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子憋着最后一口气回到昆仑派,只是伤势过重,来不及交代遗言便没了气息。
如今白鹿子是昆仑派掌门,他死的太过突然,竟未留下遗言让谁继承掌门之位。
昆仑派弟子无数,优秀弟子数量较多,想做掌门人的弟子更是不少。
“掌门师叔突然殒命,定是魔教高手所为,我等定要找魔教报仇才是!”
“不错,这昆仑山附近,也就那魔教与我等为敌。”
白鹿子身受重伤,却能逃回昆仑派,显然交手的地方不会太远,附近除了朱武连环庄和魔教,并无其他门派。朱武连环庄是南帝传人朱子柳、武修文所建,一向与昆仑派交好,更何况,凭他们的武功……
“俗话说得好,家不可一日无主,我昆仑派大小事务繁冗复杂,需要先选出掌门人,然后再分派各人执事为妙。”
“不错,高师兄说的是。”
“正该如此。”
众人议论纷纷,只是让谁当掌门人,却是无法统一意见。
“高师兄最为年长,江湖经验阅历都高人一等,自然是高师兄当掌门人了。”当下便有人高声呼喊道。
“话不能这么说,所谓有德者居之,自然要选择德行能够服众之人才是。”那人话音刚落,便有人出声反驳。
“诸位,莫要争论不休。今日掌门人逝世,我等要先将他殓葬才是。至于新掌门人之选,那就五日之后,开门派大会,再议定人选。”昆仑派宿老一言而决。
五天时间,除了办理葬礼,还能做很多事情。
何太冲算是昆仑派的优秀弟子,白鹿子的亲传弟子,只是年纪太轻,和师兄们相比毫无优势,只是他却有当掌门人的心思。
这一日,何太冲寻了个机会,前去寻找他的师姐班淑娴。
班淑娴与何太冲同是白鹿子的亲传弟子,相对于其他师兄弟,自然更亲近几分。
“师姐,你说谁适合当昆仑派掌门人?”何太冲若无其事的询问道。
“高师伯德高望重,由他当掌门也算服众。”班淑娴未曾多想的回道。
“高师兄遇事优柔寡断,并非最佳人选。”何太冲摇头反驳道。
“蒋师兄武艺最高,应该有资格当掌门人。”班淑娴略加思索的回道。
“当年师祖灵宝道长武艺不及师叔祖何足道,却能够带领昆仑派发扬光大,可见并非武艺高强者就适合当掌门人。”何太冲再次反驳道。
“那依师弟之见?”班淑娴很是疑惑,她不知何太冲为何三番两次反驳于她。
“掌门人需要有将昆仑派发扬光大的决心和能力,更需要有长远的眼光。”何太冲昂首挺胸说道。
“师弟,莫非你……?”班淑娴这才意识到,何太冲有当掌门人的心思。
“师姐,你要帮我。”何太冲盯着班淑娴说道。
班淑娴只比何太冲大两岁,如今二十出头,风姿绰约,寻常女子这般大都己经生孩子了,只是班淑娴性格泼辣,眼光又高,因此至今没人敢追求于她。被何太冲盯着,班淑娴竟有几分心动的感觉,她偷瞄何太冲几眼,这才发现这位师弟模样俊俏,正气凛然,一表人才。
“我……我如何帮你?”班淑娴嗫嚅道。
“师姐,我们是同师学艺,比其余师兄弟便亲近了几分。”何太冲说道:“日后若是我当了掌门人,定会好好报答于你。”
“你想怎么报答?”班淑娴追问道。
“这……”何太冲被班淑娴问的哑口无言,他本以为随便许个空口诺言便能唬住班淑娴,哪里想到,她竟然追问结果,只得先稳住她再说:“师姐,你需要我怎么报答,我便怎么报答,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如何?”
“既然如此,你答应我三件事,我便助你成为昆仑派掌门人。”班淑娴低头思索几息时间,然后抬头看向何太冲,盯着他等待回答。
“好!莫说三件,便是三十件,我也答应。”何太冲拍着胸脯保证道。
“第一件,你娶我为妻,并且立誓,日后不能三妻西妾,只能宠我一人。”班淑娴提出第一个条件。
“我……”何太冲下意识想拒绝,如今男人谁不是三妻西妾,只是不答应的话,她定然不会相助于我,再看班淑娴,容貌虽不是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却也比一般女子更为俊俏,自己绝对不算吃亏。更何况娶了师姐班淑娴,她便会帮助自己坐上掌门人的位置,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何太冲坚定的回道:“能得师姐眷顾,我实在三生有幸。我何太冲在此立誓,日后定然一心一意对待师姐,绝不花心好色,否则不得好死。”
“好,我信你。”班淑娴害羞的点点头,江湖中人立誓不得好死,这算很严重的誓言了。
“师姐,还有两件是什么?”何太冲迫切的询问道。
“第二件,日后派中之事你要听我的,绝不能自行决断。”班淑娴虽是女子,却比一般男子更为强势,她也有事业心。
“这……”何太冲很是郁闷,那我还当什么掌门人?你来当就好了。
“怎么?你不乐意?”班淑娴见何太冲犹犹豫豫,便冷哼一声追问道。
“不,我乐意。”何太冲见状,急忙点头答应道。
何太冲有自己的打算,先当上掌门人,待有了自己的势力,在与她扳手腕,夺回权势便可。
“嗯,好。”班淑娴点点头,见何太冲眼神闪烁不定,口中含糊其辞,知道他心中有小算盘,于是说道:“我既然能把你扶上掌门人的位置,便也能把你拉下来。你好自为之。”
“师姐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你说第三件吧。”何太冲哪里想到,他的心思竟然差点被班淑娴看透,于是追问第三件事。
“我还没想好,待我想好了再和你说。”班淑娴道。
“好,那我们商议商议,该如何争取这个掌门人的位置。”何太冲迫不及待的说道。
于是两人低头密议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