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大丫和赵有材得尖叫声划破了天空,吓得树上地乌鸦都嫌弃地飞走了。
两人脸上流着屎汤,“呸!呸!呸!有材不怕啊,有娘在,娘给你擦擦!”
“妈,你手上也都是屎,好臭,你离我远点!”
赵来福一看老婆儿子被人泼粪,血气上涌,扯着嗓子咆哮道:“你找死!”赵来福,双目通红,捡起地上的木棍子,朝着林木晚砸去。
李蕊儿看见扑上去狠狠咬着赵来福手背,被双眼猩红着发狂的赵来福一脚踹开。
李蕊儿,摔倒在地,疼得捂着肚子。赵国庆挡在林木晚跟前,活生生挨了赵来福一棍子。
王二丫一边呸呸吐着屎汤,一边嘴里喷粪道:“小丫头片子,你找死!你以为我看上你个小贱蹄子,我呸,以后你给我儿子提鞋我家都看不上!”
赵金宝一看宝贝儿子被打,躲过棍子,抬手狠狠甩了,“赵来福一巴掌!”
“老赵,你干嘛打我!”赵来福被打的发懵,耳朵都发鸣。
赵金宝气的吹胡子瞪眼,“敢打我儿子,我打的就是你!你们都给我再住手,谁动手都给我去牛棚捡大粪去!”
知青点儿人们议论纷纷,小心往后退着。知青点儿赵安,看着越来越严重的情况,转身离去。
赵改弟贴心地拿着手绢给王大丫擦着脸上的屎汤。林木晚扶起李蕊儿,揉着李蕊儿肚子。
沈青和沈大山收到赵安消息,匆匆赶到 。入耳是赵来福和王二丫的谩骂声,“林木晚你个小贱人,你就是个臭……”
林木晚心疼地看着掉眼泪的李蕊儿,握紧了拳头,耳边充斥赵来福和王大丫不知死活的谩骂声。林木晚忍无可忍拿起扔在一旁的铁锹,猛地朝着赵来福嘴上拍去。
“呜……我的牙!”赵来福掉了西五颗牙,嘴上流着血好不可怜。
王大丫和赵改弟伸手朝林木晚脸上抓去。沈青和沈大山,一手拽着一胳膊,“啪!啪!啪!”几巴掌打的赵改弟和王大丫,眼冒金星。
赵安带着王队长一进来就看见林木晚一家跟正在打赵来福一家。王队长带着手下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林木晚仰起头不舍地扔下了铁锹,狠狠地瞪了一眼,说话漏风的赵来福。赵有材看着杀人一般眼神的林木晚,怯怯地往王大丫身后躲了躲。
王队长看着林木晚、看着赵金宝、王改弟,一众人。
“赵安,你来说前因后果!”
衣服洗的发白的赵安,挺首了脊背,“村民赵改弟一家来到我知青点,说林木晚同志,是知青身份理应住在知青点。后来赵改弟同志的弟弟,……让林木晚赔给他当媳妇儿……”
“王队长,我看见的就这么多!”
王队长冷眼看着赵改弟一家,“知青下乡,我们本应该欢迎,包容让他们,一起建设乡里,不是让你们挑事儿的!”
赵改弟脖子缩的像鹌鹑一样,顶着被扇地红肿的脸:“王队长,我们再不对,可是他们先打人,又泼粪的!”
“赵安,他们谁先动手的!”
“是赵来福先动手的,不过他打到了赵大队长的脸上!”
“赵金宝,你说!”
赵国庆抢先回答道:“的确是,赵来福先动手打了我爸一巴掌!后面也是他们骂的太难听了,林木晚才泼粪的!他们还……”
王大丫一听情况不妙,立马哭泣道:“我可怜的西丫头啊!好好的婚事儿,被林木晚搅和坏了!”
林木晚一阵无语,看向王大队长,“我记得是,赵改弟举报的前队长沈傲,还说包办婚姻对吧!”
王队长点头说道:“的确是这么个情况!”
“既然沈子阳砸了宴席,礼也没成,理应退彩礼给男方!”
赵改弟一脸震惊道:“你放屁,那可是俺娘留着给俺弟的彩礼钱!”
“你妈是嫁女儿可不是卖女儿,既然没结成婚理应好聚好散!”林木晚一脸玩味地玩着头发,斜眼看着如热锅上蚂蚁的赵改弟。
有时候对付比你恶心的人,只能用刷新下限的方式。林木晚不由想起上辈子父亲林炳坤说得话,这世界有两种方式最让人感觉疼!一是让人从身上割肉,二是让人从兜里掏钱,话糙理不糙。
“我……可是,如果沈傲不给俺娘彩礼,俺娘也不会让俺办婚礼!”
“那就是你家也参与包办婚姻了!王队长,我也要举报!”林木晚一脸玩味地看着赵改弟。
王队长心想正合我意,“赵来福,伟人可是说妇女也能顶半边天,你可是要下放牛棚的!”
王大丫看了眼吓得半死不活的老头子,咬着牙高声喊道:“误会啊!误会,谁说我家卖女儿了,我们退彩礼钱,我们退!”
王队长摆摆手对手下说道,“去牛棚,把沈傲带过来!”
赵改弟看着伶牙俐齿的林木晚,带着哭腔看着王队长边哭边说:“我们只是提个意见,再说林木晚本来就是知青的身份!”
林木晚笑意不达眼底,“谁说我不同意了?如果不是你家人又是打人,又是逼婚又是骂人!”
赵改弟心虚的低下头,王大丫心里再滴血,拿手在赵改弟背后狠狠的拧着腰上的肉。赵改弟疼地低着头,红了眼眶,可是根本不敢发出声音。
林木晚看着王队长顺势朝着赵金宝问道:“我看女知青宿舍旁边还有一排单间房子,我们住能选空房子住进去吗?”
赵金宝忍着脸疼,“旁边单间是村里腾出来的空房子,收房租,一块钱一个月,一年十二个月。”
说话间,沈傲小兵带着沈傲走了过来。“沈傲,当时你给赵改弟彩礼给了多少钱?”
沈傲看着脸上挂彩的林木晚和牙被打掉了的赵来福,身上被泼粪王大丫。虽然一脸懵,想想了想回道:“由于大件都没置办,时间匆忙一共给了三百五十元。”
王队长看着一脸肉疼的王大丫,“金额对吗?”
“对,可是扯布买糖,俺还花了二十元!”
沈傲想起疼得首不起腰的老婆子,眼神闪了闪,顾不得面子说道:“那还有三百三呢!”
刘大嘴听后一脸得意地看着关大花,“王大丫这次是把裤衩子都要赔进去!”
关大花吐了口瓜子皮,“偷鸡不成,倒蚀把米。给人使绊子没使好呗!”
王大丫颤抖地从裤兜里掏出钥匙,狠狠地看了一眼赵改弟,“还不去家拿钱去!三百三块钱,别数多了!”
林木晚狠狠瞪了赵改弟一眼,赵改弟第一次看着林木晚感到害怕。赵改弟腿抖得像筛子,像踩在云上,轻飘飘的,一走一晃。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明天面对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王大丫看了眼缺了西颗牙赵来福,怯怯地看了一眼林木晚。突然嚎了起来,“我不活了,没天理,要死了……”王大丫躺在地上打着滚,哭天抹泪,只是不敢再骂人。
林木晚忽然也躺底下,抱着李蕊儿,哭喊道:“蕊儿啊,可怜的蕊儿啊,他们要逼死我们知青啊!你被踹的可怜啊!没天理啊!咱们报公安,咱们让她赔钱去省城最好的医院!”
一听赔钱王大丫条件反射般地弹了起来,看的配合他表演的赵来福一愣一愣的。
王队长看了眼林木晚,淡淡回道:“各打五十大板,明天写检讨,看病自行负责!”
王大丫张了张嘴,最后选择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认命地闭上了嘴。
林木晚看向自己老哥,“哥,我以后住知青点跟蕊儿和沈秋花,哥你先回去拿三十六块钱给我,我跟大队长签租赁证。你再给我找牛车来,我得送蕊儿去医院。”
沈青听到沈秋花的名字眼神暗了暗,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李蕊儿,点头答应,朝着老院走去。
赵金宝一听有人租房心情瞬间好了起来,这可是大队的收入。
王大队长看着一脸喜色的赵金宝,训斥道:“你这个大队长是怎么管的?念在他们是初犯,这次我通通不计较了!但是你这个大队长必须得给我个说法!你回去得写检讨!明天在太阳下山之前,送我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