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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蜷在丝绒沙发角落，将金灿灿的贵族金币码成整齐的小堆，烛火在金属表面跳跃，映得他眼底满是光。数到最后一枚时，他的笑容突然僵住——总共不过五十枚，距离能买下那件银丝蝙蝠斗篷的“巨款”还差得远。
“就这么点？”他攥着金币跳起来，裙摆扫过阿哲尔搁在沙发扶手上的酒杯，暗红血酿在杯壁晃出危险的涟漪。少年气鼓鼓地凑到女人面前，苍白脸颊因激动泛起红晕，“你明明说接到多少给多少，我差点摔下沙发才抢到这些！”
阿哲尔挑眉转动高脚杯，蛇形纹身随着动作爬上眼尾：“五十枚贵族金币还嫌少？”她突然扯住白染手腕，将人拽得跌坐在自己腿上，“三枚就能买下你心心念念的斗篷，剩下的，足够买下整个集市的三文鱼。”
白染被圈在她怀中动弹不得，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蛇莓香。他梗着脖子反驳：“可我还想买新棺材、血酿，说不定以后还要修缮城堡……”话未说完，阿哲尔己用指尖按住他嘴唇，冰凉的触感混着淡淡的血腥味。
“小崽子胃口倒是不小。”阿哲尔轻笑，獠牙擦过他耳尖，“想要更多？”她突然将白染推倒在沙发上，猩红裙摆如血色瀑布倾泻而下，“那就用你的本事来换——比如，今晚继续当我的‘抱枕’，表现得好，明天带你去黑市，那里的棺材可比集市的有趣多了。”
白染望着上方女人眼中跳动的幽光，喉结不安地滚动。他偷偷握紧掌心的金币，耳尖却不受控地发红：“说话算数？不准又像上次一样，把我的战利品全抢走！”
“当然。”阿哲尔俯身咬住他喉间的旧痕，感受着少年在身下的战栗，“不过在此之前……”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指尖划过白染腰间敏感的皮肤，“先让我尝尝，小玫瑰有没有学会怎么‘报恩’。”
晨光如碎金般透过彩绘玻璃洒进卧室，白染再一次疲惫地睁开双眼。他只觉浑身像被拆散了重新拼凑般酸痛，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抗议，尤其是腰间与脖颈，连轻微的转动都牵扯出密密麻麻的疼。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西肢如同灌了铅，绵软无力。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阿哲尔猩红的裙摆、带着蛇莓香气的吻，还有那些近乎失控的亲昵，让他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白染扯过锦被蒙住头，闷声闷气地发出一声羞恼的呜咽。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探出头，身旁的床铺早己没了温度，只残留着淡淡的蛇莓香。白染扶着酸痛的腰坐起身，目光扫过自己布满新痕旧印的身体，脖颈处是新鲜的咬痕，锁骨下方还留着暧昧的红印，手腕上甚至有被攥握过的淡淡红痕。他又气又羞，抓过枕边的枕头狠狠砸向床头：“阿哲尔！下次一定要让你好看！”
可抱怨归抱怨，白染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一阵咕噜声。他这才想起昨天光顾着和阿哲尔“谈判”，压根没好好吃东西。饥肠辘辘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强撑着起身，双腿刚一着地，便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颤，险些摔倒。
扶着墙好不容易走到餐厅，白染一眼就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银盘，三文鱼切片泛着的光泽，旁边还搁着一瓶未开封的血酿。在餐盘下压着一张便签，阿哲尔张扬的字迹跃然纸上：“小玫瑰好好补充体力，今晚还有‘惊喜’等你——你的债主 阿哲尔”。
白染盯着便签纸，耳尖通红，又羞又恼地将纸揉成团攥在手心。可闻到三文鱼的香气，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边小口咬着鱼肉，一边小声嘟囔：“哼，就知道用吃的哄人。等我恢复体力，一定要把金币和面子都讨回来……”
雕花烛台的火苗明明灭灭，阿哲尔斜倚在餐厅吧台后的天鹅绒软榻上，猩红裙摆如同凝固的血瀑铺展在暗紫色绒面。她握着半满的高脚杯，深紫色血酿随着指尖无意识的晃动泛起涟漪，蛇形纹身顺着腕骨蜿蜒至酒杯边缘，仿佛也在汲取这醉人的气息。
昨夜白染蜷缩在她怀中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少年苍白的皮肤染上绯色，凌乱的发丝间溢出破碎的喘息，还有那带着哭腔却又倔强的求饶声。阿哲尔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犬齿轻轻咬住杯沿，将残留的血酿一饮而尽。“真是朵带刺的小玫瑰。”她低喃着，尾音被烛火舔舐得暧昧不清。
指尖无意识着酒杯上白染昨夜留下的牙印，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年口腔的温度。阿哲尔回想起白染耍赖时涨红的脸，还有伸手蘸果酱往她衣领上抹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愈发肆意。比起在伊瑟拉庄园的炫耀，她更享受白染在她面前从青涩到逐渐张扬的模样，那鲜活的生命力如同最醇美的血酿，令她上瘾。
突然，走廊传来白染跌跌撞撞的脚步声。阿哲尔坐首身子，紫罗兰色眼眸在烛火中亮起幽光，伸手将准备好的便签又压了压。她故意慵懒地倚在靠枕上，看着少年扶着门框出现的狼狈模样，喉咙里溢出得逞的笑：“怎么，小玫瑰这是被‘宠’坏了？”
白染瞪着双眼，头发乱糟糟地翘着，活像只炸毛的小猫。他撑着桌子勉强站稳，指了指餐盘旁的纸条，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不满：“阿哲尔！你说的‘惊喜’该不会又是这种……这种折腾人的事吧？”说着，他下意识揉了揉发酸的腰，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
阿哲尔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白染。看着少年脖颈处新添的咬痕在晨光下若隐若现，她唇角勾起一抹危险又迷人的弧度，蛇形纹身随着她起身的动作爬至肩头：“怎么？不想要惊喜？”她缓步逼近，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可我准备的‘惊喜’，保证比集市上任何宝贝都。”
白染本能地往后退，却撞在餐桌边缘。他仰头看着阿哲尔，对方身上浓郁的蛇莓香混着血腥气将他彻底笼罩。“我……我才不信！”他梗着脖子，强装镇定，“你每次都这样，先拿好处哄人，然后……然后就……”话没说完，阿哲尔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然后怎么样？”阿哲尔的犬齿擦过白染发烫的脸颊，声音低沉而蛊惑，“然后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她突然轻笑出声，松开手，指尖却顺着白染的脖颈缓缓下滑，在锁骨处的咬痕上轻轻点了点，“不过看在小玫瑰这么辛苦的份上……”她转身拿起一旁的精致木盒，打开后，三枚刻着蛇纹的贵族金币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先预付一部分‘报酬’？”
白染的目光瞬间被金币吸引，可想起昨夜的“遭遇”，又倔强地别开脸：“谁要你的钱……我是那种能用金币收买的人吗？”嘴上这么说，手却不自觉地伸向木盒，在触到金币的瞬间，又像被烫到般缩回来，“除非……除非你保证今晚不再乱来！”
阿哲尔看着白染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喉咙里溢出一阵大笑。她将金币塞进少年掌心，顺势握住他的手，轻轻咬了咬指尖：“好，我保证……”她故意停顿，紫罗兰色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保证给你准备更有趣的‘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