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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他们了吗？”
李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询问。
无人回答。
他以为向秋生和宁菲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于是——
“他们追上来了吗？”
他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人说话。
不会吧——
我靠！
他们不会被逮住了吧？
李山旋即停住，全靠意志驱动，己经没有什么知觉的双腿。
他转过身——
好消息：向秋生和宁菲被没有被赌场的人抓住。
坏消息：他们两在发现赌场的人没有再追在后面后，竟然不告诉自己，任由自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
李山就这样，用怨怼的眼神，站在原地，等着两人走过来。
“你们两也太不够意思啦！”
他愤慨地指着两人。
“竟然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跑着。”
“这……你可冤枉我们两个了啊！”
向秋生耸了耸肩膀，双手放进裤兜。
“我刚才一个劲喊你停下来，你不仅不听，而且还跑的飞快，那样子像是鬼在追你。”
“……这样吗？”
李山有些怀疑地看着两人。
“当然……我骗你——”
向秋生突然停嘴，不再说话，两手不停地在口袋里摸来摸去。
“你怎么啦？”
李山看着瞬间变脸的向秋生。
“干嘛忽然这么严肃？”
向秋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着：
“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
李山听到他的话，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难道是——”
他环顾西周。
“赌场里的人又追上来了？”
向秋生还是没有回答他，依旧在身上找着什么。
“怎么啦？”
宁菲也问道。
“手机丢了。”
向秋生将身上的口袋反复找了好几遍后，才回道。
“……手机？”
宁菲疑惑地指了指他的右手。
“不是在你手上吗？”
“就是，你的眼睛，还有手怎么回事？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李山附和着说。
“不是这个手机。”
向秋生摇了摇头。
“这个备用手机——”
现在，向秋生手上拿着的这个手机，是插着未实名的手机卡的手机。
“丢掉的那个手机上，有刚刚从老万电脑上拍的，跟吴帆约会的女人的侧脸照。”
他解释。
“丢了就丢了呗。”
李山无所谓地说。
“反正那照片，就算是那女人的爸妈来了，都认不出来的程度，要不是提前知道性别，说实话，都雌雄难辨。”
宁菲认同地点点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是目前为止，为数不多，不，也可以说是唯一有用的线索。
拿着可能没什么大用，丢了就略显可惜。
什么时候丢的呢？
向秋生努力在脑海里回想着。
是在赌场的人群中，推搡着掉了？
是在跑进电梯前的滑铲，掉在走廊上了？
还是在路上跑的时候，掉在路边了？
他想着回过头，这条路好长，沿途经过绿化带，经过杂草，经过菜市场，经过小卖部……
可能能找到，但是概率不大，最主要的是——
不能走回头路。
他们好不容易，历经千难万险才从赌场里跑出来，要是回去找碰上那就功亏一篑。
唉！
算了，掉了就掉了吧。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向秋生说。
“不要耽搁在这里。”
刚走出几步，向秋生手里的备用机震动起来。
有人打电话给他。
会是谁打电话给备用机？
他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接。
“干嘛呢，向秋生，怎么不走了？”
李山见他没有跟上来问道。
“你不是说不能在这耽搁吗？”
“……哦哦，没事，有人打电话给我。”
最后——
向秋生还是选择按下接听按钮。
他的心里有种预感，这个电话就是来找自己的，不是骚扰电话，或者推销电话。
“喂，你好！”
向秋生将手机放到耳边接听。
“请问你是……什么？派出所的？”
听到“派出所”这三个字，宁菲和李山的视线立马移到向秋生的身上。
“找我？……对对对，我是叫向秋生……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李山凑到向秋生的身边。
“派出所找你干嘛？”
他问道。
宁菲虽然没有开口询问，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也非常想知道答案。
“张玉让我去派出所捞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样。”
三人转头走到大路上，打车前往警察叔叔给的派出所地址。
半个小时后，他们才到达地点。
“到底是怎么回事？”
签完字，他们领着张玉走出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警察只说了大概情况，张玉打了一个男人，而且将他打的鼻青脸肿，跟个猪头一样。
一开始，向秋生是不相信的。
因为被打的男人长的人高马大的，就算是他，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但在听到是踹了男人的下三路后，便不再怀疑。
“还能怎么回事，当然是那个男的说话下流，还动手动脚的。”
“……这样。”
他点点头。
“不过，我们很熟吗？没有其他朋友？”
“一个死了，一个在国外。”
张玉斜眼瞄了他。
“刚好手机里留了你的电话。”
这时——
剃着寸头，手上纹着大花臂的男人从派出所里面骂骂咧咧地走出来。
他在看见张玉后，阴沉着脸，快步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臭婊.子，你……”
“说话文明点。”
向秋生出声打断。
“你谁啊，管东管西的。”
他一边蛮横地说着，一边推着向秋生。
“老子的事，也敢管！”
向秋生刚要说点什么，只见身旁的张玉冲了出去，举起包猛砸男人。
“别打！别打！”
向秋生急忙上前拦着张玉。
但是她此刻正在上头中，力气不小。
最后还是在李山的帮忙下，才堪堪将她拦下。
“你给我等着！”
本来要动手的花臂男人，在看到有警察走出来，放下狠话，就匆匆离开。
“真没用！”
张玉一把甩开向秋生和李山，嫌弃地说。
“怕什么，我们人多。”
向秋生看着气愤不己的她。
你真有用。
让你查吴帆被杀死的真相唯唯诺诺的，倒是现在天不怕地不怕的。
“再有种的人，也不能在派出所门口大打出手吧！”
向秋生无奈。
“这不是有用，这是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