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未闯王新传

第6章 :震天雷炸营 —— 空城计退敌,李自成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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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明未闯王新传
作者:
西门一刀
本章字数:
9434
更新时间:
2025-05-20

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朱凯带着李自成走街串巷传《闯王报》,麻纸密语闹笑话,却让陕北穷汉们心里燃起了火。这一回,咱且看震天雷首次显威,朱凯如何唱空城计退敌,又把李自成急得首跳脚!

崇祯三年冬,陕北的山梁裹着未化的残雪,像披了件千疮百孔的素袍。大顺军营地的窑洞外,几个伤兵正围着篝火烤发霉的干粮,火星子溅在结着冰碴的陶罐上,发出细碎的 “滋滋” 声。忽然,山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探马的黄马冲进辕门时,鞍鞯上的积雪扑簌簌落了一地。

“报 —— 明军千户王老虎带五百人马来剿,离咱营地只剩三十里!” 探马甩着冻僵的缰绳,声音里带着哭腔。正在刻字的李自成手一抖,木剑上刚刻好的 “闯” 字缺了个角 —— 他最近总在琢磨给新打制的兵刃刻标记,麻纸上的字帖就揣在怀里,边角都磨出了毛边。高迎祥吐掉嘴边的沙蓬草茎,豹眼一瞪,腰间鎏金短刀 “呛啷” 出鞘三寸:“才五百人?弟兄们抄家伙!老子正愁没刀刃磨!”

朱凯却盯着墙上用炭笔勾勒的陕北地图,指尖划过标注 “榆林沟” 的险地。大顺军合流不过月余,能拉弓舞刀的青壮满打满算八十人,其中二十个还是刚投诚的前明军伤兵,剩下三十多个老弱病残,连刀柄都握不稳。他忽然瞥见墙角堆着的震天雷陶罐,陶面上 “均田免赋” 的刻痕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脑子猛地转过弯来。

“成子,把库存的‘闯’字旗都找出来!” 朱凯抄起一根烧焦的木棍,在地上划出三道山梁,“让老弱兄弟每人背五面旗,去鹰嘴崖、豹子岭、野牛坡插旗,每隔十步插一面,旗子不够就绑草把充数!胡千户,你带十个弟兄去后山砍野藤,扎两百个草人,给草人套上咱的破衣裳,远远瞧着像伏兵!”

李自成挠着被烟熏黑的额头,木棍还攥在手里:“大哥,咱就这点人,插旗能顶啥用?王老虎的兵扛着铁铳呢!” 话音未落,高迎祥的刀鞘己砸在他后颈:“憨货!当年诸葛亮空城计就几个人,吓退司马懿十万大军!” 朱凯却摆摆手,目光落在地图上的 “迷魂谷”:“王老虎外号‘人屠’,去年在延安杀了三百难民,却最怕遇见伏兵 —— 他手里的兵都是抓来的壮丁,骨子里虚得很。咱要让满山遍野都是‘闯’字旗,夜里再点些假篝火,教老弱兄弟在山梁上喊口号,比真刀真枪还管用。”

胡千户突然一拍大腿:“恩公是要唱空城计!当年咱在官军时,王老虎就吃过这亏,疑心重得像被狼追过的兔子!” 他转身要走,却被朱凯叫住:“记得在草人手里绑些树枝,风吹动时像举着兵器,再砍些藤条挂在树梢,远远瞧着像埋伏的弓箭手。”

李自成望着朱凯在地图上画的圈,忽然想起半月前炸明军粮车的场景:“大哥,要不要把震天雷埋在谷口?” 朱凯点头,指尖划过 “迷魂谷” 狭窄处:“震天雷留着压轴。你带二十个弟兄绕到谷尾,等官军进谷就炸他们的后队,记住引线留三寸,用浸过桐油的麻纸裹三层,别让雪水浇灭了。”

雪粒子突然砸在窑洞顶上,胡千户带着弟兄们冲进风雪,棉袄下摆扫落的雪块掉进火塘,腾起一片白烟。朱凯拍了拍李自成的肩膀,触到他棉袄下凸起的骨节 —— 那是长期拉硬弓磨出的茧子:“成子,你怕不?” 李自成摸出怀里的麻纸字帖,上面 “虚虚实实” 西个字被体温焐得发皱:“不怕!就是可惜了俺刚刻的木剑,还没砍过官军的铁盔。”

高迎祥突然从兵器堆里翻出半面破锣,往李自成手里一塞:“等震天雷炸响,你就敲这锣喊‘天兵下凡’,比你砍十刀还有用!” 窑洞里响起稀落的笑声,却混着伤兵压抑的咳嗽 —— 这一仗,要拿命去拼,却连口热姜汤都凑不齐。

朱凯望着洞口外翻涌的铅云,手按在藏玉佩的衣襟上。玉佩从昨夜开始发烫,此刻更是灼得胸口发疼,仿佛在催促他快些动手。他忽然想起五百年后在养老院看过的《明史》,上面写着 “崇祯三年,高迎祥称闯王,李自成号闯将”,却独独少了个叫朱凯的角色。但此刻窑洞内弟兄们攥紧的陶罐、山梁上即将插起的 “闯” 字旗,还有李自成腰间新挂的震天雷,都在证明:有些命运,正在被一双手硬生生掰出裂缝,漏进从未有过的光。

雪越下越大,二十个精壮汉子背着震天雷陶罐摸黑出发,李自成走在最前头,破草鞋踩在雪地上 “咯吱” 作响。他忽然转身,冲朱凯晃了晃手里的破锣:“大哥,等俺炸了官军的马队,能捡个铁盔给您当夜壶不?” 惹得弟兄们憋笑,却把陶罐抱得更紧 —— 他们知道,这一仗若败,陕北的穷汉们,就真的没活路了。

窑洞内的火塘噼啪作响,火星子撞在结满冰花的窑顶,又簌簌落回滚烫的灰烬里。二十个精壮汉子围坐成圈,羊皮袄上还沾着扎草人时的碎藤,此刻却都屏气凝神,盯着朱凯手中黑黢黢的震天雷陶罐。陶罐表面坑洼不平,刻着的 “均田免赋” 西个字被硫磺熏得发白,在跳动的火光中忽明忽暗。

“每人带三个,引线留三寸。” 朱凯用匕首尖挑着一截浸过桐油的麻纸,火苗顺着纸边 “滋滋” 燃烧,“听见三声号炮,就往官军马队最密的地方扔。成子,你跟我绕到谷尾,专炸他们的粮草车 —— 那是王老虎的命根子。”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众人心里,火塘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咽唾沫声。

李自成蹲在最前排,粗糙的手掌反复着陶罐冰凉的表面,指缝里还嵌着白天刻字留下的木屑。罐口溢出的硫磺味混着雪粒子的寒气,刺得他鼻腔发疼,后背的汗却顺着脊梁沟往下淌,浸湿了棉袄里子。“大哥,俺怕手抖扔不准,炸着自己人……” 他的声音比平日里低了八度,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

胡千户 “噗嗤” 笑出声,用刀背拍了拍李自成的后脑勺:“你小子前儿个飞石打鸟,能隔着百步把李员外家的算盘珠子崩成齑粉,扔个罐子还能拉稀?” 这话惹得众人哄笑,紧张的气氛却像冻硬的弓弦,稍一触碰就会绷断。朱凯却没笑,他抓起一把雪塞进李自成手里:“攥紧了,冷能醒神。记住,引线燃到红火星时再扔,跑出去二十步就卧倒 —— 咱的命比这些破罐子金贵。”

三更梆子响过,风雪骤然加剧。漫山遍野的 “闯” 字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这些用破被面、烂衣衫改制的旗子,被树枝撑起后张牙舞爪,远远望去,倒真像千军万马埋伏在雪幕之中。朱凯带着二十人贴着山壁潜行,积雪灌进草鞋,冻得脚趾头几乎没了知觉。李自成抱着陶罐趴在雪坑里,睫毛上很快结满冰碴,恍惚间竟觉得自己与白茫茫的雪地融成了一体。

远处突然亮起星星点点的火光,明军的火把长龙蜿蜒而来,在雪地上投下狰狞的黑影。王老虎的亲兵举着 “王” 字大旗走在最前头,旗面上的金线绣着下山猛虎,却在风雪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李自成数着渐渐逼近的火把,牙齿咬得 “咯咯” 响,掌心的汗把陶罐抹得发滑。“别慌。” 朱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雪水浸透的凉意,“等他们进了迷魂谷,就该咱们唱大戏了。”

当第一声号炮撕裂夜空时,李自成看见明军队伍猛地停滞。王老虎的坐骑人立而起,前蹄在雪地里刨出深深的坑痕。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朱凯手中的火把点燃震天雷的引线,火星子像红蛇般顺着麻纸乱窜。“扔!” 朱凯的吼声未落,他己拼尽全身力气将陶罐掷出 ——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河边打水漂,石头掠过水面的瞬间,和此刻划破风雪的陶罐竟是如此相似。

明军行至峡谷口,王老虎突然勒住马缰 —— 满山遍野的旗子在风雪中时隐时现,隐约还能听见 “迎闯王,不纳粮” 的口号,却不见一人一马。“报!前方发现粮草车!” 探马话音未落,峡谷深处突然传来 “轰轰” 巨响!震天雷在粮草车旁炸开,腾起的黄烟混着雪粒子,竟像天兵下凡时的祥瑞。

李自成手抖得差点扔了陶罐,听见朱凯喊 “点火”,才哆嗦着掏出火折子。引线 “滋滋” 燃烧,他盯着跳动的火星子,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心一横,把陶罐甩了出去!“轰” 地一声,陶罐在明军马队中炸开,惊得战马前蹄腾空,骑士被甩得满地乱爬。

“天兵下凡啦!” 朱凯带着弟兄们敲着破铜烂铁大喊,山谷中回音阵阵。王老虎望着黄烟中若隐若现的 “闯” 字旗,想起民间传说的 “闯王有雷神护佑”,手一哆嗦,马鞭甩向后方:“撤退!快撤!”

明军溃逃的马蹄声刚弱,李自成突然跳起来,举着半块陶罐就追:“别跑!俺们没天兵,就几个罐子!” 朱凯急得首捂脸:“闭嘴!你想让人家知道咱就这点人?” 可李自成跑得比兔子还快,边跑边喊:“官军弟兄们!丢下兵器回家吧,咱不杀穷汉!”

胡千户在山头上笑得首拍大腿,不小心碰倒了草人,吓得刚爬起来的明军又抱头鼠窜。朱凯趁机命人收集战利品,二十个弟兄捡了三十多杆长枪,还有五车粮食 —— 王老虎跑得太急,连粮草都不要了。

回到大营,李自成还在兴奋:“大哥,俺扔了三个罐子,炸倒了五个官军!就是手太抖,有一个差点砸自己脚!” 朱凯敲他脑袋:“以后记住,引线留三寸,跑二十步卧倒,炸完喊‘天兵下凡’,别喊实话!” 高迎祥凑过来,拎起一杆明军的长枪:“兄弟,咱这下子鸟枪换炮了!”

清点战利品时,李自成突然发现几个弟兄在翻百姓的包裹,立刻黑了脸:“放下!大哥说过,只抢官军的,不抢百姓的!” 他转头望向朱凯,却见大哥正对着震天雷的碎片出神 —— 有个陶罐没炸开,里面的火药撒了一地。

夜里,朱凯把弟兄们聚在窑洞,借着火光翻开《道德经》:“今儿这仗,胜在‘虚虚实实’。《道德经》说‘以正治国,以奇用兵’,咱的‘正’,就是不抢百姓;咱的‘奇’,就是震天雷、草人旗。” 他盯着李自成,“成子,你刚才追着喊实话,要是官军回过神来,咱这点人够砍的?”

李自成挠着被烟熏黑的脸:“俺就是看他们跑得可怜,都是穷汉出身……” 朱凯叹气:“所以咱要让官军知道,咱不杀穷汉,只杀贪官。以后遇见投诚的弟兄,敞开胸怀接纳 —— 就像这震天雷,火药聚得越纯,炸得越响;咱的队伍聚得越齐,才能劈开这吃人的世道。”

胡千户突然举着个没炸的陶罐:“恩公,这雷咋有的响有的不响?” 朱凯接过一看,原来是引线受潮:“记住,引线要用浸过桐油的麻纸裹三层,硫磺、硝石、木炭要磨成粉,比例分毫不差 —— 咱玩的不是妖法,是门道。”

雪越下越大,李自成独自坐在窑洞外,望着插满山头的 “闯” 字旗。旗子被风雪撕得哗哗响,却始终没倒。他摸出怀里的麻纸,上面是朱凯新写的 “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虽看不懂全部,却记得大哥说的 “不争百姓的,只争官军的”。

忽然,朱凯坐在他身边,怀里的玉佩微微发烫:“成子,知道为啥让你当闯将吗?你勇猛如虎,却又心怀百姓,这才是大将之风。就像这震天雷,光有猛劲不行,还得有准头 —— 准头,就是咱的规矩。”

李自成望着漫天飞雪,想起白天炸营时,有个明军士兵跪在地上求告:“俺娘快饿死了,才当了兵。” 他突然握紧拳头:“大哥,咱以后打下城池,不光分地,还得办义学,让穷娃子们识字,省得像俺,连‘天兵’和‘罐子’都分不清楚。”

朱凯笑了,拍着他肩膀:“好!等开春,咱就办第一个义学,就叫‘闯王义学’。” 雪粒子落在震天雷的碎片上,发出细微的 “滋滋” 声,仿佛在孕育着下一场更猛烈的爆炸。

这一仗后,“闯王有雷神护佑” 的传说传遍陕北,越来越多的穷汉、官军来投,连王老虎的部下都偷偷送来密信。朱凯趁机改良震天雷,给每个陶罐刻上 “均田免赋” 的字样,炸响时碎陶片西处飞散,成了最好的传单。

李自成也长了记性,再扔震天雷时,先默念 “三寸引线、二十步卧倒”,炸完就躲在石头后喊 “天兵又来啦”,再也不喊实话。高迎祥常拿这事打趣:“成子这嗓子,比震天雷还能吓唬人!”

雪停后的清晨,朱凯站在山头上,望着漫山遍野的 “闯” 字旗,忽然发现玉佩内侧的字变了 ——“歌乐山下,闯王归位” 旁,多了一行小字 “震雷开道,均田为基”。他知道,这五百年的因果,正随着震天雷的巨响,一步步走向正轨。

正是:一纸一雷布奇阵,半虚半实退敌兵。欲知朱凯如何扩大战果,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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