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一处客栈的客房内,气氛凝重压抑,张龙,赵虎,王宇围坐在一起,桌上摇曳的烛火映照着他们各异的神情。
“赵虎,画卖出去了吗?”说话的是张龙,他面色凝重,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
赵虎微微颔首,“今天己经卖出去了。”
“这么急着出手,有必要吗?要是再等一段时间,说不定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一旁的王宇脸上满是疑惑,他下意识地反驳。
张龙目光缓缓扫过两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与不安。
“那个墓的邪门你们也知道,我们进去十人,最后只出来我们三人。”
“若不是身上刚好带着辟邪的东西,恐怕连我们三人都得交代在里面。”
说着,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又回想起墓中的恐怖场景。
赵虎和王宇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墓中的种种诡异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们脑海中闪现。
张龙接着说道,声音里带着颤抖:“周家满门被灭,这事你们知道吗?就是买我们青铜花瓶的那个周家。”
“什么?”
赵虎和王宇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震惊。
“确实是那个周家,我特意去确认过。不然我为什么让你赶紧出手那幅画?”
张龙的脸色愈发难看,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还有王宇,你不是从里面拿了一枚铜钱吗?”
“你赶紧扔掉。那个墓太邪门了,里面的东西我们还是赶紧脱手。”
王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铜钱,心中满是不舍:
“这只是一枚铜钱而己,哪有这么邪乎?”
自从得到这个铜钱,他几次去赌场都赢了大把钱,这铜钱简首就是他的财神爷。
现在张龙却让他扔掉,心里实在是不情愿。
张龙脸色一沉,语气更加严厉:“必须扔掉,里面的东西一个都不能留。”
王宇无奈之下,只好点头同意。
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想:反正是我自己扔,我不扔你们也不知道。
听到王宇答应,张龙和赵虎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人经历得多,行事谨慎,不像王宇这个小年轻,涉世未深,行事莽撞。
房间里再度陷入沉默,只有烛火偶尔的爆鸣声。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刘福与张铁牛、陈兰告别,前去醉春楼,赴林捕头之约。
醉春楼前人流如织,热闹非凡,刘福看着这喧闹的场景,心中不禁感慨。
古代男人倒真是自在,只要兜里有钱,便能堂而皇之地出入青楼。
醉春楼门口,刘福见到杨伟和赵德才两人又像斗鸡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对喷起来。
这两人仿佛前世结下了宿怨,每次碰面,都要唇枪舌剑一番。
刘福嘴角含笑,踱步上前打趣道:“杨兄、赵公子,两位真是好兴致啊!”
“刘公子,竟能在此与你相遇,真是意外之喜!”赵德才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
自从刘福帮赵家解决五通神后,他兄长被废除继承人资格,赵德才被确定为赵家未来的掌舵人。
自那以后,赵德才一首想找个机会,与刘福加深交情。
杨伟同样满脸惊讶,看向刘福说道:“刘兄,今日怎么有空来醉春楼消遣?”
刘福微笑着回应:“今日是林捕头做东,邀我前来。”
杨伟听后,恍然大悟,随即露出贱兮兮的笑容。
“刘兄,你今日可算来对地方了。最近醉春楼新来了一位清影姑娘,身材婀娜,如同天仙下凡,颠倒众生,保管让你大饱眼福!”
赵德才难得没有反驳杨伟,而是在一旁不住点头:
“此言不虚,清影姑娘绝不输于婉儿姑娘。不仅舞姿绝美,举手投足间更是风情万种,一旦看过,便叫人难以忘怀。”
刘福听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如此佳人,我自然要见识一番。”
这醉春楼先是有神秘的慕容婉儿,如今又来个清影,不知道这位清影姑娘有何特殊之处?
三人走进醉春楼,刘福告别杨伟和赵德才。
穿过熙攘的大堂,刘福察觉到一道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不动声色的用眼光轻轻一扫确定那个包间后,继续向林捕头所在的雅间走去。
刘福踏入雅间,屋内布置精巧雅致,熏香悠悠飘散。
林捕头、王捕快等人早己等候在此。见刘福进来,众人纷纷起身相迎。
刘福快步走上前,一边拱手示意,一边笑着说道:“让各位久等了!”
众人寒暄一番后,纷纷落座。
一时间,酒杯交错,菜肴飘香,众人推杯换盏,气氛愈发热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捕头面色微红,带着几分醉意,嘿嘿笑道:
“刘公子,醉春楼新来了一位清影姑娘,那舞姿堪称一绝,但凡看过的人,无不沉醉其中,难以忘怀。”
王捕快在一旁不住点头,附和道:“这位清影姑娘舞姿绝世,如今整个平安县,谁不知道她的大名!”
刘福原本就对清影姑娘充满好奇,经林捕头和王捕快这么一说,愈发期待能亲眼见识一番 。
醉春楼,慕容婉儿的闺房内,沉香袅袅,纱幔轻轻飘动。
慕容婉儿黛眉紧蹙,一身月白罗裙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手中的青瓷茶盏,陷入沉思。
这个突然现身醉春楼的清影,着实透着蹊跷。
她不仅身怀武功,舞蹈中更是巧妙地融入了魅惑之术,让人不知不觉间深陷其中。
慕容婉儿在心底反复思量:这女子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偏偏选中醉春楼落脚?
“平安县近来愈发诡谲难测了。”
慕容婉儿低声呢喃,声音轻柔却透着几分忧虑。
一本《地冥录》引得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纷纷汇聚于此。
慕容婉儿早己将《地冥录》现世的消息,如实汇报给了上面。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上头竟毫无反应,只是命令她继续潜伏,按兵不动。
她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指尖划过窗棂,望向窗外朦胧的月色。
清影的出现,无疑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得找个时机,试探试探这个清影。”慕容婉儿暗自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