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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可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狐之森到底出了什么事，没人知道，唯一一个所谓的知情人，令狐曦唯一几次出现，也是替苏家说话。
之后令狐曦就下落不明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她去了哪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苏九儿和吕望开了一个头，很多妖族已经开始隐隐表达出了对本族长老们的不满。
毕竟一直以来被吸血的是她们，被压迫的也是她们，但长久以来不仅仅因为这些长老们本身就是一群老妖怪，更重要的是从古至今，本族长老不可忤逆，是每一族都世代传承下来的铁律。
然而有人打破了这个铁律，并且成功了。无论发生了什么，现在所有人都清楚一件事——狐之森是苏九儿的了。
这就像是某种破窗效应一样，当一个人打破了规则，就会有其他人跟随效仿。苏九儿可以做到，未必她们就做不到。
毕竟很多长老压榨她们可以说是毫不留情，高昂的纳贡有时就算不伤筋动骨，也是足够让她们出血。
不过这些和苏九儿无关，和苏家也没有任何关系。苏黎现在只在意自已两个孙女，大号虽然不至于说养废了，不过也差不多了。
“指望不上了，这也就是那边还没完全弄好，不然只怕她早就拉着吕望跑了！”
正在办公室的苏黎和失踪多时的公孙灵抱怨着，而公孙灵也只是无奈笑着宽慰:“好在咱们不缺时间，既然九儿已经决定了，就由着她去吧。”
“不然呢？”苏黎拿自已这个逆天女儿也是没有办法。“也多亏了我那女婿确实不错，一直精心照顾着她，算算日子，孩子应该也快生出来了……”
说到这里，苏黎沉默了。从狐之森回来，吕望的话就变少了，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苏黎知道苏九儿不会和自已说实话，偷偷私下问过吕望，可吕望也只是笑笑。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听到吕望喊自已妈，苏黎还是很意外的，过去这孩子一直都是称呼她家主或者阿姨，还从来没有改口过。
可不知为何，苏黎总觉得吕望变了许多，情绪有些低沉，虽然偶尔还是会和苏九儿顶嘴两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默默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很复杂，有爱意，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妥协和纵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苏黎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了。
“这么久了，还是说说你吧？”苏黎也不再去他们两个，因为没办法也管不了。“你到底去了哪里？”
“找机会啊？”公孙灵微笑着回答。“我当初就告诉过何管家，我会报复的，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时机。”
想了想，公孙灵有些感慨:“其实我还是很感激九儿的，那天狐之森……其实我也在场。我母亲这个人吃过一次亏，就不会再吃亏第二次了，所以我猜到她一定会带人离开。”
“不过可惜，我还是不是我母亲的对手……”
苏黎也不知该怎么劝她，有些事自已没有经历过，就没有办法理解对方，更不可能完全感同身受。所以对于公孙灵对于自已母亲的仇恨，她始终没有过多的评价。
未经他人苦的道理，苏黎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但想到另外一件事，苏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姐姐呢？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照顾着她？”
办公室的墙角，公孙无心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张纸，在那里胡乱涂鸦着。如果苏黎不说，只怕没人注意到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从我知道狐之森出事开始，我就一直盯着那边，我也没想到会碰到她。”公孙灵看了看呆滞的公孙无心。“一切都不是没有代价的，我母亲大概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吧？”
那天在狐之森外独自击杀了刺客，公孙无心就陷入了昏迷中。原本就被吕望一刀两断，之后即使被东方晚月救活，可公孙无心已经回不到曾经的巅峰，甚至身体素质也大幅度下降。
“我还以为你会杀了她，或者至少无视她……”苏黎对于公孙灵救了公孙无心，感到十分意外。“毕竟你曾经那么恨你家里，为什么突然就把她带在身边照顾了？”
“开始确实想杀了她，只不过……”公孙灵收回了视线。“她到底也是我亲生的姐姐，而且我想，父亲也不会同意吧？”
原本已经准备下手的公孙灵，看到躺在地上的姐姐手上握着一张画，就是那张难看的简笔画。
那一刻她还是心软了，更何况如果不是自已母亲，也许公孙无心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百傀图的副作用到底还是出现了，公孙无心醒来以后彻底成了人形玩偶。
不再开口说话，只是傻呆呆地自已在那里乱涂乱画，眼神也从原本的空洞变得有些痴傻。
这种情况下，公孙灵也只有留下她照顾，而现在的公孙无心竟也很听她的话，只是因为她现在这个状态，公孙灵也没办法继续报复自已母亲和何管家，只有暂时先带着她。
“东方晚月也失踪了，不过她应该不是死了。”公孙灵继续说道。“如今天已经变了，苏家主，还是要说一句恭喜啊？”
“别说笑了，你清楚我真的不在意这些。”苏黎苦笑着摆了摆手。“最开始哪怕生下九儿，我也只是希望有一个倚仗，如果我真野心勃勃，就不会把大部分都用在魔都这一个地方了。”
“可你不动，外面就未必了。”公孙灵皱着眉头。“你比我的我情报准确的多，现在除了魔都，到处都在蠢蠢欲动，四凶倒了，而九儿和吕望又杀了江芷她们，还有北都那里据说也不太平，许青衣似乎还在谋划着什么……”
“不管了，只要九儿和吕望在，也没人再蠢到惹上苏家了。”苏黎摆了摆手。“我该拿的已经拿到了，只要魔都这里太平，其余的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公孙灵很佩服苏黎这一点，她很清楚尾大不掉四个字的含义。过度的贪婪只会有无尽的麻烦，四凶，那些长老们就是因为不懂这个道理，一味索取，所以才最后惹出这么一个局面来。
而苏黎显然就明白的多，苏九儿和吕望这两个破坏规则的怪物在，没有人会招惹苏家，更不会把主意打到魔都上来。
“历史的更迭是必然的，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我也不清楚未来会如何，只是现在我只想守着自已的基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等苏黎说完，门突然被楚月匆忙推开了，看到她火急火燎的样子，苏黎有些不悦地说:“楚管家，你的规矩呢？我平时说过，一定要稳重……”
“不是，家主，大小姐生了！”楚月激动地声音都抬高了。“两个女儿，您这会真的成奶奶了！”
“你怎么不早说，你这不是耽误我事儿吗？”
苏黎用更激动的大声嚷嚷着，全然不记得自已刚刚说的稳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