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不欢

第14章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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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莫言不欢
作者:
是芮不是苪
本章字数:
6166
更新时间:
2024-11-17

急促的敲门声催促着周妖跑去开门。

门一开,岑纾北就背着象子尾往屋内跑:

“房子被雪压塌的时候,他正好在那里,被压在下面了,头被这个砸到,流血了,晕了过去。”

岑纾北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用手帕包好,递给了急冲冲跟在他身边走的周妖。

“柳白,快过来,给我搭把手!”

柳白忙放下碗筷,周七七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跑出去,领着岑纾北进了一个收拾好的房间:

“慢点,来,把他放床上。”

柳白和周妖一起把象子尾搬到了床上,这才好好去看这人的脸:

“象子尾?”

周妖也凑过去:

“还真是他。刚才背着他的时候脸朝下,都没注意。”

岑殁也赶紧穿好衣服,戴好帷帽,站在门边。

出意外了?

狗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碗筷,将剩下的小半个馒头塞进嘴里,跑去凑热闹。

“都在这待着干吗?出去!还有,把火盆搬进来。”

狗子没走到地就听着了周七七的怒吼,忙不迭地去搬火盆。小小的身子骨还有几分力气,虽然略显勉强,他还是将火盆搬了进去。

“辛苦了,门开着就行。”

“哦,好。”

他转身正打算走,却看见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什么东西,他掀开盖在上面的手帕,一把刀出现了,上面沾着斑驳的褪色了的血迹,闪着寒光。

他咽了咽口水,心脏狂跳,挡住周七七的视线,将刀和手帕塞入怀中,低着头,往外走。殊不知他的小动作被门口地周妖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具体拿了什么,但一定是动了桌子上的东西。

刚出门,狗子就被周妖一脚绊倒:

“拿出来。”

岑殁、柳白和岑纾北的注意力本在象子尾身上,这一绊,几人齐刷刷看向狗子。

他忍着痛,坐在地上,死死捂着怀里的东西。心虚又求助般地看向柳白,接着是岑殁,最后,目光落在了岑纾北的脸上。一丝喜悦和惊疑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从他眼中闪过,岑纾北也愣了一下。这一切被岑殁看在眼里。

他们,认识?等等,他是谁?好像,有些眼熟。

岑殁的心中涌起不安,这张脸,一定在哪见过。

众人的注意力全在狗子和他护在怀里的东西上,没有人注意到,岑殁藏在面纱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岑纾北,连岑纾北本人,也是如此。

周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狗子,在他动手前,柳白上前将狗子扶起来。

“狗子,你拿了什么?没事的,拿出来,这位哥哥他不会怪你的。”

哥哥?

狗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个容颜妖艳勾人的人是个男的。

“他醒了!”

周七七探出头来,只见到几个人围在一块,

“你们干什么呢?象子尾哥哥他,醒!了!”

周妖瞪了狗子一眼,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

柳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狗子,还是决定先去看看象子尾的情况:

“言姑娘,可否劳烦你帮我看住他,我去看看象子尾。”

岑殁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柳白又看向岑纾北,没等他开口,岑纾北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柳公子快去吧,我在这里帮这位姑娘看住他。”

“多谢公子。”

说罢,柳白就匆匆进了房间。

“头没什么事,血已经止住了,就剩下个大包,我给你简单包扎一下,你这几天睡觉可能不太安生,其他影响不大,多休息,少做剧烈运动。要不了几天就好了,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在这里睡一晚,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喊我或者我哥哥。”

周妖看了看,很快就找出了狗子拿走的东西。毕竟是自已亲手放在那的,而且过去不久,对那东西记得还很清楚。他没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狗子低着头,捂着怀里的东西,但没有逃跑的迹象。

岑纾北的面孔与岑殁的记忆愈加相配,他是谁已然呼之欲出,可就是差那么一口气,卡在脑海中,怎么都想不起来。她的不安和烦躁持续累积。

“给我吧,我知道你从桌子上拿走什么了。”

周妖朝狗子伸出手,狗子沉默片刻,还是将东西递给了他。

岑殁的目光定格在那块淡蓝色的手帕上,她看着那块手帕从狗子的手上到了周妖的手上,又看着背着象子尾跑来的公子。他身上穿着的棉衣,也是淡蓝色的。细看一下,会发现衣袖有些不对劲,有一块布被整齐地割了下来。

是他吗?为什么这种时候,却想不起来脸了?快啊,快想起来啊!

周妖没有注意到岑殁的惊慌,她的脸被帷帽上垂下的白纱遮挡得严严实实,谁也没能看到她的表情。

“这不是……”

“嗯,你进来的时候给我的。”

他指着刀把的一角,

“这的血跟其他地方比起来鲜艳不少,应该是砸中象子尾的头时沾到的血,这小子运气不错,要是被刀割了个正着,就不是长个包这么简单的事了。”

他又看了看刀上别处的血迹,

“至于这些是怎么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周妖意味深长地看了狗子一眼,这东西,这孩子恐怕认识。

“哦对,要说这小子运气好,肯定当属遇着了您啊,不然就这鬼天气,他又运晕过去了,一会儿就把他埋在雪下面,就算冻不死怕是也要病几天。”

周妖无缝衔接应酬脸,笑盈盈地感谢岑纾北。

“您过誉了。”

“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之前在京城没见过您啊,不知是哪家少爷?”

“不敢当。在下岑纾北,这几年都在安州当差,一直没有回京。近日兄长娶妻,望我能归,恰好年关将至,我便请了假,打算回京歇几日,等过了年再回安州。”

岑殁的脸色在听到他姓名的那一刻变得苍白,呼吸和心跳都被忘记,眼前之人的音容笑貌和记忆中的他一一重合。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每一个细胞都紧张到了极点,叫嚣着想要离开这里,她却不知该如何迈步,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无比。

周妖按下心中的惊讶,瞥了岑殁一眼,只见她的身体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原来如此,有空的话可以来七方馆喝喝茶,周某随时恭候大驾。”

周妖的笑意不达眼底,客套话说着倒是一如既往得得心应手。

“言姑娘,可否进来一下?象子尾说有些话要跟咱们俩说。”

柳白的话将岑殁从紧张和恐惧中解救出来,她逃命般进了房间,整理好自已的情绪。

“我在回去路上,见到了岑佳意。”

又是一个让岑殁头疼的名字,不过她很快就转换了自已的心情——象子尾将他听到的,岑佳意与下人的对话以及自已总结出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岑殁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跟岑家有关?这么多年都没跟他们有牵扯,结果这一个案子就遇到了俩岑家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人不是岑佳意杀的,否则这个案子注定破不了。就算他再废物,岑海昭也会保住他的命,关键时刻,一定会有替罪羊顶上,他们也只能是看着凶手逍遥法外。不过以岑海昭的性格,只要目的达到,过程并不重要,也就是说,如今焦掌柜身死,岑海昭就算有不满,也不会在意真凶是谁,也就不会介入这起案件了。

想到这里,岑殁稍稍松了口气。

“你这手里是?”

象子尾这才注意到自已的手上握着的衣料。

“这是……”

“这是岑家公子的衣袖。”

周妖端着碗茶进了房间,

“给。”

象子尾接过茶,抿了一口。

“开什么玩笑呢?”

“我可没骗你,这块浅蓝的衣料,正是岑家三公子岑纾北的。是吧,言欢姑娘?”

“嗯。他背着你来的这,而且他的袖子上确实缺了一块,看上去,是自已割下来的。”

“他人呢?我去谢谢他。”

“外面雪下得正大呢,还刮这么大风,正巧我们刚才做了很多饭吃不完,我就让他先在这里待一会儿了。这天眼看就要黑了,你今晚就留在这吧,哦,言欢姑娘,不嫌弃的话,你今晚就和七七睡一个屋吧。”

“多谢,我就不必了。”

“我也是,我在床上,睡不着觉。”

说着,他就将茶水喝光,下了床,

“有我的饭吧?”

“有的,我跟你一起去。”

说罢,柳白就和象子尾一道去吃饭。

岑殁出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又返回去:

“狗子呢?”

“汪。”

“……”

“七七给他烧了热水,洗澡去了。”

岑殁没回话,转身刚走出门,又想起来还有事没干,又返了回去。

“坊里的地图给我,我去焦家走一趟。”

周妖坐得端庄,背对着岑殁,将地图高高举起,岑殁没说什么,接过地图就走了。

独自一人的周妖抓着被子来了一拳:

“就这么不好笑吗?一点回应都不给!如果是柳白,一定会接话的,七七也一定会吐槽的,象子尾说不好还会和我一起学狗叫的,那个岑殁竟然让我的话就这么落到了地上,太气人了!一点都不会看气氛,怎么会有这种人,搞得多尴尬啊!”

说完,他又深呼吸放松心态,端庄地端着空茶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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