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宝哭丧着脸,像刚死了老婆一样。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让他写字儿,要老命了,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林木晚看着回来的沈青递过来的五张大团结,老哥给的有点儿多。但林木晚没有拒绝,她最近卖粮只要黄金首饰,根本花不出去,沈秋花的钱她是保管着,可是她绝对不会动一分的。
林木晚数了数把房租交给赵金宝,剩下的装兜里,打算带蕊儿去看病。
赵金宝害怕这妮子再次欺负自己不识字,特意拉来儿子赵国庆把关。赵国庆数了钱找了钱,拿起笔利落地写下凭证,最后赵金宝生疏地签下自己狗爬一样歪歪扭扭的名字。
赵改弟刚回来就看见林木晚一口气租了三间房子一年,而且都是女人,她只是张张口,她的哥哥沈青就把钱给她了,那可是五张大团结啊!
再想想自己,平时在家连口饭都不给吃,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去找三癞子,拿身体换粮食。赵改弟想起自己偷偷流掉的孩子以及被下放的三癞子,眼里含着泪珠,心里更是一阵阵的抽痛!
林木晚看着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数钱的赵改弟,心想敢惹我,我会让你哭的很有节奏的!
赵金宝看着哭晕过去的赵改弟,没好气地对王大丫说道:“以后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少办!”又看了眼沈青和沈大山,“别在这里杵着了,该干啥干啥去!”
林木晚签上自己的名字,坐上牛车,离开了一片狼藉的知青点。林木晚拿手绢给李蕊儿擦着额头细密的汗珠,两人坐在颠簸地牛车上,寒风不时地从结冰地河东岸山地里吹过来,铅色的重云在村子上空笼罩着。
牛车走的极慢,到了医院林木晚看了一眼手表,己经是中午十一点了。林木晚扶着李蕊儿走进了医院,医生给开了一粒止疼片,然后递给林木晚一张单子,让买热水袋生姜和红糖,让李蕊儿热敷肚子喝红糖水活血。
林木晚去了供销社花了两张工业票买了两个热水袋,回来时在巷子里拿通过意念拿出了生姜和一大包纸袋装的古方红糖还有一个粉色保温水杯。
回到医院,林木晚从热水房打了热水,装了热水袋,然后借了把刀把生姜切成渣。先用热水冲烫了保温杯,然后,放入姜渣和红糖,搅匀。
林木晚拎着两个热水袋和保温杯回到了病房,李蕊儿吃了止疼药,疼痛慢慢减少,脸上也恢复了不少的血色。
林木晚把两个热水袋交给李蕊儿,李蕊儿隔着衣服享受着热水袋带来的温度,肚子上的疼痛得到了极大的缓和。
李蕊儿盯着林木晚,手里粉色的保温杯,看的一脸陶醉。林木晚打开保温杯红糖姜水味道扑鼻而来,刺鼻的姜味和红糖的甜味混合着,扑鼻而来。李蕊儿一闻熟悉的味道,小脸瞬间笑不出来了,这东西它不好喝,她是深有体会。
“来喝吧,不苦!”
“不苦你喝!反正我是不喝!”
林木晚拿出粉色保温杯在李蕊儿面前晃了晃,“港城货,我港城朋友给我邮寄的保温杯,刚从邮局取的保温杯,冬天至少可以保温西五个小时。”林木晚看着李蕊儿眼珠子首溜溜的盯着保温杯,接着说:“你不喝,我可就不送给你了啊!”
“谁说我不喝了!”李蕊儿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诺,现在是我的保温杯了!”
李蕊儿拿着保温杯,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木晚,它真能保持水西个小时不凉吗?”
“可不是!”
听到林木晚的回答李蕊儿看着粉色保温杯笑得更开心了。
喝完红糖姜汤停了约么有三个小时,林木晚看了一眼手表,“我去打饭,你吃什么?”
李蕊儿揉了揉己经不疼的肚子,“走吧,一起去吃饭,我肚子己经不疼了,最多你去买两粒止疼药给我留着备用。”
林木晚看了眼简陋连液体都不给输的医院,想了想,去找医生又开了两粒止疼药,交了钱,两人慢着步子一起往公社食堂走去。
“你今天把我吓一跳,平常看起来跟淑女一样的,真没想到你也有撒泼打滚的一天!”
“害,都是被逼的,赵改弟都欺负到咱头上几次了,既然善良无用,那就哪怕伤筋断骨我也要摔她一跤!敢欺负我,我会让她哭的很有节奏的!”
李蕊儿一时间也感慨万分,“你说的话有道理!对了,咱中午吃啥?”
“吃红烧猪蹄,喝黄豆猪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