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全之策

第194章 灭匈奴之计,解救被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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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万全之策
作者:
一条闲木鱼
本章字数:
13436
更新时间:
2024-09-06

望着眼前的李儒,陆尘心中涌起万千思绪。

其言辞真伪,尚需细辨。

若是肺腑之言,其改邪归正之速,委实令人咋舌。

倘若是欺瞒之辞,恐我辈将陷于其狡诈逻辑。

盲信奸佞,步入歧途。

须臾,陆尘沉吟道:“尔适才所言灭南匈奴之计,可否详述?”

李儒淡笑之间,缓缓褪去粗麻长衫。

只见,他以齿啮开衣袖,内藏两幅布卷缓缓展现。

紧接着,李儒双手呈上布卷,言道:“此图,乃我历年绘制,详记南匈奴各部驻地所在!”

“军师可遣轻骑北行,趁敌不备,突袭匈奴营地。”

“前番一役,军师已折损匈奴五万勇士,其族青壮不过十万。”

“一鼓作气,南匈奴即可烟消云散。”

旋即,李儒又展另一图,续言道:“此图,则绘河东四县兵马布局,巨细靡遗!”

“手持双图,军师可轻取南匈奴!”

陆尘急取二图审视,只见其上果真描摹着,河东四县防守格局。

甚至,南匈奴王庭亦标记得分毫毕现!

破胡之策,首要在于探明其部落所在。

若李儒所言非虚,南匈奴破敌之事,可谓手到擒来!

一旦南匈奴覆灭,最大之利,在于尽得其多年积蓄!

且若操作得宜,南匈奴所掠人口南迁至关中,亦非难事。

如此,关中人口将重超五十万。

只需十数年时间,昔日繁华可望重现。

观此二图,陆尘心中对李儒之言,信了大半。

汉末胡骑南侵,本因掠夺大量人口。

致使其由青铜时代,一跃进入铁器时代。

而那刘豹之子刘渊,更是五胡乱华之一大元凶。

念及于此,陆尘收下二图。

在他看来,南匈奴必灭无疑!

陆尘凝视李儒脸上刀疤,问道:“我暂且信你,但你何至于如此狼狈?

李儒淡然答道:“此貌,不过掩人耳目,隐姓埋名之需也。”

“至于命不久矣,则因蔡家小姐之故。”

“蔡家小姐?”

陆尘身形微震,诧异道:“莫非是蔡琰?”

李儒颔首道:“正是昭姬。”

“我北上途中,遭匈奴突袭,沦为奴隶。”

“然三年前,幸于农户家中遇见蔡小姐。”

“我与蔡小姐虽无旧交,然异域相遇,渐生情谊。”

“昔年长安动荡,蔡邕遭王允毒手,昭姬被迫回到陈留。”

“谁料复遭匈奴掳掠。”

“昭姬机智,蓬头垢面以避人眼,方免遭辱。”

“匈奴人性情残暴好色,时而闯入汉家,欺凌女子。”

“但是扮拙,非长久之计。”

“是以,我携昭姬投刘豹门下,以求庇护。”

“刘豹这两年来,虽待我信任有加,实则熏心。”

“偶见昭姬姿容,多次索之。”

“无奈之下,我只好谎称昭姬为我妻。”

“然此人,贼心不息。”

“若非我防范严密,昭姬恐已落入其手。”

“近月来,刘豹愈发放肆,言行轻佻。”

“故我断言,此人不久必欲害我,以霸占昭姬!”

“昭姬现今仍在蒲县,望军师出手相援!”

陆眉头轻锁,眸中闪过一丝沉吟。

对于李儒之言,他未置可否。

蔡琰在北地胡疆十二载,直至建安十三年,方为曹操赎归。

然其《悲愤诗》中,提及幼子之事。

暗示蔡琰在那段时日里,或许并未遭难!

李儒所言,似乎于这史河中,确因其照拂。

蔡琰得以暂避风雨,平安度岁,直至近时方陷于刘豹之困。

毕竟,曹操早在建安七年,便已收南匈奴之心。

若知蔡琰已为刘豹所夺,定当不惜重金以赎回。

拖延至建安十三年,许是刘豹初得美人,虽知晓其身份显赫,亦秘而不宣。

思及此处,陆尘轻轻颔首。

蔡琰,实乃大汉女儿中最堪悲歌者。

若能免其不幸,不失为一桩美谈。

再望向李儒,陆尘心绪微变。

此人虽罪孽深重,却仍存一息良知,非绝无可救。

见陆尘久久无言,李儒嘴角含笑,朗声道:“我深知,军师难以置信于我。”

“而今心愿已偿,无所牵挂,愿以项上人头换军师之信!”

“请军师赐剑,儒愿自我了断!”

“或者,军师不欲剑染尘埃,赐我一缕白绫,亦可。”

“儒此生,只求一全尸,归葬故乡,便心满意足。”

陆尘闻此,心中暗叹李儒此人,狠辣非常,对自己更是毫不留情!

然而,对此慷慨之辞,他无意多加劝阻,只淡然言道:“我可遂你心愿,你欲葬何地?”

“以你献图之功,厚葬自是应当。”

李儒淡漠一笑,言道:“昔日,我岳丈丧命于吕布小儿之手。”

“长安洛阳百姓庆贺三日,足见我已成众矢之的!”

“只求葬于西凉乡土,立一无字碑,足矣。”

“免死后遭人掘墓,落得不宁。”

“哈哈……!”

闻言,陆尘不由轻笑道:“你倒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李儒倒是颇有风骨。

笑声稍歇,陆尘又问道:“我尚有一事不明。”

“你与蔡琰相濡以沫,何不真作夫妇,而仅以假扮为由?”

李儒摇首,笑言道:“儒一生,醉心权谋,不恋红尘。”

“纵使儒有意,蔡小姐亦未必肯矣。”

“我于河东之时,亦闻军师佳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与蔡小姐同处异域,作一知己足矣,何必拘泥于夫妻名分?”

闻此,陆尘轻轻点头。

正如李儒所言,在异族之中,惶惶度日,有同乡之伴,已是难得。

见李儒一心寻死,陆尘幽声道:“既如此,我在你身赴黄泉之前,有一礼相赠!”

“随我来!”

言毕,陆尘步出内室。

李儒神色微变,旋即紧随其后。

步入外庭,陆尘冷眼旁观刘豹与去卑被郝昭压制,吩咐道:“押着此二人,上城!”

一行人随着陆尘,登上了城墙。

城楼之上,只见城墙之外,万民肃立。

而远处,马超、赵云、黄忠等名将率大军数万,押解着上万胡人俘虏。

不远处,一方巨大坑穴已挖掘就绪。

司马懿见陆尘到来,上前施礼,言道:“军师,一切皆按军师之意,准备妥当。”

李儒望向城下人群,面色骤变,不敢相信地看着陆尘。

刘豹与去卑瞠目结舌,怒吼道:“陆尘,你意欲何为!”

陆尘瞥了一眼刘豹,冷笑道:“犯我中原者,虽远必惩。”

“尔等来此,自当料得后果!”

“伯道,传令子龙,立即着手行动。”

“今日,匈奴俘虏,尽数坑杀,一个不留!”

刘豹与去卑闻言,皆是一震。

“哈哈哈……!”

李儒却仰天大笑,激动道:“军师此礼,果然非同小可!”

言罢,他望着刘豹等人,快意道:“尔等当初,可曾预见今日之景?”

“往日血债,今日便是偿还之时!”

望着李儒满脸得意,刘豹牙关紧咬,恨声道:“奸佞小人,当日未能手刃尔,竟让尔苟延残喘至今!”

去卑冷眼斜睨陆尘,威胁道:“陆尘,莫非你已忘了汉臣之身?”

“我匈奴南下,乃奉天子之命。”

“若敢对我族举起屠刀,他日必遭朝廷清算!”

徐庶闻此,进言道:“军师,主公今已迎得天子,此番作为恐有损军师英名!”

陆尘冷笑反问道:“正因天子一味宽纵,方令我汉民陷此绝境。”

“匈奴狼子野心,岂可容之?”

“胡虏入境,不除难消民愤!”

旋即,陆尘迈步至城墙边缘,高声喝道:“诸位,愿闻我一言否?”

陆尘之声,引得城下百姓纷纷仰首注视。

自董卓之乱后,关中三辅历经多次动乱,存活至今者,心性已渐趋麻木。

先是李傕,继而曹操。

如今,又是刘备大军压境。

虽经半年安抚,关中百姓仍未心悦诚服于刘备麾下。

此次胡骑南侵,迫使众多百姓迁入城中。

每日生活在惶恐之中,与胡骑结下不解之仇。

故而,对于这位救民于水火的将军,关中百姓心中颇有几分好感。

陆尘对着城下众人,朗声道:“我知自董卓乱后,关中大地分崩离析。”

“民不聊生,国不成国。”

“我军甫至,未及安定民心,便遭胡骑突袭!”

“乱局当前,身为司隶校尉,未能固守北疆,致胡骑南下。”

“此皆我之过,今日在此向诸位致歉!”

言毕,陆尘对着城下双手合十,深深一揖。

城墙上,陆议、徐庶等人闻此,再度震惊。

陆尘私下调兵遣将与公开承认错误,其后果迥异。

一旦当众承担责任,无论史官记载抑或朝堂舆论,皆不问详情,但凭此举!

然陆尘之过,又在何处?

徐庶泣声劝阻道:“军师万万不可!”

城下百姓目睹此景,无不诧异。

此将军,似与其他诸侯大相径庭。

诸侯之中,谁人会顾及草民之念?

而眼前的将军,竟因责任在身,向百姓致歉?

人群中,有读书人闻此,连忙高呼道:“我等不怪将军,将军快请起!”

百姓闻言,亦纷纷呼应道:“将军快起!”

“我们不怪将军!”

“将军是大善人啊!”

在百姓的呼喊声中,陆尘身后的李儒暗暗心惊。

原来陆尘之意,并非仅为报复泄愤,更欲借此收拢人心!

今日之事,一旦传扬开来,陆尘或将在朝堂面临责难。

但在百姓心中,他却是位不折不扣的好将军。

口碑相传,关中民心必将归附!

李儒心中不禁暗叹,可惜此人崛起过晚,又无显赫家世为基。

若早些年得势,凭此等手腕,天下谁能与之争锋!

众人呼声中,陆尘面色凝重,高声道:“诸位不咎我,但那些惨遭胡骑屠杀的亡魂,我又怎能逃脱其咎?”

“我大汉子民,求生而已,却屡遭胡骑肆意屠戮!”

“胡人年年侵扰南下,视我大汉如草芥,犯我国境,戮我同袍!”

“当中,或许就有诸位的骨肉至亲。”

“他们皆无辜,横遭此劫,我等怎可视若无睹?”

陆尘一席话,触动城下百姓心酸往事,众人低泣不已。

他们何罪之有,却要承受这无妄之灾?

远处,赵云等将领闻此,皆是沉默不语。

连日所见,村庄遭劫掠,他们心中亦是痛惜。

正当众人哀泣之际,陆尘再次高声言道:“胡骑南侵,幸赖我军将士舍生忘死,方保此地安宁!”

“实不相瞒,此役我军虽歼敌无数,自身损伤亦极为惨重。”

“至今,我军伤亡战士已逾两万!”

“两万条生命啊!”

“他们不是什么冷血士兵,只是一群为国捐躯的年轻人!”

“他们也会惧怕死亡,也会害怕胡骑的刀锋!”

“利刃加身,他们同样流血,同样疼痛!”

“他们与我们无异,都是凡人!”

“然而,为了大汉百姓,为了大家的安危,他们不远千里而来,以命相搏,换得今日大捷!”

“自天水归来,八百里路,不过短短五日便至!”

“士兵脚底磨出血泡,仍淌血前行,沿途力竭而亡者不下千人!”

言至此,陆尘双目含泪,愤声道:“陆尘无能,愧对这些兄弟!”

“见兄弟们捐躯沙场,我心难安。”

“在此,我再代表大汉子民,向各位将士致谢!”

语毕,陆尘再度伏身行礼。

此言既出,不仅引得百姓泪光闪烁。

就连甲胄加身的士卒,亦是心潮涌动,难掩激昂。

他们在刘将军麾下,食君之禄,固然是衣食无忧。

但每一步,皆是踏在生死边缘,刀口舔血。

其他将领或许视士卒为棋子,独有陆尘,却能体察其辛酸疲惫,心系部下。

此等领袖,天下何觅?

众士卒个个铁骨铮铮,泪眼婆娑中紧锁城头陆尘之身影。

正当此时,马超神色凛然,振臂高呼道:“在军师座下,我等何惧生死!”

马超之声方落,西凉铁骑亦随之响应,声如洪钟。

“在军师座下,我等何惧生死!”

此语一出,城外数万大军,连同城墙上徐庶所率守城之师。

齐声咆哮,震撼苍穹。

“我等何惧生死!”

“我等何惧生死!”

“……”

震耳欲聋的誓词,回荡在旷野,如惊雷滚滚。

关中百姓闻声,泪如泉涌,此一刻,大汉之魂仿佛重生!

忽有一声,嘶吼划破天际。

“大汉千秋万代!”

霎时,全城百姓共鸣,呼声震天。

“大汉千秋万代!”

“大汉千秋万代!”

在这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中,万名胡人竟不寒而栗。

此情此景,哪里还是那柔弱可欺的汉民?

城上,刘豹与去卑面色苍白,如遭重击,眼前似乎已现一尊巍峨挺立的大汉雄师!

他们究竟招惹了,怎样可怕的对手?

李儒站在陆尘背后,眼眶通红,泪痕未干。

唯有身处绝境,方知强大后盾之珍贵!

今朝,他终有所悟。

陆尘之举,非仅笼络人心,更在于唤醒沉睡的灵魂!

使这麻木已久的心灵,重燃斗志!

唯此,大汉方可再现辉煌!

他深知,此行无悔,唯陆尘能挽狂澜于既倒!

此事过后,关中人心必归,坚如磐石,皆归于刘备军下。

而这些勇士,也将誓死抗胡,守护家园!

司马懿、陆议、徐庶等人,目睹此景,亦是心潮澎湃。

一时之间,衙县城内城外,近十万人的目光,汇聚于陆尘一身。

见士气可用,陆尘挥手止住了众人的呼喊,朗声问道:“诸位,害我家园破碎的胡人。”

“此刻便在眼前,我等当如何?”

李儒应声喝道:“血债血偿!”

徐庶等众人,随之呼应道:“血债血偿!”

城中回响,万众一心,口号震天响彻云霄。

闻言,陆尘朗声下令道:“伯道,速传令子龙等,行动开始!”

“以胡人之血肉,填平这万人坑!”

“遵命!”

郝昭一声高应,疾驰而去。

刘豹与去卑闻此言,怒吼道:“陆尘小贼,你必不得善终!”

陆尘冷哼道:“来人,将此二人推至城下,枭首示众!”

刘豹暴喝道:“我等乃匈奴左右贤王,尔等敢拿我等问斩!”

陆尘不为所动,冷喝一声,“拖下去!”

二人在怒骂挣扎中,被拖至城下。

甫一落地,未及行刑,城下百姓识得其身份,怒火中烧,蜂拥而上。

在这恐惧之中,两位匈奴贵族,被愤怒的人群撕裂成片。

与此同时,数万大军驱赶俘虏入坑,城外哀嚎痛哭之声交织,惨烈异常。

面对胡虏,汉军无丝毫怜悯,万俘坑中,箭矢纷飞,填坑工作有序进行。

三个时辰后,所有胡人均葬身于此,无人幸免。

……

衙县,县衙内。

众人目光如炬,齐聚焦于陆尘身上。

昨日城外,一役坑杀敌囚。

不仅一举提振军心,更令众将领意气风发。

陆尘面色一肃,沉声道:“虽则我军挫败胡骑,战事尚未了结。”

“此番胡骑南侵,虽伤我关中,然其自身亦遭重创!”

“是以,我等应乘胜追击,夺回所有失地!”

赵云神色凝重,拱手道:“军师但有令下,末将愿为先锋!”

“当下军心可用,无论何方战场,皆可一展拳脚!”

陆尘望向群情激昂的将领,问道:“诸位意下如何?”

黄忠抚须笑道:“老夫亦持此见!”

“我军虽小有折损,敌军却是十万人马丧矣!”

“正宜乘势出击,再建奇功!”

陆尘听罢,颔首道:“既诸位皆以为然,我岂能逆众意?”

“此战,我军定可再添胜绩!”

闻言,马超急问道:“军师,此役剑指何方?”

陆尘沉声道:“直捣南匈奴巢穴,一战灭之!”

“灭南匈奴?”

此言一出,众皆色变。

虽已破匈奴联军,南匈奴仍盘踞河东广袤之地。

青壮十万,谈何容易一战灭之?

司马懿急劝道:“军师三思,南匈奴居无定所,纵有城池,亦不常居。”

“我军虽气势如虹,实则疲兵,何以灭其全族?”

陆尘微笑道:“若不明敌踪,自然难下杀手!”

“来人,将我昨夜绘就之图呈上!”

少顷,两士卒抬一巨幅河东地形图步入厅堂。

众目睽睽之下,图中标识诸多部落,众人皆露惊讶之色。

司马懿观图而喜,问道:“此图出自何处?”

陆尘轻叹道:“乃一忠肝义胆之士,冒死送达。”

李儒观毕坑杀,遂从容自尽,其心可见。

陆尘由此深信李儒之言,知其欲以身赎罪,换取南匈奴覆灭。

徐庶审视图中标记,急言道:“军师,此等部落年年迁徙,若此时得其踪迹,当速行!”

陆尘点头道:“正是,我知兵士疲惫,然此乃天赐良机!”

“不乘此势,何颜面对那些舍生取义之士?”

“加之,此役缴获胡骑战马数万,合先有之,我军坐骑充盈。”

“虽不便组骑军,却能助我军速行!”

“此外,尚有骑军一万五千,足可一战突击!”

陆议惑问道:“军师之意,乃是速战速决?”

众人目光复归陆尘。

作为闪电战术的倡领者,世间论及速攻,无人能出陆尘其右!

陆尘立于图前,沉声道:“诸位细看!”

“河东虽接壤冯翊,南邻河内曹操,东有上党高干扼守。”

“此地孤悬,即便攻克,亦难固守。”

“故此战目标,并非占地掠城,而在灭绝南匈奴,迎被掳百姓归关中!”

徐庶展卷图籍,颔首道:“军师高见!”

赵云眉头紧锁,问道:“然则,不兴刀兵,何以平南匈奴之患?”

陆尘轻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此役,我等兵分两路,我与子龙、孟起、令明,率精骑一万五千。”

“取道采桑津,越河而北。”

“而黄老将军,则统两万雄师,偕伯言、仲达诸将,由蒲坂渡河,直入河东郡境!”

徐庶闻言,惑问道:“为何要分兵?”

“径入河东,恐惹曹操之警!”

陆尘神色自若,淡然道:“曹操其与袁绍激战,无暇分兵扰我,其余人则不足为惧矣!”

“兵分两路,乃欲早谋决战!”

“河东太守王邑庸碌,逢我大军,必不敢阻,我军可直取临汾,为后援之势!”

“决战之地,便在北上临汾之处白波谷!”

司马懿点头道:“白波谷虽广,山岭险峻,利于伏击!”

陆议思绪片刻,言道:“如此,此战关键在于,骑兵能否诱敌主力出战!”

陆尘笑道:“正是,此乃断首之役!”

“南匈奴王庭虚设,然长老众多,居于蒲子以北。”

“此战首务,奇袭王庭,斩除匈奴贵族!”

“贵族既除,匈奴必乱。”

“而后,尽灭匈奴青壮,携其妇孺南下。”

“先克蒲子,再袭北屈。”

“车轮为阵,所遇匈奴青壮,格杀勿论!”

“可携的牛羊,尽数取之,不可携者,全部焚之!”

“老弱则驱之南下,缓敌进兵!”

“如斯,我奇兵必成牵制敌军之关键!”

言闭,众人皆惊愕相望。

陆尘见状,笑道:“诸位何故如此观我?”

徐庶半晌方回神,喃喃道:“此策,颇非军师往日风范!”

众将皆颔首称是。

陆尘计策向来迅捷准确,少涉无辜。

今次,却对平民痛下狠手,不留余地。

似对外族,陆尘便如换一人,铁血无情。

司马懿沉声道:“若行此策,恐损主公仁义之名!”

陆尘正色道:“南匈奴蒙我汉恩,却以怨报德。”

“汉以儒立国,却难化蛮夷。”

“我虽非儒家门生,但信奉以牙还牙,以血偿血。”

“外族能戕害我百姓,我等何以不能讨伐逆贼?”

“世道岂有此理!”

“仅为虚妄之仁义,我汉人便需忍辱负重?”

“此计成否,功罪由我一肩承担!”

“事成之后,公之于众。”

“即便天下视我为屠夫,我亦无憾!”

众将闻此,心下一凛。

赵云躬身道:“军师高义,我等岂能让军师独承其重!”

马超沉声道:“对,毁誉共担!”

“请军师发令!”

众人相视,皆知此计既出,已无回头之路。

陆尘既无所惧,他们又何惧?

见陆尘决绝,众将齐声道:“但凭军师吩咐!”

陆尘含笑道:“既如此,明日兵分两路,誓灭南匈奴,解救被掳百姓!”

众将同声应道:“誓随军师,蹈火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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