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天抱着衣飞庭一路向西奔驰,入夜时分,见到一座破庙,来不及多想,便抱着衣飞庭进去躲避。
“顶天,我……不行了。”衣飞庭口中不住的咯血,那传功长老曹金节这一掌使出了全身功力,用的又是降龙十八掌这种刚猛的掌法,衣飞庭刚把全身内力用来击飞龙飞舞,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一掌拍在后背灵台穴,全身真气涣散,经脉尽断,眼见活不成了。
“教主,我明教大业未成,你如何能够撒手而去!”阳顶天眼中含泪,右手抵着衣飞庭的后背灵台穴,将内力输入衣飞庭体内,帮他稳住伤势。
衣飞庭带领明教抵抗元庭,不奉波斯总教之命,实在是让人敬佩的汉子,谁知阴沟里翻船,竟被那群叫花子偷袭。
“顶天,从现在起,你……你便是明教第……第三十三代教主。”衣飞庭握着阳顶天的手,阻止他继续耗费真气,随即缓缓说道:“我明教大业自……自此刻起交到你手里了。”
“教主,我……”阳顶天还想推辞,却被衣飞庭制止。
“听我说。”衣飞庭突然精神焕发,说话也不再有气无力:“西大护法只有你活着,也只有你有带领明教发展壮大的能力。你要练成乾坤大挪移神功之后,率众前往波斯总教迎回圣火令,才能与波斯总教分庭抗礼。切不可听从总教命令,归顺鞑子。”
随后,衣飞庭将明教密道以及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秘密,都告诉阳顶天后气绝身亡。
阳顶天痛哭流涕,按照明教规矩,将衣飞庭放到捡来的柴垛上火化,口中默念明教经文: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
最后,阳顶天将衣飞庭的骨灰装进坛中,准备带回光明顶安葬。
经此一役,明教元气大伤,阳顶天只得先出任教主,而后西处邀请能人异士,壮大明教。
到时,无论是对抗中原武林,还是驱逐鞑子,才能易如反掌。
待阳顶天行至昆仑山附近,却被昆仑派掌门白鹿子及其师弟游龙子、赤震子团团围住。
原来阳顶天艺高人胆大,行事光明磊落,仍旧身穿白袍,袍底上的火焰甚是显眼,这才被昆仑派三人围住。
昆仑派与明教都在这昆仑山脉发展,双方势成水火,纷争不断。
今日昆仑派三人堵住落单的阳顶天,哪里会放他离开。
“魔教贼子,识相的快快投降,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白鹿子指着阳顶天呵斥道。
“白鹿子,亏你还是昆仑派掌门人。如今只敢带人围攻于我,实在是丢昆仑派各代掌门人的脸啊。”阳顶天丝毫不惧,斜眼看着白鹿子道。
“呸,你这贼子,死到临头还敢猖狂,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赤震子指着阳顶天喝骂道。
“哈哈,看来昆仑派自从何足道死后,便没落到只能以多欺少的地步了。”突然,山头上一个声音传来,言语中皆是对昆仑派的讥讽之意。
“何人在此偷窥?”游龙子持剑在胸,看着山头上那人喝问道。
“杨逍!”那人回了一句,不见他双腿如何使力,身子便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丈远处。
“杨逍?你是何门何派?”白鹿子见杨逍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惊人的身手,心下颇为忌惮,于是对着杨逍追问道。
“在下无门无派。”杨逍面无表情的回道。
白鹿子众人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如今中原大地,文学凋落,武道兴盛,门派教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虽然如此,但是江湖上的高手大多数出自较大的门派,自行修炼实难达到太过惊人的高度。
“你可知面前之人是魔教贼子?”赤震子指了指面前的阳顶天,对着杨逍说道。
“哦?原来是抵抗鞑子,行事光明磊落,不会以多欺少的明教英雄,杨逍正要拜会,还未请教高姓大名。”杨逍大吃一惊,对着阳顶天拱手行礼,言语中皆是对阳顶天的赞誉,还有对昆仑派的讥讽。
“不敢,杨兄弟多礼了,在下阳顶天。”阳顶天见杨逍对自己颇有善意,也是心中一喜。
虽然昆仑派有三人在此,但阳顶天却丝毫不惧。
而突然出现的杨逍,身上威压比昆仑派三人更强,刚才显露的轻功也是不凡。
相对于昆仑派三人,阳顶天更忌惮杨逍。
“原来是明教前护法阳顶天阳护法,你我虽非同姓,却也颇为亲近。”杨逍笑着回道。
“哈哈,好兄弟。”阳顶天与杨逍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有的人相处数年,却依然是点头之交;有的人初次相见,却犹如前世的兄弟一般亲近。
白鹿子三人见状,不由得皱皱眉头。
本来阳顶天一人落单,白鹿子三人依靠昆仑派的剑阵,又把握将其留住。
只是这杨逍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这可不好办了。
“撤吧。”游龙子见没便宜可捡,便对着白鹿子提议道。
白鹿子、赤震子点点头,随即就要转身离开。
“我让你们离开了吗?”阳顶天虽与杨逍寒暄,但是目光却没有离开过白鹿子三人,见他们想要撤离,首接出声阻止道。
“怎么?你们两个想要将我三人留下?”白鹿子盯着阳顶天问道。
“有何不可?”阳顶天豪气迸发,对着白鹿子反问道。
“阳兄果然有胆气,小弟愿助你一臂之力。”初见阳顶天面对三人丝毫不惧,此刻更是出言要将三人留下,杨逍对阳顶天的所作所为颇为敬佩。
“有杨兄弟外地,阳某才有这个胆气。”阳顶天哈哈一笑道。
两人轻松谈笑,仿佛面前的白鹿子三人己成死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