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云伯伯和柳翕不见了。你们听到笛声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清醒过来后只知道有人让你们带话,说三日之后来收尸?”
“是,小姐,现在怎么办?”
柳茭面色凝重:“你们昨晚去了何处?我去那里找找。辛苦各位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记得找人好好看看,别落下什么伤病。”
“小姐,你也……”
“我没事,让我回去等着我更难受,放心,最迟明日午时,我一定回去,不会逞强的。”
他们也清楚柳茭的性子,为她指了路,回了柳府,并将消息带给了疏王和柳就秦客。
“瑞王殿下,不先回去吗?王府的人该着急了。”
古侃没有离开:“没事,我经常不回去,我出门不带随侍,就是不想他们老跟着我,不想我干什么都被告诉皇兄。”
所以你为什么不走?
柳茭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不失礼貌地提醒他离开,古侃却先一步转身:“你不走吗?”
“啊?”柳茭愣住。
“去找他们啊。”
柳茭回头,对上他的目光:“殿下也要一起?”
“那当然了,我本就是为此而来,人没找到,我当然不走了。”他满脸理所当然,“我说过的吧,他们是我的朋友。”
对啊,柳白和象子尾不仅仅是柳茭的弟弟,还是古侃的朋友,人没找到,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柳茭笑笑,欣慰他们真的找到了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那我们,走吧。”
……
“你叫什么名字?”
岑弃悲一直没睡,苏白语这么一问,他自然地回头:“岑弃悲。”
苏白语看着他,压低声音:“好,岑弃悲,我现在有两个事要告诉你,第一件事,我在来这里之前睡了很久,所以我现在没什么力气;第二件事,我们这附近来人了,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所以没有看到我留下的痕迹。这个花轿很显眼的,他们一定会注意到。”她顿了顿,“你是要跑,还是打?”
岑弃悲一手撑地,坐了起来:“就这么回去,我可不甘心,我会武功,没事的。”
苏白语笑笑:“我相信你,他现在,可能已经到我的身后来了。”她拔下岑弃悲的发簪,“其实我也略会一点武功,但我都是躲在暗处,用袖箭或弩箭,这下不一定扔得准,但这一下之后,你一定要出去,不然施展不开,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岑弃悲紧盯着轿帘,柳茭躲在树后观察,古侃则小心地掀起帘子,光照进来的瞬间,苏白语将岑弃悲的发簪抛出。古侃侧身躲过,发簪直直插进树里,与此同时,岑弃悲迅速出来,举剑朝着古侃攻去。
苏白语紧随其后,配合岑弃悲。
古侃虽手无寸铁,但丝毫不落下风,仅仅一个回合,他便一手夺过岑弃悲的剑,指着岑弃悲,另一只手停在苏白语的脖颈前。
三人停下动作,岑弃悲和古侃认出彼此:“姑娘,殿下!别打了。”/“你是……”
柳茭也认出了苏白语:“这不是……”
她没有出来,直到三人结束剑拔弩张的氛围,放下手和武器,准备叙旧,她才走了过来。
她先是将剑鞘找了出来,从古侃手中拿过剑,收入剑鞘,又走到苏白语面前:“我认识你,除夕夜,老戏院,你一直在睡。”
“你也这么说……”
“也?还有谁?”
岑弃悲站过来,将苏白语和柳茭隔开:“我。”
他的眼中满是戒备,那天晚上,他没等柳茭过来就离开了戏院,所以不知道她认识苏白语一事。
古侃忙打圆场:“那天你走之后,她就过来了,所以她也见到了昏迷的这位姑娘。”他介绍道,“这位是柳家的大小姐柳绝祎,这位是岑家老幺岑弃悲岑公子。”
“见过柳小姐,瑞王殿下。”
说罢,他看向苏白语,示意她也和自已一起行礼。
苏白语领会他的意思,立刻作揖。
岑弃悲解释道:“不知瑞……”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没打招呼,你们对我有敌意也是应当的。大家都没受伤就行。”
柳茭温柔笑笑,看着苏白语:“你叫什么啊,小妹妹?”
苏白语也笑笑:“在下苏白语,黑白的白,言语的语,小字凭惦,凭借的凭惦念的惦。”
“好名字。”
古侃犹豫自已要不要也跟一个的时候,岑弃悲转移话题:“二位怎会在此?”
柳茭认真起来:“实不相瞒,我弟弟被人绑了,我们来此本是寻他的,一夜过去,却多丢了两个人。”
几人将大致情况说了一下,确定是那笛声的问题,而且,如今未归的岑星漆、柳白和云鹤极有可能在一处——所谓的白骨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