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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真的没了！
林含完全没注意外面来了又走的警察，在意识到身体不对劲后迅速伸手摸向两腿之间，反复拉开裤头确认。
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小兄弟不翼而飞，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不翼而飞。
简单来说，EX咖喱棒变成了阿瓦隆，圣剑?成剑鞘了！
本来林含觉得经历了劫机、超能力战斗、坠机、穿越之后自己的内心己经无比坚强，万万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破了防。
裹着那张被子蜷坐在床上，林含有点绝望地仰头看着天花板。
旁边的床架上摊着长袖上衣，毕竟是湿掉了，还是得晾干，只是裤子林含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脱下来了。
无他，就是不想面对现实。
意识到圣剑丢了之后，身体其他的变化也开始被发觉，比如嗓音不止是因为感冒有变化，根本就是变成了女声，身高变矮了一些，手脚的尺寸也缩小了一圈。
因为牢里没有镜子，林含看不到自己的脸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但手臂上几颗痣的位置还和记忆中一样，肩膀上接种疫苗留下的疤也在，所以大概率身体还是原来的那个。
妈蛋感觉更糟糕了啊。
不信邪地又抬手掐了脸一把，清晰的疼痛一再证明他并不是掉进了某个梦境，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现实。
在经历了以头抢地、蒙头装死以及蹲在床上做眼保健操等一系列逃避现实的行为后，林含最终精疲力尽地又坐回床边。
铛铛。
金属门板被敲响，还是那个胖胖的警察，不过这一次他既没有吼也没有拿警棍威胁，只是把一个铁餐盘放在门边的窗口上就转身离开。
餐盘很简陋，格子里只扔了两块黑黢黢的面包和一勺裹满番茄汁的豆子，此外还有一杯铁杯装的水。
这显然不是什么让人有食欲的东西，林含试着尝了一口，面包淡而无味甚至带着点发酵的酸味，口感粗粝得像是在咀嚼木屑，要说有什么优点大概就是特别扎实，沉甸甸硬邦邦，一面包下去能给脑袋开瓢的那种。
只是空空如也的肠胃也不允许挑选那么多，只能努力地鼓动腮帮子就着茄汁硬啃，最后连餐盘里的汤汁都用面包抹了个干净然后扔进嘴里还嫌不够。
把餐盘放回房门边的窗口，林含叹了口气。
难吃就算了，还不给吃饱也太过分了。
不过肚子里有了东西垫着以后还是好受了不少。
见上衣干得差不多，林含穿上了衣服，好歹是安心了点。
也该考虑一下接下来的对策了。
林含开始在脑子里梳理从早上开始发生的一切。
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梳理的，不管是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是现在身处这个疑似异世界的地方都肯定和那名银发少女有关系，找到她绝对是第一目标。
不过在那之前还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牢里，以及怎么出去。
考虑到语言不通身上还分B没有，除了老北京越狱法外压根没别的选择。
而就算想挖地道也没工具，毕竟用餐盘刨地也太强人所难了。
那就只能等了。
牢里的时间相当难熬，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无法判断时间，只能根据送餐来大致推断时间点，而且也不知道刚才那顿是早中晚的哪一顿。
铁栅栏外是景色单调的走廊，甚至连一个经过的人都没有，只能盯着那盏散发黄光的灯泡发呆。
好吧，至少看起来还是有电的，也算是收获一点信息了。
林含百无聊赖地想着。
好在无聊的时间并没有维持太久，至少没有等到下一顿饭送来。
还是那个胖警察来到牢门前，拿走餐盘的同时摘下钥匙打开了门，粗声粗气地说：“出来吧！你可以离开了。”
林含听不懂他的话，不过从开门和招手的动作也能理解些意思，顿时来了精神。
就说嘛，自己初来乍到的应该没有犯什么事才对，不至于太难为自己。
离开牢房后，林含才发现自己待的地方其实并不是想象中的监狱，而是类似警察局临时拘留室一样的地方，走廊旁边还有好几间类似的牢房，而穿过走廊后就是一间不大的办公室，大约有七八个穿着和胖警察相似制服的人待在工位上。
办公室里的装潢有种强烈的复古感，像是穿越到了那些描述欧美国家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电影里。
“喂雅克，那是早上送来的东方人吗？”
有办公室的警员注意到带着林含走出来的胖警察。
“对，有人保释她。”
“保释？哈哈哈！是勒克莱尔那家伙吧？我看到记录了，说他厂子里人手缺得很。他倒是聪明，花一份保释金的钱就给自己买了个奴隶！”
“总比继续留在这强。”
被叫做雅克的胖警察耸耸肩。
“这么一看脸蛋还挺不错，去当个纺织女工可惜了，你说她会不会是娼妇什么的？不是挺多东方人流浪过来做这生意吗？”
那个警员凑到林含身边色眯眯地打量着，“唉，早知道我去交这个保释金好了，五个弗洛林又不贵。”
林含倒是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从肢体语言和表情中本能感觉到了一阵恶寒，偏过视线低头迅速跟上了前面的雅克。
“只有你这种癖好特殊的家伙才会对没胸没屁股的小女孩感兴趣。
“还真不一定是小女孩吧，你不知道东方人都比他们看起来年轻吗？我之前就去过一次东方人的流动娼馆，绝对物超所值，那姑娘会像蛇一样趴在你的……喂喂，急什么，下次带你也去体验下啊。”
雅克没回头，往前走到一张空的办公桌前停下，在林含清澈甚至愚蠢的视线注视下迅速在一张大约A5纸大小的单子上填上几个空缺，然后把手里的钢笔推到林含的面前。
“这是你的临时身份证明，在这里签字，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明白吗？”
依然是听不懂，不过看到笔和他反复用手指指着空缺的动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估摸着是类似出狱的相关文件之类。
不过……签名？
林含拿起笔又犯了难。
虽然经验不多，但这种有法律效力的东西在看不懂内容的情况下随便签风险实在有点大。
只是自己好像也没得选。
总不能拒绝掉然后继续给关回去吧？
而且话又说回来，自己这一天的糟心事己经足够多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物极还必反呢，这牢房开局算是在谷底了，再怎么着也该向上了吧？
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林含干净利落地在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