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冤洗录之天选打工人

第162章朝堂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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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民间冤洗录之天选打工人
作者:
加拉遗箩筐
本章字数:
5358
更新时间:
2025-06-17

暮色沉沉,整个皇宫被浓稠如墨的黑雾死死裹住,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恶鬼之手攥在掌心。

皇城那条隐隐盘踞的龙脉,本应吞吐天地灵韵,此刻却如风中残烛,气若游丝,丝丝缕缕的龙脉之气不断逸散,被黑雾贪婪吞噬。

数不清的鬼物,借着这混沌昏暗,如蝼蚁般从西面八方的阴隙里钻进来,在宫墙间飘来荡去。

它们或青面獠牙,或身形虚浮,在朱红廊柱、鎏金殿角间穿梭,肆意撕扯宫灯、抓挠窗纸,把往日威严的宫苑搅得乌烟瘴气 。

后宫里,那些被帝王冷落许久的妃子们,像是被邪祟附了体。

每日天不亮,就对着铜镜细细梳妆,胭脂抹得厚重似要渗出血来,珠翠满头压得脖颈发酸也不顾,裙摆上的金丝银线绣着艳俗的花,层层叠叠往身上堆。

她们痴痴守在宫门前,眼波迷离,盼着鬼物能多看自己一眼,仿佛被鬼物垂怜,就能填补深宫里无尽的孤寂,哪怕这“垂怜”,藏着噬人的凶险 。

京城的大街小巷,气氛压抑得能挤出水来。

百姓们走路都轻手轻脚,说话像含着棉花,声音低得似蚊呐。

谁都清楚,皇宫里那“上面的” 如今行事乖戾如厉鬼,稍有不慎,一句高声言语,都可能招来灭门横祸。

好好的日子,被这股子阴邪之气,搅得人心惶惶、暮气沉沉 。

金銮殿内烛火摇曳,紫檀龙纹柱上缠绕的鎏金蟠龙在忽明忽暗中似要活过来般。

东哥重重跪倒,玉冠歪斜,蟒袍沾满尘埃:“皇爷爷!明城皇叔自幼随您在乾清宫习字骑射,曾为护驾身负箭伤,黄奶奶不过念及三十年前慈宁宫雪夜救命之恩,万望您念在骨肉血亲……”

“放肆!”

老皇帝猛然拍案,青玉镇纸应声碎裂,“后宫干政乱国本,她竟当众撕毁孤的诏书!当孤不知她与明城暗中往来?”

龙靴裹挟着劲风踹向东哥肩头,绣着金线的朝服裂开半幅,“去问问你那夭折的太子父亲,当初纵容内宫弄权是何下场!”

东哥自知皇爷爷性情大变,不敢硬碰,踉跄着滚出殿门,鎏金门槛撞得额角渗血。

“来人,去给孤看看白春山这个狗东西到哪儿了?再不回京复命,就抄了他的扬州老家,诛九族。”

“喏,老奴这就去查看。”喜公公连忙跺着小碎步往外赶,生怕慢了一步,被老皇帝抓住了错处,狠狠地责罚一番。

殿内忽有阴风吹灭九盏蟠龙烛,老皇帝骤然敛去怒容,对着空荡荡的殿顶柔声道:“都下来吧,让本座瞧瞧乖孙儿们。”

梁间垂落缕缕黑雾,七八个青面獠牙的鬼魂嬉笑跃下,两个小小的婴童,利爪在龙袍上抓出金线流光。

“可怜的乖孙,待白春山进京,本座定取他精魄,为你们重塑肉身。”

老皇帝枯瘦的手指抚过鬼婴青紫的脸颊,殿外乌云翻涌如墨,“传令下去,将冷宫所有铜镜蒙黑,那些妃子近日越发疯魔,昨夜竟有个抱着枯骨跳胡旋舞的。”

“喏,老奴这就去办。”另一个年迈的公公颤颤巍巍地守在殿门外连声应答。

扬州城外

暮色中,白春山勒马车立于广陵江畔。

江心黑云压城,隐约传来无数鬼魂呜咽,岸边芦苇无风自动,竟在沙地上划出狰狞符咒。

世子指尖凝出金芒,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血符,三枚铜钱脱手飞出,悬于半空竟发出龙吟之声。

“起!”

随着法诀落下,数道金光自江心破土而出,化作八卦穹顶将扬州城笼罩其中。

三色狸花猫“小狸”腾空而起,周身毛发迸发三色华光,所过之处,那浓稠的黑雾如沸汤融雪。

世子抱着吃得滚圆的狸猫,翻身进了马车内,袖中飞出三十六张朱砂符纸,在空中化作金甲武士,马鞭一扬,马车竟踏着江面破浪而行。

喜公公跪在冰凉的青砖上,袍服下摆洇着汗渍,喉头滚动数次,才挤出破碎的话:“陛、陛下……白春山那逆贼,车驾己行至官道……估摸三、三日,便、便到……”

殿内烛火忽地暗了暗,老皇帝垂落的袖口无风自动,隐隐透出青黑雾气。

两侧宫人的尸首早己冰凉,可诡异的是,他们嘴角还挂着僵硬的笑,像被什么东西强行扯起。

喜公公眼角瞥见这幕,后颈寒毛倒竖,膝盖磕在砖上愈发用力。

“迎故人……自然要体面。”

老皇帝说话时,黑雾正从指缝渗出,攀着龙袍往上爬,“把那些个‘不干净’的,都藏严实些……别教孤的‘故人’,还没入宫门,就被吓跑了……”

最后一句几乎是贴着殿柱说的,阴森笑声里,殿外枯藤上的乌鸦“哇”地叫了声,扑棱着翅膀撞向朱红宫墙,血溅在鎏金匾额上,恰似一道催命符。

武林盟·望云阁

盟主妳哥儿望着秃鹰爪间的羊脂玉函,瞳孔骤缩。

玉函以银丝嵌着白家徽记,内藏素绢,其上朱砂字迹力透纸背:

武林盟尊鉴:

今大燕蒙难,西域妖巫格桑惑主。

先太子夫妇遭邪术弑于东宫,陛下被摄魂夺魄,朝堂鬼物横行。

白春山奉东哥之命,携广陵军星夜勤王。恳请盟主念及百年盟约,速调天玄剑阵护持龙脉。

附巫蛊破解之法:取子午卯酉西时露,和以昆仑雪参,以纯阳之体运功七日……

“好个毒妇格桑,居然敢弑杀皇兄,扰乱朝纲!”妳哥儿震碎案几,袖中飞鸽冲天而起,“传信鸡鸣寺,速启千佛镇魔阵!”

坤宁宫·未央榻

老皇帝被缚于沉香木床,周身缠绕的金丝软索泛着诡异紫光。

黑影自帐幔中浮现,化作西域女子模样,额间红宝石在黑暗中如滴血:“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扬州的蛮子要来了,你说我是该首接杀了他,还是慢慢的折磨至死?”她指尖划过老皇帝脖颈,“对了,你后宫那些被冷落的妃子最近闹得可欢快了,将蛮子扔给他们岂不妙哉?”

“格桑,求你放过春山,他是无辜的,不该被牵扯进来。”

“好哥哥,这名字,本座当真许久未闻了,难为你竟还记得。

想当年,咱们青春正好,携手同游长安市,看尽飞花逐水流,本是要做那天下最圆满的一双璧人,偏生天公不作美!

半道上,竟杀出个明崇来。他生得那般柔美,眉眼似画,才情似星,满朝文武,谁不忌惮他、沉迷他?

可他呀,偏生看上纯儿那野丫头!本座当时恨啊,恨得夜里咬碎银牙,恨得指尖掐进肉里!

好哥哥,你可知,他身上那支要了他命的箭,是谁射的?是本座!哈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天下,就该是你我二人的,谁挡路,本座便叫谁万劫不复!”

“是你杀了明崇!”老皇帝目眦欲裂,“他胸前那支孔雀翎……”

“没错!”格桑突然癫狂大笑,殿外传来阵阵鬼哭,“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等白春山进京,我要让他看着满城百姓变彘!”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突然消散,老皇帝猛然坐起,眼中红光暴涨:“摆驾宣政殿,孤要亲审逆臣!”

此时的皇宫,琉璃瓦上爬满蛛网般的黑气,冷宫方向传来指甲抓挠宫墙的声响。

而百里之外,白春山的马车正冲破最后一层黑雾,车辕上悬挂的镇魂铃,发出清脆而惊心动魄的鸣响。

注:明崇为皇帝的兄长,白春山的亲爷爷。白春山跟明崇有九分相似,可想而知,西域巫女当年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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