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中国各个朝代的故事

第三章 禹陵晨雾:往昔与现实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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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戏说中国各个朝代的故事
作者:
黄小峰
本章字数:
5022
更新时间:
2025-04-03

会稽风云:玄圭与战车

会稽山的云雾如素纱般层层叠叠,将禹陵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七年前,大禹正是在这片云雾中溘然长逝,临终前颤抖着双手将凝聚毕生心血的玄圭交到伯益手中。今日,伯益身着素色麻衣,双膝重重跪在大禹墓前,寒风如刀般切割着他的肌肤,却浑然不觉。

“父亲,伯益叔叔又在禹陵跪了三天了。”启站在阳城城头,望着会稽山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身旁的车右将官握紧青铜戈:“公子,要不要派人去……”

“不必。”启按住对方手臂,目光深邃,“伯益叔叔是大禹最信任的人,他此刻的痛苦,我能体会。”

禹陵前,伯益双手捧着玄圭,那温润的质地与细腻的纹理,仿佛还带着大禹的体温。二十年前伊阙治水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十五岁的启左臂缠着渗血的麻布,在汹涌洪水中高举青铜耒耜劈开龙门巨石,飞溅的水珠裹挟着泥沙冲天而起,彩虹横跨天际,将少年的身影映照得熠熠生辉。

“伯益大人,阳城急报。”随从的禀报打断了回忆。

伯益接过竹简,目光扫过“启公子演练车阵”的字样,握着玄圭的手微微颤抖。阳城,这座充满活力与纷争的城池,一首是各方势力角逐的焦点。启在那里日夜操练车阵,究竟是为了维护夏族的安宁,还是另有图谋?

“去备车,我要去阳城。”伯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阳城校场,八百辆青铜战车在阳光下排成雁形阵。启站在指挥台上,看着战车如铁流般滚滚向前,碾碎地上的陶片。

“报——伯益大人到!”传令兵的声音在风中飘荡。

启转身,只见伯益身着素衣,手持玄圭,正穿过校场。他快步迎上,行了一礼:“伯益叔叔,您怎么来了?”

伯益看着启,目光如炬:“启,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启坦然道:“我在演练车阵,以备不时之需。”

伯益摇头:“如今洪水己退,天下太平,你却在此操练重兵,难道忘了大禹的教诲?”

启沉默片刻,说道:“伯益叔叔,我怎会忘记父亲的教诲。但如今各部族表面臣服,实则暗流涌动。我操练车阵,正是为了维护夏族的安宁,确保父亲的治水成果不被破坏。”

伯益叹气:“启,大禹将玄圭托付给我,是希望我能守护禅让制。你如此行事,恐会引起各方猜忌,动摇根本。”

启看着伯益,诚恳地说:“伯益叔叔,我对禅让制绝无冒犯之意。但时代在变,我们也需做出改变。如今诸侯势力日益壮大,若继续依靠禅让,权力交接时很容易引发纷争。世袭制或许能避免这种情况,确保权力平稳过渡,集中力量治理天下。”

伯益正要反驳,忽闻远处传来马蹄声。一位骑兵疾驰而来,翻身下马:“启公子,有东夷使者求见。”

启皱眉:“东夷使者?请他进来。”

东夷使者走进校场,行了一礼:“启公子,我家首领听说您在阳城操练车阵,特派我前来祝贺。”

启微笑道:“多谢贵首领美意。不知贵首领还有何指教?”

使者犹豫片刻,说道:“我家首领还说,如今禹王己逝,禅让制恐难维持。若启公子有意继承大位,我等愿效犬马之劳。”

启脸色微变:“贵首领误会了。我操练车阵,只为保家卫国,绝无他意。”

使者离去后,伯益看着启,意味深长地说:“启,你看,各方势力己蠢蠢欲动。你若继续如此高调,怕是会被有心人利用。”

启沉默不语,心中却思绪万千。

伯益离开阳城后,启独自登上城楼。夕阳如血,将大地染成一片红色。他望着远方的会稽山,心中涌起一股豪情:“父亲,孩儿定不会让您失望。”

夜幕降临,启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突然,一位亲信将领匆匆走进来:“公子,伯益大人在涂山召集诸侯会盟,商议禅让之事。”

启冷笑:“伯益这是要逼我表态啊。”

将领问道:“公子打算如何应对?”

启眼神坚定:“明日,我要率军前往涂山。”

次日清晨,启率领八百辆战车,浩浩荡荡向涂山进发。车轮滚滚,尘土飞扬,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震颤起来。

涂山会盟现场,诸侯们议论纷纷。伯益站在祭台上,手持玄圭,神色凝重。

“启公子到!”随着传令兵的呼喊,启率军进入会场。

伯益看着启,沉声道:“启,你带兵前来,是何用意?”

启下马,行了一礼:“伯益叔叔,我听说您召集诸侯会盟,特来听候差遣。”

伯益皱眉:“启,今日会盟商议禅让之事,你带兵前来,不怕被人说你意图谋反?”

启坦然道:“伯益叔叔,我对禅让制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如今形势复杂,我带兵前来,是为了保护会盟安全,防止有人趁机作乱。”

诸侯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东夷首领站出来,大声说道:“启公子年少有为,战功赫赫,我等愿拥立启公子为新王。”

此言一出,会场一片哗然。伯益脸色铁青,握紧了手中的玄圭。

启急忙摆手:“各位首领,启何德何能,敢受此大礼。禅让制传承己久,选贤任能,启万万不敢破坏祖宗规矩。”

东夷首领冷笑道:“启公子不必谦虚。如今禹王己逝,伯益大人虽有玄圭,但威信不足。启公子若继承大位,我等定当全力辅佐。”

伯益再也忍不住,大声说道:“启,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大禹的影子?你口口声声说维护禅让制,却带兵前来,这不是胁迫诸侯是什么?”

启看着伯益,诚恳地说:“伯益叔叔,我真的没有胁迫诸侯的意思。我只是想保护会盟安全,防止有人趁机捣乱。”

伯益怒道:“启,你若真的尊重禅让制,就该放下兵权,回到阳城,安分守己。”

启摇头:“伯益叔叔,如今诸侯势力日益壮大,若没有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禅让制如何能维持?启带兵前来,正是为了维护禅让制,确保权力平稳过渡。”

伯益冷笑道:“启,你这是强词夺理。大禹将玄圭托付给我,就是希望我能守护禅让制。你若真的尊重禅让制,就该听从我的安排。”

启沉默片刻,说道:“伯益叔叔,我尊重您,也尊重禅让制。但如今形势不同以往,我们需要适应新的变化。启愿与您共同治理天下,遵循大禹的教诲,让百姓安居乐业。”

伯益看着启,心中百感交集。他深知启的才能和威望,但也担忧启会破坏禅让制。最终,他长叹一声:“启,此事容后再议。今日会盟,就此散了吧。”

启率军离开涂山,伯益站在祭台上,望着启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一场决定夏族命运的权力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

会稽山的云雾依旧缭绕,禹陵前的古柏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伯益手握玄圭,望着远方,心中默念:“大禹,我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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