起自己伤到的位置,顿时脸色更烫了,位置实在.......羞人。

凌砚之瞧见她涨红的脸被他身体的阴影罩住,但瞳孔中晃动着星子,声音里带着蛊惑,“让我看看。”

“看、看什么?”他不会是想看那里吧?桃兮兮来回扭动身体如离水的鱼一般,她本能想要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腿,却被凌砚之稳稳地拖向自己,随着他另一只手的动作,床榻的帐幔被扯落,层层叠叠地垂了下来,将两人笼罩在一方私密的空间里。

狭小的空间让桃兮兮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铁锈和沉水香的气息,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喉结和线条分明的眉眼,顿时心跳如鼓。

凌砚之此时心下完全没有其他心思,只想替她看看伤处,他随即拿起一个软枕,不容分说的垫在她的臀下。“抬高些,让我看看伤得厉不厉害。”他的声音比方才低沉了几分。

桃兮兮羞得说不出话,只能闭上眼睛松开了手,凌砚之感觉她松了劲,单膝抵开了她虚拢的膝头,层层叠叠地裙裾堆在床榻边缘,他指尖轻抚过她颤抖的膝弯,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他皱了皱眉头,“疼么?”

桃兮兮感到一阵凉爽轻点伤口,她咬住下唇,手指紧紧攥住边上的被褥,

“疼就叫出来。”凌砚之忽然道,手下动作却更轻了。

桃兮兮摇了摇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凌砚之不再说话,专心为她擦拭,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一个急促,另一个沉重。

当他的手指不经意擦过肌肤时,桃兮兮猛地一颤发出了“唔”的呜咽声,她睁开眼不期然对上凌砚之的目光,那双眼睛深邃如潭。

两人视线在帐中交汇,又迅速避开。

“我再去打盆水来。”凌砚之迅速退出了帐幔,桃兮兮此刻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下膝盖,只能以这样的姿势等着他,想起他的目光和手,她足弓逐渐绷成了新月。

铜盆被放在了床边,帐幔再次被掀开,帐幔里太暗他只能抓住将她分的更开,但是一瞬间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砚之.......”她尾音化作呜咽,足尖踢到窗框打翻了铜盆,水渍漫过地板,凌砚之嗓音带着哑意。

“你在想什么?”她动情成这样,他实在难以忽视,他指尖掠过,她羽睫颤抖,随即霸道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夺走了桃兮兮全部的思绪,她未出口的呜咽,也尽数没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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