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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秋生刚抬眼，张玉就察觉到他要问什么。
于是，抢先说：
“我不知道谁杀的吴帆。”
“那你知道，9月6日吴帆在金鼎别墅里，见的女人是谁吗？”
“他还见过一个女人？！！”
他们三人又一次异口同声地惊讶出声。
“我记得新闻上没说过，官方通告上也没有提及，所以你——”
宁菲拧眉歪头看着向秋生。
“你是从何得知的？”
看着宁菲认真而又茫然无知的脸庞，向秋生在心里狂叫。
这个问题，难道每次存活都要解释一次吗？！
就不能让宁菲也带着记忆，和自己一起重生吗？
“别管我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一句。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完，他的视线又看回到张玉身上。
“我不知道。”
张玉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他只跟我说过，那天有事，如果成了，能得到一大笔钱。”
“会有一大笔钱？”
向秋生自顾自地嘀咕着。
“是去找这个神秘女人借钱的？”
“不知道。”
张玉又摇摇头。
一阵沉默——
“你跟他关系这么的亲密。”
向秋生又问起老问题。
“对于他赌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嗯，知道。他还欠了很多钱，被人上门堵着催债。”
“这人还爱赌！”
西人中，只有李山诧异不己，随后他看向三人。
“你们都知道？就我什么都不知道！”
向秋生没有说话，只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不然呢”。
“吴帆是因为被追债，实在不堪其扰，而后自杀。”
见没人理睬自己，李山煞有其事的分析起来。
“当然不是。”
向秋生回。
“不可能。”
宁菲附和。
张玉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她的脸上，可以清楚看出，她也不认同李山的想法。
“就他欠的那点钱，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能还清的，但对于吴帆这个顶流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向秋生说。
“……嗯嗯。”
张玉几不可闻地说。
“你怎么不拦着点他？”
向秋生这话不是责备，只是随口一问。
这个问题，他问过每一个吴帆的身边人。
“以你们从小到大的感情，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大好前途里深陷到泥潭中？”
张玉先是一愣，后又无奈地耸耸肩。
“唉！”
她随之叹口气。
“怎么没劝过，他是一个成年人——”
这话吴帆的经纪人也说过，可他们一起长大的关系终究会和别人不一样吧。
“一开始，他也会听我的劝，但是说多了，他就觉得烦，自从进入这个圈子，被迷了眼——”
她说着摇摇头。
这次的摇头，和前几次都不一样。
这次里面满满地都是悲伤与……孤寂。
“很难保持初心。”
向秋生不置可否地点头。
“再说……”
她停顿一下，看了一眼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窗户。
“赌这个事，是张铭带他去的，他要讨好张铭，即使想要拒绝，也是不可能的。不过，也只有刚开始的前几次，心里是拒绝的。”
这就是百因必有果？
“你知道他们去赌的这个赌场叫什么名字，地址在哪吗？”
虽然他认为不可能为了欠的那些钱，而找人杀死吴帆，但还是去确认一番。
说不定，这个赌场不走寻常路呢，也未可知。
“叫秦政理财。”
向秋生听到这个名字，“噗嗤”笑出声，真有意思。
古代叫赌坊，现在叫理财。
哪个人才想出的名字！
“这个地方，导航APP上能搜到吗？”
他被这个“HES会所”搞怕了。
不过——
他随机转念一想。
“真蠢！”
赌场会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吗？
这不是赤裸裸地挑衅？
“我不知道。”
张玉说。
“我没有去过。”
就在向秋生准备拿出手机搜一下时，她像是想到什么，接着说：
“等一下！”
她边说，边起身，往床边的桌子走去。
“我这里有一张赌场的名片。”
名片，又是名片——
一个赌场还光明正大的搞起名片宣传来，真是倒反天罡！
张玉拉开抽屉，弯身找起来。
不一会儿——
她手上拿着一张黑色卡片，转身回来。
向秋生看着她手里捏着的卡片，想起这个会所的名片。
不会也跟这里的一样，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吧？
还好——
向秋生从她手里接过名片看了一眼，除了颜色以外，就是一个普通的名片，
上面有赌场的名字，电话号码和地址。
“当真胆大。”
向秋生感慨，名片在翻了又翻。
“想什么呢？”
张玉看着他有些意外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这地方，确实是干理财的正规公司，还有营业执照的。”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哪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除非手眼通天。”
“你怎么知道没有手眼通天？”
张玉不假思索地反问，反正过来后，她摆摆手。
“不讲这个，跟我们没关系。”
她拿起身前茶几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小口。
“虽然你们有名字和地址，很容易就能到那个地方，但是想要进去很难，我说的是理财公司背后的赌场。”
向秋生看着眼前这个猫一样的性感、慵懒女人，笑着说：
“你一定知道进去的方法，而且也一定会告诉我。”
“哦？是吗？”
张玉手上动作一顿，饶有兴味地盯着他。
“为什么这么确定我会帮你，我们的关系很好吗？”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能有什么关系。”
向秋生依旧笑眼盈盈。
“那你还如此笃定，这么有自信？”
“我不是对自己自信，而是对你和吴帆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感情自信，不然你怎么会如此尽全力的帮助他……融入上层圈子。”
他靠上沙发背。
“没有他，你会比现在过得更好，不是吗？”
他二郎腿。
“而且，你不敢追寻吴帆死亡的真相，我——”
随即，他侧头看向宁菲和李山。
“我们去追寻，反正我们的死活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所以，你一定会跟我们说的。”
向秋生眼神郑重看回张玉。
“我们要怎么进去赌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