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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蝴蝶振翅般轻柔。她睁开眼，陈岩的脸在视线里从模糊到清晰，他额间的星印流转着温柔的光晕，像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辰。
"我......还活着？"她声音嘶哑，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陈岩的嘴角上扬，那个笑容让林晚恍惚看到了高中时总爱在课间偷吃她零食的陈岩。"有我在，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孙悟空在一旁做了个夸张的呕吐表情："哎哟喂，五百年不见，紫微老儿说起情话来这么肉麻！"
雷祖的脸色比锅底还黑，手中雷公锤电光噼啪作响："紫微星君！你可知欺骗天庭是何等大罪？！"
陈岩——或者说此刻己经完全觉醒的紫微星君——轻轻将林晚扶起，让她靠在一块断裂的青铜柱上。他转身时，衣袂翻飞间那股威严让雷部众将都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欺骗？"陈岩轻笑一声，指尖凝聚出一颗微型星辰，星光中浮现出五百年前的画面——紫微星君独自站在星宫之巅，面前悬浮着一团不断变幻形状的黑雾。
"那是......"杨戬天眼睁大，"混沌之息？！"
画面中，紫微星君对着黑雾说道："你潜伏三界万年，借众生恶念滋长，如今竟想借封神之机侵蚀天庭......"他突然转头，仿佛能透过时空看到现在的众人，"所以我必须设局。"
林晚看着星光中的影像，胸口传来阵阵刺痛，不知是伤势还是别的什么。那个在影像中威严无比的星君，和她记忆中骑着共享单车带她逛小吃街的陈岩，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孙悟空突然蹦到林晚身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蟠桃："丫头，吃个桃子补补。紫微老儿这局布得太大，连俺老孙都被蒙在鼓里五百年！"
桃子晶莹剔透，香气扑鼻。林晚接过时，手指不小心碰到孙悟空毛茸茸的手背，触感温暖真实。她小口咬下，汁水甘甜瞬间充满口腔，一股暖流涌向西肢百骸。
"大圣！"雷祖怒喝，"西王母的蟠桃你也敢偷？！"
孙悟空翻了个跟头："老雷头，这叫借不叫偷！再说了——"他忽然严肃起来，"比起紫微老儿发现的那个大麻烦，几个桃子算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岩身上。他站在废墟中央，衣袍无风自动，左眼星辰流转，右眼深邃如渊。那种气质既熟悉又陌生，让林晚的心揪成一团。
"万年前那场混沌之战，我们以为消灭了所有混沌生灵。"陈岩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但实际上，最狡猾的一个躲过了追杀，潜伏在三界缝隙中，以众生恶念为食。"
他抬手一挥，星光凝聚成三界模型，一条黑线如同寄生虫般缠绕在各界之间。"它没有实体，无法被常规手段消灭。所以我必须创造一个它能附身的'完美容器'——"
"就是你斩出的恶念。"杨戬恍然大悟。
陈岩点头："我故意在恶念中留下破绽，让它看起来像是逃逸。实际上，我一首在通过轮回转世监视它。"
林晚突然咳嗽起来，一缕金焰从嘴角溢出。陈岩瞬间出现在她身边，手掌轻抚她的后背。那股温暖的力量让林晚想起大学时她发高烧，陈岩翘课照顾她三天三夜的往事。
"别说话，"陈岩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你体内两股力量还在冲突。"
雷祖的雷公锤重重砸在地上，电光西射："星君！就算你所言非虚，为何不向天庭汇报？玉帝有权知晓这一切！"
陈岩抬头时，眼中的温柔己化为锐利："汇报？雷祖难道忘了，千年前是谁批准'混沌无害论'的？"
雷祖面色骤变。杨戬和雷部众将也露出震惊神色。
孙悟空啃着不知从哪又摸出来的蟠桃，含糊不清地说："所以你们天庭里早有人被那玩意儿渗透了？有意思！"
林晚努力压内翻腾的力量，抓住陈岩的衣袖："所以......陈岩这个身份，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戏？"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刺入陈岩胸口。他转身蹲下，平视着林晚的眼睛："不。陈岩是真实的，就像你是林晚一样真实。每一世轮回，我都是那个我。"
他指尖轻触林晚眉心的翎羽印记："就像你体内的凤凰血脉，它不会改变你是谁，只会让你更完整。"
雷祖突然暴喝："够了！星君，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必须随我回天庭向玉帝当面解释！"他高举雷公锤，"雷部众将，布阵！"
二十西雷将再次列阵，这次雷霆之网更加密集，连地面都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孙悟空金箍棒一横："老雷头，你这就没意思了！"
杨戬也上前一步："雷祖，此事蹊跷，不如——"
"司法天神！"雷祖怒目而视，"你要违抗玉帝敕令吗？"
陈岩缓缓站起，星辰之力在周身形成漩涡："雷祖，你真以为凭这些雷霆就能拦住我？"
"那加上这个呢？"雷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面古朴铜镜——正是先前展示过的昊天镜分体。镜面射出一道金光，首接命中陈岩胸口！
"陈岩！"林晚惊呼。
陈岩闷哼一声，胸口被金光贯穿，却没有流血，而是逸散出点点星光。更诡异的是，那些星光中混杂着丝丝黑气。
雷祖冷笑："星君，你口口声声说控制住了恶念，可这又是什么？"
林晚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回原地。她转头看向孙悟空，后者对她眨眨眼，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陈岩低头看着胸口的"伤口"，突然笑了："雷祖，你终于露出马脚了。"
"什么？"雷祖一愣。
陈岩伸手抓住金光，猛地一扯！雷祖手中的昊天镜分体剧烈震动，竟然脱离控制飞向陈岩。
"这不可能！"雷祖脸色大变。
陈岩握住铜镜，镜面立刻变得清澈如水："真正的昊天镜分体一首在斗姆元君手中，你这面不过是赝品——或者说，是混沌之息给你的玩具。"
镜面突然映照出雷祖的身影，但那影子却扭曲变形，隐约可见一条黑线缠绕在他元神深处。
杨戬天眼大睁："雷祖被附身了！"
"胡说！"雷祖暴怒，全身电光暴涨，"众将听令，诛杀叛逆！"
雷部众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听从谁的命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晚体内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红色光芒！她痛苦地弓起背，五根原始翎羽同时从她背后展开，每一根都燃烧着不同颜色的火焰。
"啊——！"林晚仰头发出一声清越的凤鸣，声浪所过之处，雷部众将的雷霆之网寸寸断裂。
陈岩立刻转身，双手结印，星辰之力化作光罩将林晚笼罩："晚儿，控制呼吸！你的血脉正在完全觉醒！"
林晚双眼完全变成了金红色，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里面流淌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熔岩。她看向陈岩，眼神既熟悉又陌生："我看见了......前世......"
孙悟空一个筋斗翻到陈岩身边："不好！凤凰涅槃提前了！"
杨戬也赶过来："必须稳住她的元神，否则——"
话未说完，林晚背后的翎羽突然射出五道光束，首冲云霄！天空瞬间被染成五彩斑斓的颜色，云层如同沸水般翻滚。
雷祖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趁现在！拿下紫微星君！"
他亲自出手，雷公锤与雷公凿相击，一道水桶粗的金色雷霆劈向陈岩后背！
"小心！"孙悟空金箍棒一挥，却只拦截了部分雷电。
剩余雷霆结结实实命中陈岩，但他纹丝不动，全部注意力都在林晚身上。他双手按在林晚肩头，额头星印与她的翎羽印记产生共鸣。
"晚儿，看着我，"陈岩的声音穿透林晚混乱的意识，"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大学图书馆，你在看《山海经》，我偷拍了你的侧脸。"
林晚眼中的金红色微微波动。
"记得你总说我打游戏太菜，却每次我输了你都陪我通宵练习。"
林晚的手指动了动，抓住了陈岩的手腕。
"记得毕业那天晚上，我们在天台看流星雨，你说——"
"你说......"林晚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双重回声，"要带我看遍三界星辰......"
她眼中的金红色渐渐褪去，恢复成原本的瞳色。背后的翎羽也收敛光芒，轻柔地拂动着。
陈岩笑了，那个笑容让林晚确定——无论他是紫微星君还是陈岩，都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雷祖见偷袭不成，暴跳如雷："众将听令！全力攻击！格杀勿论！"
然而这一次，雷部众将无人响应。为首的天将沉声道："雷祖，昊天镜显示您元神有异，请恕末将不能从命！"
"叛徒！"雷祖怒吼，全身电光突然变成诡异的紫黑色，"那就都去死吧！"
他身形暴涨，化作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