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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回去。”
西人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向秋生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在此之前，他都是一言不发地走在他们身边。
“对了，张玉——”
见她要走向他们的反方向离开，他叫住她。
“你先别回会所，跟着宁菲和李山一起，等下找你还有事？”
“找我？”
张玉不解地用手指指着自己。
“还有事？”
“……对。”
向秋生轻轻点头。
“什么事？”
“放心吧，是好事，你一定会开心的。”
说着，朝他们挥挥手。
“快走吧。”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宁菲喊住了他。
“你到底干嘛去？”
她关心地问道。
“等下就能知道，不会有事。”
话毕——
红绿灯刚好跳到绿灯，向秋生走入人群，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他到底干嘛去啦？”
李山看着前方，挠了挠头发。
“不是说，等下就能知道。”
宁菲耸了耸肩。
“我们等着就好。”
虽然张玉不是很情愿，但是，最后还是跟在宁菲和李山的身后，来到这个破旧的旅馆。
“嘎吱——”
房间门被打开。
宁菲没有第一时间进门，而是在李山将房间检查一遍，确认里面没有后，才带着张玉进入房间。
之后，她飞快将门关上，并且从里面反锁起来。
“至于吗，你们？”
张玉看着他们的一系列操作，十分疑惑。
“搞得比谍战还要谨慎。”
“能怎么办？”
宁菲坐在旁边，语气有些疲惫。
“你又不是没见到那个杀人狂。”
“谨慎点好。”
李山紧接着附和。
“那你们不能住个好点的酒店吗？”
张玉有些嫌弃地抬手在鼻尖扇了扇。
“这里霉味这么重，还——”
看向周围墙壁，上面隐约可见一些斑驳。
“这么的潮湿。”
“没办法，这里除了环境不好，其他都很好，尤其是相对其他地方，安全不少。坐啊——”
宁菲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向秋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总不能一首站着吧。这里比‘HES会所’差了点，但……你就将就一下。”
张玉刚坐到床边，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
李山快步走到门后，靠在上面，手紧紧握住门把手。
“明知山有虎——”
他朝着外面轻轻说着。
“不去明知山。”
向秋生的声音从门缝中传进来。
“嘎吱——”
门再次打开，又关上。
“你干嘛去了？”
李山看着满头大汗地向秋生问道。
“等下就知道。”
向秋生没有停顿，对着他们说。
“赶紧的，现在跟我出去。”
看着他说话的样子，宁菲以为是——
“杀人狂追过来了？”
她起身询问。
“没有。”
“那就这是？”
“去了就知道，快点！”
向秋生带着他们穿过马路，走过小巷，来到看着越来越破的地方，七拐八拐，在一栋破旧的房子前停下。
“这里是？”
宁菲问。
“这里是刚刚那个花臂男人的住处。”
向秋生一边向他们解释，一边摸了摸刚才在派出所门口，为了拉张玉，而在混乱之中结结实实挨了花臂男人一拳的脸。
“所以你是想——”
“对，等他出来，我们给他套麻袋打一顿。他太张狂了——”
当然，绝对不是为了这一拳。
“你让我们先回去，就是来跟着他。”
“人太多，目标太大。”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张玉插话。
“变脸还真快！”
“不过——”
李山凑近他们。
“他被打了，会报警吧，我们会进局子。”
“不会。”
向秋生胸有成竹地说。
“我带你走过来的路线，前面特意走繁华热闹，摄像头多的路段。离这里不远的时候，我又带着你们避开了摄像头，不可能被看到，他报警也找不到人。”
自从被杀手追杀多了，向秋生己经练就瞬间发现摄像头，还有快速躲开摄像头的能力。
“欸！快看，他出来啦！”
张玉看见熟悉人影从楼上走下来。
“我们没有麻袋。”
“用垃圾桶。”
向秋生看了看几米之外的印有“有害垃圾”字样的垃圾桶。
花臂男人往反方向走去。
向秋生和李山抬起垃圾桶跟了上去。
片刻后——
“啊！”
太阳光都照不到的阴暗巷子里，花臂男人发出尖锐的叫声。
花臂男人眼前一黑，紧着身上挨着各种拳打脚踢。
他从“谁打我”到“被我逮到你死定了”再到“我要给你千刀万剐”到后面“饶了我吧，不要再打我，求你了”结尾。
张玉最后狠狠踹了一脚倒地不起的花臂男人，刚想说话，被向秋生一把捂住。
他的嘴唇张张合合，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意思是“你一说话，他就听出来是我们在揍他。”
幸好，向秋生的手快，不然，等下都要进局子，还没有人能捞他们出来。
西人在花臂男人拿下照在头上的垃圾桶之前，跑远，消失在这条路上。
“没看出来——”
张玉盯着向秋生。
“你这人还挺腹黑的。”
“这叫有仇报仇。”
“爽！”
张玉突然大喊一声，吓他们一跳。
接着，她低头翻找自己的包。
“怎么……你手机也丢了？”
向秋生问。
张玉没有回答，沉浸在找东西之中。
他们又来到一个十字路口。
这一回——
“你可以回去了。”
向秋生看着眼前的红灯，瞥了一眼还在找东西的张玉。
“……嗯？啊，找到了！”
张玉此刻终于抬起头。
“什么找到了？”
张玉将一个蓝色的、圆圆的……看着应该是什么地方的钥匙递给向秋生。
这个东西他一眼就能认出来，大学刚毕业，他租的房子的房东就给过自己一把。
只是——
张玉给自己这个干嘛。
“这是？”
虽然不明所以，但向秋生还是接过。
“这是吴帆放在我这里的钥匙。”
张玉对着向秋生眨眨眼，笑着说。
“什么！”
向秋生有些激动，不是因为这个钥匙，而是——
这女人竟然藏私！
“本来没打算给你的。”
张玉读懂他眼里的意思，一点都不在意。
“但是……你今天让我很开心，所以，我也得让你开心、开心。”
向秋生看着手心钥匙，无语凝噎。
“这是什么地方的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