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女人的神情逐渐稳定下来。
“你好些了吗?”
“你是谁?从哪里来?”
胡大炮率先向女人发起提问,言语都变得温柔了一些。
女人转过身看向胡大炮。
她似乎在打量胡大炮的外貌长相,从而判断眼前之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在一旁己然看出了女人的心思。
“姑娘,你放心,我俩都是好人。”
“刚才问你话的这位,是胡警官。”
我说话的声音,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她微微转过头,打量了我一眼。
而后,便冲我微微点头,表示感激。
“胡警官,你好。”
“我叫宋玲玲,是从北京来的。”
胡大炮听到女人的回答,双眼中立刻露出震惊之色。
要清楚,我们所在的赤狐岭,距离北京有千里之遥。
极少有北京人,能来到我们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或许出于这样考虑,胡大炮才会显得有些震惊。
随后,胡大炮便定了定神,再次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会从北京来我们这个小地方?”
女人听到胡大炮的问题,眼神瞬间显得落寞。
沉思了片刻后,女人才微微开口。
“我叫宋玲玲。”
“我们这次来到赤狐岭,有重要的任务在身。”
“这件任务极其重要,我真的不方便讲出来。”
他妈的!我跟胡大炮听到女人的回答,两个人瞬间震惊的说不出话!
如果眼前的女人是宋玲玲的话,那躺在地上的女尸,又是谁?
胡大炮心中似乎非常疑惑,匆忙站起来,用手指向躺在地上的女尸。
“这个人是谁?”
“你们两个,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
女人朝着胡大炮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时,她才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尸。
女人看到尸体瞬间,一下子便蜷缩起来,靠着墙角开始颤抖。
女人的动作,把我和胡大炮搞得非常疑惑。
我本以为眼前的女人跟地上的尸体,应该是双胞胎姐妹。
可是,从眼下女人的反应来看,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女人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膝盖,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我没事,我没事……我确定。”
“她又是谁?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难道,真的是那个东西产生的效果?”
“教授,教授呢?”
“教授死了,都死了!”
我跟胡大炮,就像两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听着女人的胡言乱语,一脸的迷茫……
女人说话逻辑非常混乱,东一头西一头,我俩根本不清楚,她究竟在说些啥。
此刻,胡大炮缓缓靠近女人,双手微微下压。
胡大炮想以这样的动作,让女人的情绪稍微平和一些。
“宋玲玲?”
“对吧?你是叫宋玲玲吧?”
“可是,我在地上这具女尸的背包中,发现了一张工作证。”
“这张工作证上,同样也写着宋玲玲。”
胡大炮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入怀,将那张工作证打开,让眼前的女人看。
此时,女人在看到工作上的照片后,双眼的瞳孔瞬间放大。
女人缓缓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工作证。
工作证打开后,我跟胡大炮清晰的看到上面的内容。
小小的工作证上,贴着女人的照片,下面写着宋玲玲。
在名字的最下方,写着一串数字68519。
两张一模一样的工作证,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们都叫宋玲玲,工作证下方的数字都是68519。
难道她们是复制出来的?
我跟胡大炮看清楚女人手中的工作证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分外震惊的一神色。
胡大炮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些。
随后,他便压低声音问道:“宋玲玲,你不要着急。”
“把你所有经历的事情,慢慢回忆,慢慢讲出来。”
宋玲玲在胡大炮的引导之下,呼吸逐渐变得平静起来。
紧接着,宋玲玲的双眼神色变得迷离起来,她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那些经历。
片刻之后,宋玲玲微微开口。
“她不是人!”
“是鬼!不对不对,是妖!”
“没错,是妖怪,是妖怪。”
宋玲玲的话依旧含糊不清,看起来,她此前遭受过重大的精神创伤。
胡大炮在听到这些话后,微微点头,以引导性的语言继续问:“宋玲玲,你听我说。”
“你跟谁来到这个地方的?你们同行有几个人?”
“五个,我们有五个人。”
“那些人呢,那些人去了什么地方?”
“教授,教授他们,死了,都死了。”
宋玲玲的话应说到此处,情绪变得又激动起来,眼中的泪水瞬间落下。
此刻,我跟胡大炮看到宋玲玲的精神状态,多少显得有些无助。
虽然,从宋玲玲的口中问出了一些内容,但这些内容都极其不连贯。
根本无法从这些信息中,判断出宋玲玲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继续等待,等宋玲玲的情绪再平复一些,才能把这些事情讲出来。
然而就在此时,宋玲玲如同疯狂了一般,伸手指向地上的女尸。
“快,你们快点儿把她弄走!”
“她是妖!”
“她一首在缠着我,一首在缠着我。”
“弄走,弄走,快点儿弄走啊!”
宋玲玲一边手指着地上的尸体,一边声嘶力竭的叫唤着,似乎她非常惧怕眼前的尸体。
看见宋玲玲这样的反应,胡大炮似乎也有些无奈。
胡大炮微微转头,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让我将尸体扛出去。
没有办法,我们要想从宋玲玲的口中获得信息,就需要把尸体搞出去。
我放下手中的猎枪,走到女尸身旁,将这具冰冷的尸体抱起来。
其实,这具尸体并不是很重,顶多只有一百斤左右。
或许是因为死亡的原因,我抱起来还显得有些费劲。
我抱着尸体,踉踉跄的打开门,外面雪己经下的非常厚。
风中的雪花,如同鹅毛一样疯狂的往下倾泻着。
我望着眼前的茫茫大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把尸体放在什么地方?
眼下事情处于一团迷雾,这具尸体万万不能埋藏的太远,否则被大雪封住,我就无法找到。
毕竟这具尸体在没有尸检之前,对我来说,就是帮我洗脱罪名的最大证据。
出于这样的考虑,我在走出小木屋后,便将尸体埋葬在距离小木屋,能有十来米的一棵松树下。
只要这棵松树在,我就能找到这具尸体,放好尸体后,我便转身回木屋。
然而,当我再次回到木屋后,眼前的景象,着实把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