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等几位大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商议军政要事。
慕容国边境最近来了一批不小的军事势力,盘踞在一处蠢蠢欲动。
因是靠近藏马城,皇帝遂下令驻守藏马城的将军出兵歼敌。
太子犒赏三军之后,将军便领着一半兵力上了战场,那时,一支番邦队伍欲趁乱潜入京城,光丫头发现后及时上报,跟着校尉将其拦截,尽数剿灭。
将军论功行赏,跳过守备,破格提拔她为都尉。
如今她也是能站在帐篷外听声的人了。
“咱们一出兵,对方就逃回国境蹲守,军队一回行,对方又钻出来骚扰,一连几次都这样,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了!”将军气的牙痒痒。
他把军队驻扎在边境线上,从长计议。
一位谋士建议道:“何不假装撤军,设下埋伏引君入瓮?”
将军听后摇摇头:“对方每次派的都是部分兵力,分几条路线,凑起来也没有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你这办法实在难行。”
副将思索片刻,说道:“敌军似乎是冲着藏马城来的,你看,到目前为止,他们部署的每条支路都能延伸到这个地方。”
他用手指了指作战地图上的某一点,接着说:“我猜他们是想淘金!”
将军也发觉了,这敌军乃是边境外一个小国的全部军力,若是都出国征战,岂不成了空巢危卵?
于是说道:“我看他们是使了一招树上开花……给我们虚张声势。”
隔着个帘子守在外边的光丫头,忍不住出声道:“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来个顺水推舟!”
将军掀开帘子瞪着她,好似要是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把她拉出去军棍伺候。
众人不语皆等她发话。
光丫头接着说道:“且随他们进城!”
“我军兵分两路,一路驻守城池与他们周旋,一路趁机潜入敌国,攻打都城。”
“若敌军闻信,自然会收兵返程,兵力一集中,我们便可前后夹击。”
“若敌军不退,我们便可以趁虚而入。巴掌大的地方,想必那守备空虚的都城……应该好突破吧?”
将军众人一琢磨,还真可行!
对方小国,领地仅有慕容国五个城池的大小,从边境踏过去,到达都城都要不了一个月。
蛮荒之地,无甚大用,可没想短短几年时间,不知从哪里学得了耕种造器,一下发展壮大,生出了野心。
更可气的是,那身装备比起他们慕容国军也不遑多让,打起来颇为吃力,幸亏对方人少兵弱。
不然,这仗就有得打了。
“妙!妙哉!”
将军立马部署安排,下令撤兵。
这些日子,光丫头没少看兵书,就着大丫热卖的《三国演义》将三十六计给温习了一遍,那丫头的文笔不错,虽说和原著相比逊色了不少,但也不失为是一部佳作。
这头,大人们按照预先制定的计划顺利进行。
敌军这次派出了绝大兵力来破城。
将军一边打一边退,给对方一种缓慢占势的错觉,这边僵持着。
那一头的士兵已经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敌国人少兵弱,很快覆灭,攻城的敌军打着打着就发现自已老巢被偷了,哭着往回撤,可是为时已晚,国家已经灭亡,只得缴械投降。
这场战役结束的比预期快了不少,将军和各位大人整顿休息了几天,便写了一封长长的报喜奏折上报了朝廷。
皇帝收到喜报,龙颜大悦。
原本只是想让驻守藏马城的将军把挑事的闹兵歼灭,没想还意外收到了城池土地!
他一纸诏书将众将召回了宫。
这么好的将领可不能留给慕容昙了!
封赏大典上,皇上下令封平东将军为大将军,调任京城,赐金银沃田,封号必胜。
接着,众将一一领赏,或升官或发财。
新封的必胜大将军将光丫头极力推荐给皇上,她的功绩将军一一写在了奏章里。
被他一提醒,皇上倒是想起这人来了,尽管许多条件都没达到,依旧把她提拔成中郎将,赏赐银钱。
替她谢了隆恩,将军欢喜连连,他早已视庞光如自已亲儿一般。
不久,藏马城的光丫头接到圣旨,升任中郎将。
皇帝还特准她还乡整顿,来年开春再行赴任。
同一时间,慕容慈也收到了第二次抄录典籍的圣旨。
翰林阁还需扩充,以方便各位大人使用。
皇帝当初支持慕容慈修建翰林阁,就是希望不方便入宫看书的朝堂臣子,能够在这里查阅文献。
所以,慕容慈太傅身份即使是个虚职,也算半个官员,替皇上做不拿俸禄的事。
也因此不对外开放,除了各位大臣可以登记入阁,也就只有慕容慈和他的学生们可以随意进出了。
大丫请命到天竺城去,慕容山伯知道她打的主意,也请求一同前往。
恩师准了二人,自已带上将军嫡孙去了长安。
天竺城是水城,慕容山伯又晕船,一路上没少受罪。
慕容山伯是来帮她的,大丫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遂一路上悉心照料。
夜幕降临,他们走进一家客栈。
老板、小二皆是女子,见大丫好奇,慕容山伯解释说:
“这天竺城男子少,女儿多。”不用多做解释,大丫一下便明白了。
只剩一间客房,大丫只好和慕容山伯同住。
进了房,慕容山伯接水盥洗,问道:“英台贤弟,要一起吗?”
大丫头淡淡一笑回答:“山伯兄先洗,英台自已来。”
慕容山伯洗漱完,脱下外衣外裤整齐挂在衣架上,方才脱了鞋摆好上床。
他穿着里衫睡在外沿。
“英台贤弟,这床虽说不大,倒也足够两人躺下,今日劳顿我且先躺下,你睡里侧可好?”
大丫根本没有要睡床的打算,本想着在桌椅上凑合对付一晚,现在听慕容山伯一说,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拿着书看假意没听见。
“英台贤弟的书拿倒了。”慕容山伯坐靠在床沿上,微微一笑。
大丫拿正了书不得不接话:“这书太好看了……贤弟我今晚想看完整本再睡。”
“可是这本书,英台贤弟你昨日已经看到最后一页了。”慕容山伯不解道。
他总觉得进屋后,英台一直怪怪的,有些魂不守舍。
自已怎么这么糊涂?!
大丫暗暗埋怨自已大意,她看书和慕容山伯一样有个习惯,书看到哪里就夹上一个书签,大丫手里拿着的那本,最尾页正明晃晃夹着自已的竹叶签。
再推托下去怕是要让慕容山伯起疑,大丫遂也起身盥洗和衣躺下。
慕容山伯给她留了很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