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知道段风确实是帮了不少。
昨晚要不是他让马夫人和白世镜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他肯定会被污蔑是杀害马大元的凶手。
还有他是契丹人这个身份,恐怕会因此让他百口莫辩。
现在又发现,当年杀害自已父母的人,除了已经去世的汪帮主等人,眼前这些人同样参与其中。
乔峰必须要问出一个水落石出。
“乔帮主,这几个人可是嘴硬得很,你真的想要问出事情的真相,那么你就得用点暴力。要不然,你肯定是问不出来。甚至,这几个人暴力也不一定能够让他们开口。真想知道真相,得费点心思。”
这事让乔峰为难。
使用暴力逼问,这种事情他做不来。
可如果不那样做的话,或许真的问不出事情的真相。
一时间乔峰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想了想,乔峰开口道:“这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问。段兄弟,要不你帮帮我。就用你那天晚上给白长老和马夫人服用的诚实丹。”
段风轻叹一声:“乔帮主,你可知道研制那种诚实丹需要多少药材,同时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吗?”
乔峰知道,这个肯定需要不少时间,毕竟能够让一个人直接开口说真话。乔峰尽管不知道这个制作过程是有多繁琐,但他能够明白,想要炼制这么一种丹药,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行的。
“乔帮主,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诚实丹我可以给你,但这件事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
“好。”
乔峰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下来。
他心里是明白,这个人情到时要还的时候,肯定是千斤重。
但此时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这个人情,他必须要欠。
既然乔峰答应了,段风的目也达到了。
从身上拿出一颗诚实丹。
反正这几个人都知道,也没有必要浪费那么多。
就算他的阿碧妹子再大方,可也不能够大放在别人的身上。
乔峰从段风手里接过诚实丹,最终把丹喂进赵钱孙的嘴里。
“哼,不管你给我吃了什么,我都绝对不会说出带头大哥是谁的。想知道带头大哥是谁,除非从我尸体上面踏过去。”
段风淡声道:“你对我的诚实丹效果一无所知,等下你就会后悔你没有说出带头大哥名字了。”
赵钱孙不相信。
随着乔峰喂进丹药进入嘴里后,他想要吐出来,却发现丹药已经融化了。
真的就是入口即化,不给你任何吐掉的机会。
赵钱孙并不以为意。
“乔帮主可以了。”
乔峰想了想道:“赵前辈子,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说了带头大哥是谁,我就会放你们走。”
“我是不可能说的……其实带头大哥在江湖中德高望重。其实带头大哥不是别人,而是少林寺方丈玄慈!”
“赵钱孙!”
赵钱孙的话刚落音,谭婆怒喝一声,恨不得立刻扑过去封住他的嘴。
赵孙钱懵了下,连忙捂着嘴,可是他身体不受控制。
“当年玄慈方丈接到消息,说契丹武士要进攻大宋,抢夺所有门派的武功秘籍。于是便喊上丐帮的汪帮主,同时又召集了所有武林高手,潜伏在雁门关那里守着。”
“那件事后,就只剩下我、智光大师、汪剑通帮主以及带头大哥玄慈方丈。”
“不不不,带头大哥不是玄慈方丈……我刚刚是乱说的……啊,小娟,我控制不了自已的嘴。这是它自已说出来的。”
“我刚才说错了,带头大哥不是玄慈……不对,我刚刚那句话是谎话。”
赵钱孙此时是一脸恐慌,他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那一枚丹药,真的可以让人把内心的话都真实的说出来吗?
谭一清怒道:“赵钱孙,你这个孙子!你平时故意与我内子见面,刺激我就算了。可带头大哥这事,你知道有多重要,你这个孙子,平嘴巴那么贱,可没让你把这事说出来!”
“我也不想的呀,我控制不了……还有谭一清,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长得丑又矮,何德何能娶到小娟。这么多年来,我想杀你几百次了。要不是看在小娟的份上,你现在已经连尸骨都没了。”
谭一清冷冷道:“赵钱孙,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吧。幸好内子没有嫁给你,要不然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不知要怎么折磨她。”
“我呸,要是小娟嫁给我的话,不知道有多幸福!”
谭婆沉声道:“师兄,这些年来,难道你真的天天想要杀死我丈夫?”
“是的……不是……是的……啊,小娟我控制不了自已。”
段风开口道:“赵钱孙,你说一说,从小到大,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师妹的事情?”
“我、我没有做过……不,我做过很多……包括偷看你洗澡,甚至有一次,还准备给你下药,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你就非嫁我不可了……啊啊啊,小娟,是嘴巴自已乱说的,不是我想说的。”
谭婆紧紧的握着拳头,愤声道:“赵钱孙,你这个禽兽!”
赵钱孙现在总算明白段风刚刚的话了,他现在确实是后悔了。
早知道会说出带头大哥的名字,他就直接说出来好了,就不会把曾经对小娟做的事情说出来。
她一定恨死他了。
段风看着赵钱孙想死的表情,冷笑一声:“你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这样吧,趁着药效还有,顺便把你这些年所做的坏事都说出来。我不相信,行走江湖你没有做过一点亏心事。例如,奸女这种事,不知你有没有干过?”
“我、我……我干过……”
说完赵钱孙捂住嘴巴,接着狠狠的抽打自已的嘴巴。
“让你乱说,让你乱说。”
赵钱孙抽打得嘴巴很厉害,很快就满嘴是血,但诚实丹的药效还在,不管他怎么打嘴巴都好,还是一件件的把曾经做过的事情,统统说出来。
直到药效消失后,赵钱孙整个人像是虚脱一样,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天空。
他知道自已这辈子已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