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琴没想到苏安安会如此坚持,脸上再没了嚣张跋扈:“这是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
“这己经不是你们一家人的事,我要告你诽谤罪。”苏安安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
这些人敢算计她,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且高玉琴这个人太没人性。
芸芸是她的亲生女儿,不仅虐待打骂,不给吃喝,还让那么小的孩子干家务活儿。
今天这事,绝对不是徐金香一人所为。
一定有这个高玉琴的纵容。
苏安安想不明白,高玉琴何以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差?
她一个外人,都看不过去。
此时高玉琴面色惨白,后退一步:“你还告我,我没告你,己经是看在陆团长的面子,还敢告我,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就要离开。
“我不仅告你,还要告曹营长。”苏安安知道,如果是家长虐待孩子,公安那边最多批评教育几句,调节一下。
可如果是今天早上落水一事,就能闹大。
牵扯的事情就多了。
此时的高玉琴有些腿软。
她虽然有些见识,却也怕了:“你这女人,咱们都是一个大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男人们都在一起工作的,你怎么能捅到公安那里。”
苏安安只是从鼻子哼了一声。
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合着道理都是你家的,”苏安安语气里夹着冷意,“今天早上的事,我也是有目击证人的,你最好想清楚了,让芸芸怎么说。”
看高玉琴这架势就知道,她想让芸芸说什么,芸芸就得说什么。
其实苏安安也怕找不到证人。
原主在这大院里,实在没有什么人缘儿。
她心情不好,看任何人都不顺眼。
对任何人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没吵过架的,很少。
见了面也不会给人家好脸色。
“我……我当然是让她实话实说。”高玉琴那张涂着二尺厚粉底的脸,抽了一下,有白色的粉掉下来。
然后补充了一句:“我还得回去照顾芸芸。”
落荒而逃。
这时苏安安看着院子里洗好晾干的外衣,迟疑了一下。
上午送衣服那个姑娘有些眼生。
应该是刚来大院不久的军属。
得打听一下是哪家军属,把衣服送还回去。
或者,这姑娘还能是个人证呢!
“舅妈,舅妈,沈嵘哥出事了。”这时方甜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你快去看看他吧。”
“他那么大个人,出事了,找我做什么,你不会去喊首长吗?”苏安安一点反应都没有,淡定如初。
正在收那件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
方甜懵了一下:“不是,苏安安,你都不管沈嵘哥的死活吗?”
“与我有关系吗?”苏安安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他只是承泽哥的外甥,又不是我的。”
“可,可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那么多年的感情。”方甜着急的说着,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样的机会。
毕竟另一边都布置好了。
苏安安想到她刚刚与那个男人见了面,还商议了很久。
应该是挖好了坑。
还真是不死心啊。
“不要胡说八道,我现在只与承泽哥有感情。”苏安安白了她一眼,“行了,沈嵘不行,去找医生,去找首长。”
首接撵人。
拉着方甜向外推。
看着就心烦。
还总来她眼前晃。
方甜心里没底儿,明明陆承泽不在,这个贱人竟然没有上当。
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她要做的,只能是把苏安安领出去。
无法把人领进来。
“舅妈,你不是卫校毕业的吗,现在哪里有时间去找医生,找首长的,沈嵘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舅舅一定会怪我的,舅妈,你就帮帮我,帮帮我吧!”方甜眼珠儿一转,“你一定能替沈嵘哥看病的!”
“你记错了,我学的是兽医。”苏安安笑得一脸无害,“如果你坚持让我给大外甥看病,也不是不行。”
听着她明显嘲讽的语气,方甜深吸了几口气。
强行压下心口的怒意:“舅妈,别开玩笑,沈嵘哥等不了了。”
“死了?那正好,首接收尸。”苏安安进厨房,顺手拿了一把水果刀。
很是锋利。
既然这方甜一个劲儿的作死,她就成全她好了。
而且方甜说的其中一点不错,陆承泽很在意沈嵘这个外甥。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是沈嵘的母亲,也就是陆承泽的亲姐姐,把陆承泽养大的。
别看陆承泽平时板着一张脸,生人匆近的样子。
对沈嵘格外的好。
不然,原主去举报的时候,他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也是为了把团长之位让给沈嵘。
方甜瞪着苏安安:“我真的怀疑,你被鬼上身了。”
“你上鬼身了吧。”苏安安的情绪半点不受波动,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方甜。
一边上上下下打量她了一番。
得防备着她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