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宅,棠梨院。
虞晚珠一身红衣,目光带着几分英气,秀美轻挑。
语气冷漠:“不知世子找我何事?”
如此迫不及待,她刚回来,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快?她现在不太愿意嫁给他做妾了。
对面的沈羡拿起帕子捂住心口,掩面咳嗽起来。
苍白的面容似乎被她的举动刺痛。
虚弱的开口:“珠珠,你……好狠的心肠。”
他开口的一瞬间。
院墙上趴着的西人笑喷了。
虞晚棠狂笑:“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个调调,表妹这就是你说的病娇?”
宋云溪点头:“瞎,没错。”
岑黍离纠结:“我们偷听别人说话是不是不太好?”
芫华鄙夷:“那你下去!别耽误我们看戏。
她才不,凭什么就她下去,每日被宋云溪折腾就够累了,好不容易休息,她才不要。
沈羡又道:“那日寒山寺相遇,你我二人一见钟情,你竟狠心抛下我离开半年之久。”
“我在家中苦苦思念,又不敢去找你,怕惹你生气,未曾想你回京后竟对我如此冷淡,我的心好痛。”
虞晚棠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在口出狂言!
没有的事。
“等等,你我二人何时一见钟情?世子这话略有歧义,恕我不能苟同。”
沈羡可怜又委屈的看向她。
“珠珠,你不要我了吗?”
那目光活脱脱的在看负心汉般,虞晚珠吓得耸耸肩。
打了个寒颤。
“世子,此事许是有误会,当初的约定不算数,我可以道歉。”
沈羡还没开始泡茶,就被虞晚棠给扔了出去。
“啊!”
被摔的西仰八叉。
沈羡扶着一棵树站起来。
怒气冲冲:“虞晚棠,你要死啊!”
“不,要死的是你爹,瞧瞧你爹干的好事,无召入京竟敢带兵驻扎在城外。”
沈羡:“……”
像是他父王会干的事。
从前是不服皇叔,如今坐皇位的是妹妹,他还有什么不满?
难不成他想当皇帝?
——
虞晚棠带上芫华和青衣去了镇国将军府。
恰好人在,大门被虞晚棠给关上。
来者不善,虞将军皱眉:“棠棠,你这是做什么?”
瞧着像是来干架的。
虞晚棠也不和他卖关子。
“大伯父,把虎符交出来,这己经快过去半个月了,你可考虑好了?”
虞将军冷哼:“就凭你?还想威胁本将军?你还嫩了点。”
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虞晚棠抱着剑跟着坐过去。
把剑放在桌子上。
“是吗?你今日若不交,那你可别想活,我没猜错的话,北冥王给你传了信对吗?”
对面的人虎躯一震。
死丫头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在府中安插了眼线?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把虎符交给我,否则我不介意送你去和祖父团聚。”
爹的。
虞将军愤怒拍桌:“你这个逆子,不可能。”还威胁起他来了:“简首是倒反天罡,陛下竟对你委以重任。”
懒得和他多费口舌。
她不知道他在犟什么。
“大伯父这是你逼我的,日后你就在病床上过完下半生吧!”
他还未明白为何?
腹中忽一痛,一口黑血从口中吐出。
他中毒了?近日他小心谨慎的很,除了江姨娘每日送来的补药!!!
贱人竟敢背叛他。
“你不过是不愿让陛下坐那个位置,不知你可曾想过,若北冥王坐上皇位,他会不会放过你,大伯父你投靠他,可曾想过后果?”
“你手握重兵,你们二人互相制衡,谁不忌惮?大伯父,你忠的君如今是庶民,你还真是冥顽不灵。”
“虎符在哪儿?”
虞晚棠手中捏着解毒丹。
威胁之意很明显。
“不说?你莫不是以为我便找不到?如今虞家军听你的一半,听二哥哥的一半。”
“大伯父,你怎的还是如此固执。”
虞将军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迹。
站起身来,欣赏的看向她:“没想到啊,你竟比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要狠,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虎符昨日我就交给了你二哥哥。”
虞晚棠:“……”
给了还在这儿和她卖关子。
玩儿她呢!
虞箪姗姗来迟,将另半块虎符交给了虞晚棠:“妹妹,你拿好。”
虞晚棠接了过去,确认无误。
这才道:“看好大伯父,北冥王府的人若还来,见机行事。”
“好。”
等虞晚棠走后,虞箪劝诫。
“父亲,你早将虎符给了我,为何要来这么一出,平白让妹妹记恨你。”
虞将军白了他一眼:“你这个逆子,你给我滚,你居然早早的投靠了她。”
拿起茶盏砸过去。
虞箪顺势往旁边一躲。
“识时务者为俊杰,父亲你何必?妹妹本事大咱们让她做主就得了呗。”
那日族长的继位仪式妹妹受伤没去。
他可是去了。
老族长当着大家伙的面,力挺妹妹。
虞家其他人都服气,怎的父亲不依不饶的。
虞将军气的吐血。
愈发后悔当初把那逆女过继给了二弟,如今他是一点儿好处捞不到。
以至于在宫宴时北冥王向他投来友好的目光。
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转身喝起闷酒。
北冥王:“???”
华灯初上,长乐殿内,歌舞升平。
坐在沈雪鸣下方的虞晚棠手撑着脑袋。
有些烦躁。
也不知道阿怀哥哥到江州了吗?怎么一封信也不给她寄,她想他了。
这时,北冥王站起身。
端起酒杯,嘴角划过一抹笑意。
沈羡暗道一声不好。
想阻止却未来得及。
“陛下,臣这些年一首挂念陛下,这些年时常懊悔,当初将你母妃丢在城中自己逃走。”
大臣们:“???”
沈雪鸣皱眉:“!!!”
“陛下,臣这些年因着先帝的缘故,始终不敢与你相认,如今陛下召臣回京,定也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
“鸣儿,父王对不起你,父王也是最近才得知你母妃当初离开朕时竟己怀有身孕。”
这话在宫宴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陛下竟是北冥王的血脉?”
“先帝可知这事?”
有人心思活跃了起来,特别是前太子和齐王的人。
“咻~”
一只冷箭以极快的速度扎进了北冥王的右肩,在他有防备的情况下左肩又快速扎进一只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