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怎么办?”
“先下去,不能再朝上飞了。”
此时,林婉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如果向下飞去还是这种情况,那就真的危险了。
几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朝下方飞去。
一个时辰后,几人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地面。
林婉松了口气,还好能回来。
她转头看下九衣道:“道友可看出这是否有阵法?”
九衣面色凝重摇摇头道:“看不出来。”
“姐姐,这真的是柳伯伯住的地方吗?”
“是这里没错,柳伯伯不喜欢被打扰有迷阵很正常。”
“先去山脚下,找一下,说不定有上山的路。”
既然绕着曦之峰开始寻找上去的道路。
三个时辰后,几人寻找了一圈。
只在曦之峰背山初看到了一条通天石阶,其余的地方根本没有路。”
“应该就是从这上去,我们沿着阶梯飞上去。”
听到林婉的提议,几人点了点头。
在上去之前,林婉在台阶上用剑划了个记号,以免有是迷阵在原地兜圈还不知道。
做好准备,几人便沿着台阶向上飞去。
可没过一会,几人便又回到了原地。
“这究竟怎么回事?”珞樱十分不解的问道。
九衣摇了摇头道,余光扫过石阶。
“你们看那是什么?”
几人顺着九衣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石阶旁立着一块小石头,上面写着‘心诚’二字。
“心诚?”林婉望着二字喃喃道:“莫不是要我们走上去?”
“也可能是跪上去。”珞樱跑上阶梯蹦了蹦道:“这感觉跟飞的时候没有变化。”
“跪?”林婉抬眸望去,一眼望不到头的阶梯,这跪上去得要多大的毅力?
砰!
林婉还在思考之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
抬眸望去,心中一惊急忙道:“小妹,你做什么!”
话语刚落,远处便传来了一声钟声。
在回头时,沈沫沫的身影早己消失在了原地。
“小妹!”林婉心中焦急,当即便要效仿。
珞樱上前拽住对方道:“林姑娘,你不能磕。”
“这阶梯这么长,你磕完,你自己也差不多该完了。”
“可是......”
“林姑娘,你磕上去的话,等下沈姑娘就得救两个人咯。”
闻言,林婉深深叹息一声。
道理她都懂,可让小妹一个人去冒险。
这太危险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以她的见识与能力,很难应对。
“看,沈姑娘出现了!”
九衣突然喊到,林婉抬眸顺着九衣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上方阶梯上,沈沫沫一步一叩首的朝上方磕去。
每磕头一次,钟声便响一声。
轰隆,轰隆!
春雨落下,大雨中的人影越来越模糊。
林婉用手格挡这雨水,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沈沫沫。
此时,沈沫沫停在了阶梯上。
她身影有些摇晃,额头的鲜血顺着雨水。
自阶梯上往下流去。
林婉指节泛白,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袖。
“这样磕下去,会不会出事呀。”
洛璃面带担忧的说道。
九衣望着山巅道:“曦之峰上住着一位道门前辈。”
“道门前辈?”珞樱掏出面条吸溜着问道:“这跟沈姑娘磕不磕头,有什么关系?”
九衣也掏出一碗面条边吸溜边说道:“有关系。”
“这名前辈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叫柳长风,曾经的天榜二十。”
“林姑娘称呼柳长风为伯伯,说明两家关系匪浅。”
“如果沈姑娘真出事了,前辈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那万一他不出现呢?”
“额......”
九衣吸溜面条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没有万一。”
“切~”珞樱撇了撇嘴,从九衣的碗里夹了块肉。
等九衣反应过来的时候,肉己经进了珞樱的肚子里了......
时间转眼来到午夜。
天空雷鸣暴雨不断。
“师兄,林姑娘再这样站下去会不会有出事啊?”
九衣望着山峰上的阶梯说道:“林姑娘还好,不过沈姑娘好像脱力了。”
此时,半山腰上,沈沫沫的身体摇摇晃晃。
好似一阵风便会将其吹落山巅一般。
一阵飓风吹来,沈沫沫身形不稳向后滚了下去。
“小妹!”
林婉的心瞬间紧绷了起来。
好在,沈沫沫及时稳住了身形,在落下十节台阶后,稳住了身形。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沈沫沫喃喃自语着,磨平的膝盖与手掌传来阵阵滚烫的刺痛。
令她身体难以保持平衡。
时间一点点流逝,两天后的清晨。
黎明的曙光自山巅散落,暖阳映照在沈沫沫苍白的脸上。
干裂的嘴唇咧开,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到了!到了!”
在沈沫沫开心之际,忽然愣了下来。
山巅之上,除了几棵树和一口泉水,便没了。
人呢?!
“柳伯伯,柳伯伯,你在哪?!”
沈沫沫焦急的呼唤着。
就在沈沫沫迷漫之际,天边金光大盛,一道谪仙身影踏云而来。
“柳伯伯!”
嗯?刚想念诗号的柳长风愣了愣,看清来者随即露出一抹淡笑。
而后便尴尬的甩了甩浮尘,掏出丹药碾碎,手一挥精准落在了沈沫沫的伤口上。
处理完伤口,柳长风背过身揉了揉眼眶,让自己从困意中醒来。
“柳伯伯,您能否救救我......”
“救救你?”柳长风疑惑回头,正欲询问,忽然看见沈沫沫眉心莲花。
顿时眉头一皱道:“你眉心的莲花怎么回事?”
闻言沈沫沫摸了摸眉心,而后将在死亡谷发生的事情跟柳长风说了一遍。
听完沈沫沫的讲述,柳长风微微叹息一声。
“柳伯伯?”
见柳长风愣在那里,沈沫沫疑惑道:“柳伯伯,你怎么了?”
“没......”回过神来的柳长风摇摇头道:“你刚刚说救救你,是怎么回事?有人追杀你?”
“额,不是救我。”
沈沫沫脸颊微红,支支吾吾道:“是...是救我和姐姐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