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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白炽灯在木子头顶投下惨白光晕，她将铐着的双手往桌上重重一砸：我就是‘Y’，赵云海就是鸭舌帽！”
毛县长一拍桌子：“放你娘的屁！”接着说：“如果你说你是‘Y’，但从你在老粮站的反应，你根本不会杀了赵云海！而赵云海也不一定是鸭舌帽！真正的‘Y’可能是金大牙和‘Y’，或者金大牙就是‘Y’！”
木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涂着猩红甲油的指尖微微发颤："那又怎样？我雇凶杀人不行吗？"
"雇凶会用刻着'衙'字的凶器？"老周举起物证袋，铁尺上斑驳的古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命案现场的黄纸、现在的铁尺，这明显是同一人留下的标记。而你和赵云海，不过是被人操控的棋子。"
马峰调出通话记录甩在桌上："我们查过你和赵云海的通讯，所有与Y的联系都是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电话。你连Y的声音都是假的，凭什么证明他就是赵云海？"
木子突然癫狂大笑，口红晕染的嘴角溢出一丝血丝："你们以为能顺藤摸瓜？Y手里捏着绿缘集团十年的偷税账本，就算杀了我，那些数据也会在七十二小时后自动上传到海外服务器！"她猛地前倾，额发垂落遮住扭曲的表情，"而且你们永远找不到——"
"叮！"毛县长的手机突然响起。众人的目光像被钉住般聚焦在屏幕亮起的瞬间，简短的短信刺得人瞳孔收缩：【我是Y，衙字解了五分之二，只不过……】。
审讯室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在耳畔盘旋。木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盯着手机屏幕，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不可能...Y从不用短信联系..."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你己经没有价值了！"毛县长将手机倒扣在桌上，金属外壳与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技术员举着平板冲进来："队长！追踪到短信发送基站了，就在..."话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顺着他颤抖的手指望向窗外——远处山头的信号塔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正是老粮站的方向。
木子突然暴起，手铐在铁桌上划出刺耳声响："放我出去！Y会杀了我！他说过知道所有背叛者的..."她的声音被警笛声淹没，几辆黑色轿车正沿着盘山公路疾驰而来，车灯刺破渐浓的夜色，像极了野兽猩红的眼睛。
毛县长望着窗外渐暗的天空，将写着"衙"字的物证袋紧紧攥在手心。手机再次震动，新消息只有冷冰冰的一行字：【游戏，才刚刚开始】。
毛县长盯着手机屏幕上新跳出的消息，指节因用力攥紧物证袋而泛白。窗外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却盖不住木子失控的哭喊：“他不会放过我的！那个疯子...”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猩红的血沫顺着嘴角滴落在审讯桌上，在惨白的灯光下如同绽放的曼陀罗。
马峰一个箭步冲上前按住挣扎的木子，却发现她的瞳孔正在急速扩散。“不好！她中毒了！”老周扯开她的衣领，赫然发现脖颈处有道细小的针孔，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技术员颤抖着举起平板：“定位显示，那些车...那些车根本不是警车！”
话音未落，审讯室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电子锁失效的蜂鸣声，紧接着是玻璃爆裂的脆响。毛县长本能地扑倒在地，一道寒光擦着他的耳际钉入墙面——是一柄刻着‘Y’的弩箭，弩箭和一夜黄纸稳稳的钉在墙上！而黄纸上赫然写着‘衙’字！
“保护现场！”马峰的喊声混着混乱的脚步声。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众人惊恐地发现木子在座椅上，双眼圆睁，手里死死攥着半截染血的纸片，依稀可见“金...”的字样。
毛县长拔出弩箭，金属表面残留的体温还未散尽。手机又一次震动，这次是段加密视频。画面中，戴着驴头面具的人把玩着刻有“衙”字的印章，背景是堆积如山的账本和温泉项目规划图。“毛县长，五分之三的谜题，够你猜多久？”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审讯室，“下次见面，希望你比这枚弃子更有趣。”
窗外传来刺耳的轮胎摩擦声，等众人冲到窗边，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尾灯消失在盘山公路尽头，车尾箱缝隙渗出暗红液体，在柏油路上拖出蜿蜒的痕迹。老周突然指着物证袋惊呼：“铁尺！铁尺上的‘衙’字...缺了最后一笔！”
毛县长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老粮站，山风卷起他的衣角，带来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手机第三次震动：“三天后金大牙死”
夜色彻底笼罩县城时，某栋废弃厂房内，戴着驴头面具的人把手里的半拉纸片和木子手里攥着的纸片拼凑完整——“金大牙是替死鬼”。面具下传来阴冷的笑声，混着老式留声机里沙哑的唱腔：“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