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凝看着那张俊脸,一脸坦然,“记账本。”
谢砚初估计喝得有点多,进屋就坐在她的旁边,语气随意的问,“是记录嫁妆的吗?”
程君凝点头,“差不多吧,也算我的嫁妆之一。”
里面可都是记录着每个重要人物的喜好和人生轨迹,很重要,也算嫁妆,一点没错。
“三公主,少主还要喝合卺酒。”喜脸提醒着,“喝完合卺酒,就礼成了。”
说话间,喜娘已经倒了两杯酒,送到两人的手里。
程君凝看着手里的酒盏,大红色上印着龙凤呈祥的金色花纹,里面的酒气逼人,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水光。
喝完这合卺酒,他们的婚礼也算完成。
她终于嫁给了想嫁的人,应该好好把握住他,而不是去在意其他不该在意的细节。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他的身份好用就行。
程君凝立刻眸中闪耀起星光,一脸痴迷的盯着谢砚初。
那样炽烈的眼神,终于还是烫到他,他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与她手腕相交。
酒入喉咙,清冽好喝。
“合卺酒,情意浓,新人共饮爱意浓,交杯饮下合卺酒,从此携手共春秋。”
喜娘颂吟着贺词,声声落进两人的耳朵。
从此携手共春秋!程君凝回味着这句话,唇边带着得逞的笑意。
得到了就好,不要让那些没必要的事影响心情。
喜娘又塞了一颗花生到她的嘴里,“生不生?”
程君凝尝了一下,眉头皱起,“花生都没熟。”
“生不生?”喜娘又追问。
“生的!”程君凝本想吐出来。
喜娘阻止,并喜笑颜开,对着谢砚初恭喜道:“恭喜,贺喜少主,三公主愿意生。”
程君凝这才明白过来,连忙吞下。
看着对面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生个小孩应该很好看吧!
那样他们就真的要共春秋了。
她得加把劲,不,这个愿望,今晚就有可能实现。
想到能和谢砚初生个小孩,程君凝刚才的胡思乱想瞬间清空,眼里只有那张俊颜。
谢砚初知道程君凝又在看她,头也没抬的拿出几个红封,分给了喜娘和在场伺候的人。
大家拿了红封,说了吉祥话,都随着喜娘离去。
程君凝的眼神就没移开过,生怕谢砚初不知道她对他的欢喜。
房门合上之际,程君凝的手就已经窜到谢砚初的脸上,啧啧两声,“真的好看,差点就被长姐抢跑了。”
谢砚初眼帘垂着,感受着她手指的触摸,她属蛇吗?为什么这么的缠人?见到他就爱动手动脚的。
可是想到上次推开她以后,她就疏远了他。
谢砚初一动不动。
程君凝摸了几下,突然想到他不喜欢她的触摸,连忙放下手来,嘿嘿一笑,“抱歉,没忍住。”
“不能怪我,得怪你长得太好看。”
程君凝的手好痒,可是又不让她痛快的摸,真难受,担心他不喜,连忙转移话题,“你今日喝酒了?”
“成婚哪有不喝酒的。”谢砚初看着她的那双手,为何就摸了一会?
“头疼不疼?要不要喝醒酒汤?”程君凝说话间,手不自觉地抬起,想要去摸他的额头。
另外一只手赶紧的阻止了那只手的行为,狠狠压住。
“进房之前已经喝过。”谢砚初回答,眼神奇怪的看着她的行为。
“哦哦!”程君凝起身,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考虑着洞房的事,一会洞房她是摸他好,还是不摸好?
她一上手肯定控制不住,要是他不喜欢怎么办?
要不要把她的手绑住啊!
捆住好像也是一种情趣,她虽然没经历过,可是那种书她可看过,知道洞房是怎么回事?
那就一会让他绑住她的双手,完美解决。
春宵一刻值千金,程君凝觉得还是早些歇息比较好。
听闻男人都很痴迷房中之事,她能用身体勾住他,睡服他也行啊!
程君凌从来就不是一个被动的人,马上坐到妆台前,开始拆头上的凤冠。
拆了几支就有头发被勾住,程君凝正想喊小信进来帮忙,一只骨节分明,手指匀称的手出现,轻易就帮她拆了下来。
“多谢啊,谢砚初。”
“不谢,娘子。”
程君凝摸在头上的手停住片刻,眼底有些惊喜状,抬头,从前往后的仰望,唇边勾起一丝笑意。
不要脸的要求,“没听清,再喊一遍。”
谢砚初抿着薄唇,手里有些笨拙的帮她拔着凤冠,闭嘴不言。
程君凝享受着被驸马伺候的感觉。
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只要两人都愿意装,那也不是不可以。
繁重的凤冠被取下,程君凝又去清洗了一番,洗掉脸上的胭脂,换上了中衣,清水芙蓉的出来。
看到已经换下礼服的谢砚初,“你去洗漱吧!我好了。”
他回头,看到程君凝穿着中衣,眸光一瞥,赶紧移开,迈步去了净房。
房间里暖呼呼的,程君凝爬到谢砚初的床上,有些奇异的感觉。
估计是累了一天,这床也暖和,程君凝想着先睡一会,等会再精神抖擞的洞房。
就睡一会……
一小会……
谢砚初出来,就瞧见自已的床上有一小团,有些不太适应的走过去。
他想着如何避开今晚的洞房,对付她应该有点麻烦。
她肯定是要理由的,或许再推开她一下?
这么想着,就看到床上的人,一张小脸埋在锦被里,已经憨然睡去。
谢砚初松了口气,轻轻的上了床,看着身旁突然多出的人来。
也算娶妻了,反正家里催得急,娶她也未尝不可。
程君凝觉得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身边暖呼呼的,手脚都有地方放。
特别是手,摸着的东西真是舒服,手感滑腻,就是有点硬,不像她的身上都是软绵绵的。
她往温暖的地方蹭了蹭,还想再摸摸。
手腕却被捏住,不能动弹。
程君凝的脑子突然清醒,她好像成亲了,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赶忙睁开眼,看向窗外。
还好,还好,窗户外还是黑的。
洞房还来得及。
此时也反应过来,她手脚放着的地方是谢砚初的大腿和胸口。
刚刚摸着舒服的地方,好像是他的胸。
程君凝感受着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失笑,“这不是睡着了吗?你要觉得吃亏,你就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