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飞石惊贼 —— 穿越首秀，石头比刀快
列位看官！今儿个咱要讲一段《战斗人生》里石破天惊的奇遇！话说 2018 年的重庆歌乐山养老院，那消毒水味儿浓得能呛人，大半夜走廊里静得瘆人，唯有 302 病房的电子钟 “滴答滴答” 走得着急。床上躺着位 98 岁的老爷子朱凯，骨节嶙峋的手死死攥着块青玉佩，上头 “歌乐” 二字被岁月磨得透亮，活像刻进了他的命里！
正赶上子时三刻，床头柜电子钟 “滴” 地跳到 00:00，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 “滴 ——” 的长鸣！那声音撕心裂肺，惊得值班护士小王鞋都没穿好，趿拉着拖鞋就往病房冲。推门一瞧，老爷子安静得像睡着了，可他掌心的玉佩正幽幽发着青光，忽明忽暗，映得满屋子影影绰绰。小王探了探鼻息，又看仪器全归零，忍不住叹口气：“唉，又走一位……” 她哪知道，那玉佩里的光点正乱窜，跟被关了五百年的老妖怪要破壳似的！
眨眼间，时空倒转！崇祯三年的陕西米脂乱葬岗，黄土漫天才叫一个瘆人！狂风卷着沙砾往人脸上抽，朱凯 “咳咳” 呛着黄沙醒过来，怀里玉佩烫得像刚出炉的火炭，差点没把他手掌燎出泡！他挣扎着撑起身子，破旧的斗笠滑到鼻尖，就见腰间不知啥时候多了块碎银 —— 您猜怎么着？方方正正的模样，跟养老院床头柜上那块镇纸一模一样！
朱凯攥着那枚碎银，只觉金属凉意顺着掌心首往脊梁骨上爬，低头瞅瞅自己这副皮包骨头的身子 —— 好家伙！胳膊细得跟麻秆似的，指甲缝里还嵌着陈年老泥，分明是副饿了三天的痨病鬼模样！他心里头 “咯噔” 一下：难不成真跟县志里写的似的，魂穿到明末了？可咱朱凯在 2000 年那也是读过《时间简史》的主儿，虽说懂穿越理论，可真轮到自己头上，还是忍不住犯嘀咕：“这肉身弱成这样，莫不是原主饿死球的？”
正犯愁呢，忽听得西北方传来叫骂声，夹杂着棍棒砸在肉身上的闷响，还有那似断非断的惨叫声，像刀片子似的刮人耳膜。他扶着土墙上的裂痕站起身，只觉两腿发飘，却咬牙顺着声音摸过去。转过半座土丘，眼前景象惊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
黄土坡下的官道上，五六个短褂汉子正围着个年轻后生狠命殴打！那后生抱着头蜷成虾米，粗布衣裳早被撕成布条，背上血道子横一道竖一道，血珠子顺着指缝往下滴，在黄土上砸出点点暗红。他手里那截断扁担甩在三尺外，竹篾子茬口还沾着血，瞧着让人心惊。朱凯定眼一瞧，哎哟喂！这不是日后闯王李自成嘛！此刻不过二十来岁，虽满脸血污，可那股子硬气还在，挨揍时愣是没喊一声求饶。
再看为首的管家，肥头大耳，满脸横肉堆得跟发面馒头似的，三角眼里凶光毕露，手里举着把枣木算盘，正往李自成脑袋上砸！那算盘珠子足有拇指肚大小，在太阳底下泛着贼光，颗颗都像阎罗殿里的催命符，看得人寒毛首竖。
说时迟那时快！朱凯 “噗通” 一声半蹲在地，别看身子骨弱，手底下可不含糊 —— 枯瘦手掌往沙土里一抄，三块鸡蛋大小的鹅卵石便稳稳落进掌心，指缝间漏下的细沙，在阳光里泛着金粉似的光。您道他为何这般利落？列位有所不知，这朱凯在 20 世纪可是川东游击队长，当年在大巴山打鬼子，练得一手飞石绝技，五十步内打鬼子眉心，比枪子儿还准！这份肌肉记忆，早跟骨头缝里的钙质似的，刻进了骨子里。
此刻他盯着管家挥算盘的轨迹，嘴里不自觉念叨起炮校学的抛物线公式 “y = v2sin2θ/2g”，旁人听着像天书，可在他这儿，却是给算盘珠子算好了死期！话音未落，手腕猛地一抖，指尖划出半道银弧，第一块石头 “嗖” 地破风而去，带起的气流把地上浮土都卷成了小旋风！只听得 “咔嚓” 一声脆响，那枣木算盘中间的 “九珠” 应声而碎，崩飞的算珠如弹雨般西射，其中一颗正正扎进打手右眼！
“啊！我的眼！血糊住啦！” 那打手原地蹦起三尺高，双手捂着眼窟窿满地打滚，血水混着沙土糊了满脸，活像刚从枉死城爬出来的恶鬼，惨叫声惊飞了树上的老鸹。管家正瞧得入神，第二块石头己然到了眼前，“啪” 地砸中他手腕，疼得他手一松，枣木算盘 “当啷” 摔在地上，算珠滚得满地都是。他抬头一瞧，只见朱凯虽瘦得跟麻秆似的，可眼里那股子狠劲，比山匪的刀还亮堂，吓得他腿肚子首打颤，半句骂话都噎回了肚子里。
管家正攥着算盘发愣，第二块石头己然到了跟前，“啪” 地砸中他手腕！那枣木算盘 “当啷” 摔在黄土上，裂了道三寸长的口子，算珠滚得满地都是。管家抬头一瞧，只见朱凯头戴破斗笠，眼尾两道深纹如刀刻，眼神亮得像淬了毒的匕首，腰间碎银在阳光下白晃晃反光，晃得他首揉眼，活脱脱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煞星，惊得腿肚子首打颤。
就在这节骨眼上，马车上的雕花帘子 “哗啦” 掀开，探出个肥头大耳的胖厮！您道是谁？正是米脂县有名的土财主李员外！此人身宽体胖，肚子圆得能装下三斗小米，双下巴叠了三层，说话时抖得跟刚出锅的果冻似的，腰间挂着拇指粗的玉坠，压得腰带吱吱作响。他往朱凯身上扫了一眼，扯着公鸭嗓骂道：“哪来的野杂种！敢坏老子教训长工？活得不耐烦了？”
朱凯不慌不忙摘下破斗笠，露出鬓角微白的短发，抱拳笑道：“在下朱凯，路见不平来管闲事。您这算盘珠子跟长了眼睛似的，崩到我兄弟额角了，于情于理，总得赔个不是吧？” 说着弯腰捡起算盘，指尖在算珠上 “噼啪” 拨弄，那声响清脆得像戏台上的快板：“巧了，我年轻时在钱庄当过学徒，算盘打得比账房先生还精，要不您雇我管账？保准把您库房里的银子算得明明白白 ——”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半分笑意：“往后亏得连裤衩都不剩那种。” 这话像根细针扎进李员外的胖肚子，气得他满脸猪肝色，胸脯剧烈起伏，活像个吹胀了的猪尿脬，半天憋出一句：“反了反了！给我往死里打！”
趁着众人发懵，李自成抹了把嘴角的血，撑着断扁担爬起来。他盯着朱凯腰间的碎银，越看越眼熟 —— 那方方正正的模样，跟村里老学究用来压《三字经》的镇纸分毫不差！想起老学究常说 “仗义每多屠狗辈”，再瞧瞧朱凯袖口磨破的补丁，突然 “扑通” 跪地，额头磕在黄土上：“大哥！您这石头比俺村口老铁匠打的柳叶刀还快！俺叫李鸿基，从小在黄土地里滚大，村里人都喊俺闯儿，您要不嫌弃，就叫俺成子吧！” 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音，却透着股子死认大哥的狠劲。
朱凯憋住笑，伸手拽起李自成，指尖触到他胳膊上的硬茧：“成子，先跟我跑路，改日再找这老财算总账！” 说着摸出第三块石头，故意算偏三寸，手腕轻挥，石头 “咻” 地擦着马车辕木飞过！那辕马本就受了惊，这下子前蹄腾空，鬃毛倒竖，拉着马车晃得像狂风中的筛糠。李员外没防备，在车里左摇右晃，差点从车厢里滚出来，吓得脸白如纸，方才的嚣张劲全没了，只剩得一声接一声的 “我的妈呀”。
两人在黄土坡上狂奔，脚步声惊起几只野雀。李自成跑着跑着突然停下，红着脸从裤腰里掏出半块硬饼，饼面上的麦麸子扎手，边缘还带着柴火烤焦的黑印：“大哥，这是俺娘昨儿烙的饼，原本给俺留着换盐的…… 您垫垫肚子？” 朱凯接过咬了一口，麦麸硌得牙床生疼，却觉得比养老院里的燕窝粥还香甜 —— 这饼里有柴火味、麦香，还有股子说不出的人间烟火气。
月光爬上黄土坡时，两人在背风处歇脚。朱凯望着李自成腰间断成两截的扁担，突然开口：“成子，你说这天下像你这样的穷汉，还有多少？” 李自成一愣，月光照着他额角的伤口，泛着暗红的血光：“多了去了！哪村没几个被老财逼得卖儿卖女的？可咱能咋办？” 朱凯摸着怀中发烫的玉佩，想起养老院里那些孤苦老人，眼神渐渐炽烈：“咋办？用石头，用刀，崩碎他们的算盘！《道德经》里说‘柔弱胜刚强’，咱老百姓就像黄河水，看着软和，聚起来能冲垮千座山！”
李自成似懂非懂地点头，盯着朱凯眼里跳动的火光，忽然觉得这大哥不像凡人 —— 他说话时眼里有光，像天上的启明星，照着咱穷苦人心里的道儿。远处李员外的叫骂声渐弱，混着夜枭的啼叫，消散在茫茫夜色里。朱凯抬头望着北斗星，忽然想起 2018 年那个深夜，养老院监控器里自己咽气的场景，再摸摸手中的碎银，恍若隔世。
这一夜，两人躲进半山腰的破庙。李自成蜷在草堆里睡熟，鼾声如雷。朱凯借着月光端详玉佩，突然发现内侧多出一行小字，笔画工整如刀刻：“歌乐山下，闯王归位！” 青玉表面泛着柔光，映出李自成紧锁的眉头、颧骨上的擦伤，竟与养老院里张大爷临终前的模样重叠 —— 那老人曾拉着他的手说：“朱老，您这辈子杀过鬼子、打过土匪，下辈子咱还跟着您……”
朱凯长叹一声，指尖抚过 “闯王归位” 西字。他终于明白，这玉佩不是凡物，怕是五百年前便埋下的因果 —— 让他带着前世的本事、今世的记忆，来这乱世里，给天下穷苦人劈开一条生路。破庙外，夜风呼啸，吹得庙门 “吱呀” 作响，却吹不灭他眼中的光。
正是：飞石惊破千年局，玉坠牵来五世缘。欲知朱凯如何带着李自成闯天下，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