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猛地抽回手,金币在掌心碰撞出清脆声响,他涨红着脸把钱盒推回去:“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每次都说话不算话!”话音未落,阿哲尔突然欺身上前,将他困在餐桌与自己之间,猩红裙摆扫过他颤抖的膝盖。
“小玫瑰,”阿哲尔的獠牙擦过他跳动的喉结,声音裹着温热的吐息,“你明明也喜欢这种‘不算话’。”她指尖划过白染腰间敏感的旧痕,感受着少年在掌下战栗,“昨夜你攥着我的头发,求我……”
“别说了!”白染猛地捂住她的嘴,耳尖红得几乎滴血。慌乱间打翻了一旁的血酿杯,暗红液体顺着桌沿蜿蜒而下,在他斗篷上晕开深色痕迹。阿哲尔趁机握住他的手腕,舌尖舔过他掌心的纹路,血腥味与蛇莓香在空气中炸开。
“想要真正的保证?”阿哲尔松开手,突然掏出一柄镶嵌着月光石的匕首。寒光闪过,她在自己掌心划开一道伤口,鲜血滴落在金币上,泛起妖异的蓝光,“以血族契约起誓——”她将染血的金币按进白染掌心,“今晚随你处置。”
白染盯着掌心发烫的金币,契约生效的刺痛从皮肤渗入骨髓。阿哲尔眼底跳动着戏谑与期待,他突然意识到这又是个陷阱——可看着女人脖颈处自己昨夜留下的咬痕,还有掌心那抹带着温度的血,喉咙发紧地嘟囔:“那、那我要把你绑在棺材里,让你哪也去不了!”
“求之不得。”阿哲尔轻笑出声,顺势咬住他的耳垂,“不过作为交换……”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你得亲自喂我喝血,一滴都不许浪费。”
白染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发根,想要抽回手却被阿哲尔攥得更紧。他挣扎间不小心碰到对方掌心的伤口,血腥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契约的蓝光在金币表面流转得愈发剧烈。“谁……谁要喂你!”他别过脸去,睫毛不住地颤抖,“我要把你关起来,就像关那些不听话的血族!”
阿哲尔闻言笑得首不起腰,猩红卷发垂落下来扫过白染的手背,痒得他缩了缩手指。“小玫瑰真狠心啊。”她故意用受伤的手抚上少年脸颊,血珠顺着指尖滑进他领口,“不过被你关着……好像也不错。”说着,她突然抓住白染的手腕往自己脖颈处带,“不如现在就试试?用你的獠牙,在我这里留下新的印记。”
白染慌乱地挣扎,却被阿哲尔一个翻身压在餐桌上。餐盘被碰得叮当作响,三文鱼的碎屑洒在他胸口。他望着上方女人紫罗兰色的眼眸,里面翻涌着炽热的欲望,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你……你又耍赖!契约说的是今晚,现在不算!”
“这么着急要等到晚上?”阿哲尔挑眉,指尖划过他泛红的嘴唇,“不过看在小玫瑰这么守规矩的份上……”她突然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裙摆,蛇形纹身随着动作爬至锁骨,“那就先放过你。”她伸手拿起桌上的匕首,在白染惊恐的目光中,轻轻割破自己的指尖,将血珠滴进盛着血酿的高脚杯。
“喝了这个。”她将酒杯递到白染唇边,“就当是提前支付的‘看管费’。”见少年犹豫,她突然凑近,咬住他的下唇:“怎么?怕我下毒?还是说……”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你想首接喝我的血?”
白染猛地别过脸,抓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血酿呛得他咳嗽起来。“我才不怕你!”他涨红着脸放下酒杯,“今晚你就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让你……”
“让我怎么样?”阿哲尔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期待小玫瑰的表现。”她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渍,眼中闪烁着危险又兴奋的光芒,“不过现在,先去给你买那件银丝蝙蝠斗篷?毕竟我的‘专属看管人’,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白染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阿哲尔一把拽起。猩红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她打了个响指,几个仆役立刻从阴影中窜出收拾残局。阿哲尔搂着白染的腰,指尖不轻不重地掐了掐他腰间:“走吧小玫瑰,让你看看血族黑市的‘购物车’该怎么装满。”
两人穿过挂满黑曜石吊灯的长廊,白染跌跌撞撞地跟着阿哲尔踏入传送阵。幽蓝光芒闪过,潮湿的霉味裹挟着金属腥气扑面而来。黑市巷道里悬浮着幽绿鬼火,奇装异服的血族兜售着瓶中跳动的心脏、裹着咒文的枯骨,还有装在水晶棺里的人鱼干。
“那件!”白染突然挣脱阿哲尔的手,扑向一个挂满斗篷的摊位。银丝绣成的蝙蝠翅膀在鬼火下泛着冷光,金线勾勒的荆棘缠绕在斗篷边缘,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款式。摊主是个独眼血族,缺了半边耳朵,看到阿哲尔的瞬间却猛地躬身:“大人!这是最新款,特意留着等您……”
“他要了。”阿哲尔随手抛了枚金币,猩红裙摆扫过摊位,带倒一排装着发光液体的玻璃瓶。白染刚要伸手去接斗篷,却被她一把按在摊位后的砖墙上,獠牙擦过他新愈合的咬痕:“现在知道谁是‘老婆’了?”
白染涨红着脸挣扎,斗篷的银丝缠住了他的手指:“你、你别在外面乱来!”他的声音引来周围血族的侧目,却见阿哲尔突然掏出三枚染血的金币,在鬼火下晃出妖异的光:“谁能找到最适合束缚我的锁链?”
摊位瞬间炸开锅,血族们争先恐后地翻找箱底。白染看着阿哲尔眼中跳动的戏谑,突然反应过来这又是她的圈套。正要开口抗议,一件带着暗纹的丝绸斗篷突然披在他肩上——上面绣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玫瑰,每朵花蕊都嵌着颗血色宝石。
“这是赠品。”阿哲尔在他耳边低语,蛇形纹身顺着她的呼吸爬上白染后颈,“毕竟我的小玫瑰,既要当猎手,也要做最耀眼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