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扶住她的腰,一个打横,便轻轻松松的将人抱起。
虞乔晚满意的笑了笑,伸出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神似一只计谋得逞的狐狸似的。
明镜瞧见了,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底满是笑意。
明镜把虞乔晚放在床上,转身便想离去,虞乔晚却拉住了他的袖子,满脸疑惑朝他问道:“这不是要睡觉了吗?你去哪呀?”
明镜明显一愣,全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问,虞乔晚瞧他满脸错愕,顿时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见她撇了撇嘴,便目露不屑道:“怕什么,这亲都亲过了,你莫不是还怕和我在一张床上?再说我一个弱女子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要是怕,我往中间在放一条被子隔开就好了,要不然你要是又睡那张贵妃椅的话,指不定又得生病。”
明镜眼角微颤,虽说知晓她这是为自己着想,但却觉得分外不妥,只见他皱了皱眉,便不禁提醒道:“小姐,莫是忘了,贫僧是和尚,此般于理不合。”
虞乔晚瞧他神色坚定,便自己劝不动她,只瞧她眼底满是不快,恼怒的松开他的手后,便把自己的头用被子盖住了:“不睡便不睡,横竖受凉难受的又不是我,我管你那么多干甚!”
明镜皱了皱眉,担心她把自己憋坏了,便哄着她把被子拿下:“小姐一片苦心,明镜自是知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小姐何必如此气恼,若是一时不测,被锦褥憋坏了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虞乔晚瞧她如此说,立即从被中探出了头,瞪了他一眼:“你咒谁呢你,本小姐瑞气盈庭哪有这般容易出事。”
明镜唇角微勾,眸中含笑,伸手帮他捻了捻被子,帮她把床上的流苏帐放下。
虞乔晚瞧他要走,只拧巴的朝外嘱咐了句:“那个晚上风大,柜子那边还有几床褥子,你要是怕冷的话,就拿多床去,要不然明天又要感冒了,当然你别自作多情,我这肯定不是关心你的,主要就是怕你生病了,我还的派人照顾你,这很麻烦的你知道吧?”
“嗯,知道了,多谢小姐关心”。明镜哪不知道她嘴硬的很,明明是关心自己的话却总是要如此说出,这般想着他眼底盛满了笑意,远远瞧着像是涌动着一片星光。
*…………*
虽然众人都认为大皇子之死,与虞乔晚无关,都是傅言君误杀之错,但二皇子显然不信,就他大哥和虞乔晚那关系怎么可能会为她挡刀,他不弄死她都算是好的了。
依他所看这应该是他那傻大哥和傅言君合谋对付虞乔晚,结果两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她给算计了,不过这可真是便宜他了,这莫不是虞乔晚向自己投诚而故意这般做的?二皇子心中忍不住猜想,一时间脸上不禁露出雀跃的笑意,若是这样那可太好了,他可不建议给他个皇后当当。
由于昨夜睡的晚,等到虞乔晚用过午膳后,己是正午时分,玉婵瞥见虞乔晚指上的蔻丹有所褪色,便想着采些新鲜的凤仙花为其染色,虞乔晚得知后,正好也嫌着没什么事做,便想和她一起出去,正好若是不小心遇见贵妃娘娘的话还能护好她。
几人都是效率极高的主,这不刚说要去外边采花,桃红就己经把花篮都给准备好了。
其实说是要一起去采花,但真正需要动作的却是玉婵几人,这不虞乔晚撑着一把桔黄琼花油纸伞便在一旁瞧着她们嬉戏打闹。
说来也是她的不是,竟忘了她身边的几个侍女都是爱动的性子,从她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以来,就从来都没有带她们出来玩过,这可算是憋坏她们了,索性今天也没什么要紧事,那就让她们玩个痛快吧。
众人皆知二皇子爱花爱草爱美人,喜欢一切美好漂亮的事物,平日里最大的爱好便是带美人出来调调情。
哪像今天这般巧合,二皇子手牵着自家的美婢没走多久,竟遇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佳人,为了不让人误会他连忙把婢女的手松开,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才刚往前走去:“表妹,这么巧呀,你也是来看花的?”
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虞乔晚转了个身,只满脸客气到:“是呀,表哥也是来看花的。”
二皇子瞧她笑了,不禁看呆了色,要说这京城中有比虞乔晚更加妩媚艳丽的美人,他定是第一个不信,也不知道这京城人的眼睛都是瞎了,还是怎么样,竟然把虞佳沁那个寡淡无味而又干瘪的女人评为京城第一美人。
现如今他一想起来昨天虞佳沁故意向他投怀送抱的事就觉得首犯恶心,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撩动他的心弦。
这会反应过来,他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邪笑:“这花有什么好看的,我当然是来看表妹你的啦。”
虞乔晚瞧见他眼底的淫意,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冷着声音便不禁警告道:“二表哥莫不是忘了,我是你的表妹,与你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你这般所为乃是,要是被朝廷言官知晓了可有你好骨头吃。”
二皇子听了她的话,顿时笑了,语气里满是不屑:“?!表妹你莫不是傻了吧,这算哪门子的?自李朝以来,表亲结婚比比皆是,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变的如此不堪?”
虞乔晚撇了撇嘴,脸上却写满了对他的厌恶,当朝世家为了稳固家族势力大多采用表亲通婚这种亲上加亲的方法,却不想即使中间隔了一代,两人之间血缘也极其相近,这几年来世家不知道夭折了多少孩子,就算是侥幸能活下了的,也大多都是痴傻儿,况且女方还在闺阁中时尚且呼唤自己母亲的兄弟为舅舅,而一但成婚后却又要改称其为公公,这不是又是什么?
圣人曾有言五服之内定不可婚配,否则尊卑长幼乱咦,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