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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红着脸，脚步匆匆地往家走，耳尖的绯色久久未褪。身后，阿哲尔不紧不慢地跟着，嘴角挂着得逞的坏笑，猩红裙摆扫过地面，发出窸窸窣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追逐伴奏。
终于到家，白染一把推开雕花大门，首奔放置新棺材的房间。那口银棺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藤蔓状的银丝与红宝石交相辉映，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白染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棺身，眼中满是欢喜，随后又将买来的金币、首饰一股脑儿地抱进棺材里，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些都是我的宝贝，谁也不许抢。”
躲在门后的阿哲尔看着这一幕，紫罗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蛇形纹身随着她的情绪在锁骨处不安分地扭曲。她一步一步走近，声音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小玫瑰，看来在你心里，这些东西比我还重要？”
白染猛地回头，看到阿哲尔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起只顾着摆弄棺材和财宝，把这个“惹不起”的人忘在了脑后。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好不容易才得到……”
“所以呢？”阿哲尔打断他的话，伸手一把将白染拽进怀里，“在你眼里，我还比不上一口棺材、几枚金币？”她的獠牙擦过白染的脖颈，呼吸喷在他敏感的皮肤上，“小玫瑰，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白染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还是梗着脖子说：“你、你别不讲道理！这些都是我靠自己‘争取’来的！”他说的“争取”，自然是指和阿哲尔讨价还价、斗智斗勇的过程。
阿哲尔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肆意了：“靠自己？小玫瑰，别忘了，没有我，你哪来这些宝贝？”她突然松开手，转身走到酒架前，拿起一瓶血酿，仰头灌下一大口，暗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胸前的蛇形纹身上，“既然你这么喜欢它们，今晚就抱着棺材和金币睡吧！”
白染看着阿哲尔赌气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虚。他偷偷瞥了眼棺材里的财宝，再看看阿哲尔，犹豫片刻后，还是慢慢蹭到她身边，伸手拽了拽她的裙摆：“阿哲尔……我错了还不行吗？其实……其实你才是最重要的。”
阿哲尔挑眉，装作不在意地问：“哦？真的假的？”
“真的！”白染赶忙说，“要是没有你，我哪能买到这么好看的棺材，哪能有这么多金币？而且……而且和你一起去黑市，也很有趣。”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是在嘟囔。
阿哲尔的嘴角终于忍不住上扬，她放下血酿，伸手揉乱白染的头发：“这还差不多。不过……”她突然将白染抵在墙上，眼神变得炽热，“为了惩罚你刚才的‘不忠’，我要你今晚只准抱着我，哪也不许去！”
白染仰起头，睫毛扑闪着，眼底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扯了扯阿哲尔的衣角：“阿哲尔……我今天真的想在新棺材里睡觉，好不好？”他声音软软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
阿哲尔紫罗兰色的眼眸危险地眯起，蛇形纹身顺着脖颈爬至下颌，猩红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崽子，翅膀硬了？”她猛地伸手掐住白染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怎么，棺材比我还？”
白染被捏得生疼，却仍倔强地坚持：“我就想试试……”话没说完，阿哲尔突然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像拎着一只不听话的幼兽。
“想试？”阿哲尔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抱着白染大步走向那口银棺，“行，本小姐今天就让你睡个够！”她粗暴地掀开棺盖，将白染丢了进去，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白染跌坐在柔软的内衬上，还没来得及反应，阿哲尔己经跟着跨进棺材，猩红裙摆如血色潮水般漫过他的膝盖。女人单手撑在他身侧，将人牢牢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脸颊来回揉搓：“小崽子，睡啊！怎么不继续得意了？”
白染被揉得脸颊通红，委屈地看着阿哲尔：“你、你弄疼我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就是想睡一次新棺材嘛……”
“就为了这破棺材和一堆金币？”阿哲尔凑近，獠牙擦过他颤抖的唇瓣，“你把我当什么？”她突然咬住白染的耳垂狠狠研磨，首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松开，“记住，小崽子，你是我的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白染被折腾得眼眶泛红，却鬼使神差地伸手环住阿哲尔的腰，把脸埋进她怀里闷声说：“我知道……可棺材也是我的……你要是不生气，以后我们一起睡在里面好不好？”
阿哲尔的动作骤然僵住，怀中少年传来的体温驱散了血族特有的冰冷。她低头看着白染泛红的耳尖，喉间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手指却不自觉地梳理着他凌乱的发丝：“下次再敢为了这些破玩意儿冷落我……”她故意顿住，见白染紧张地抬头，才勾起唇角，“我就把你和棺材一起扔到海里喂鱼！”
白染的身体瞬间绷紧，睫毛不住地颤抖，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他紧紧攥住阿哲尔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满是恐惧和委屈：“我、我错了，阿哲尔……别把我扔到海里，我最怕水了……”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阿哲尔的胸口，晕开深色的痕迹。
他将脸埋进阿哲尔颈窝，整个人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瑟瑟发抖：“我以后都听你的，再也不惦记棺材了……你别不要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阿哲尔皮肤上，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她心中一颤。
阿哲尔原本还带着怒气，感受到怀中的人剧烈的颤抖，看着白染这副害怕到极致的模样，心里的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轻叹一声，伸手轻轻拍着白染的背，语气不自觉地放柔：“行了行了，小崽子，逗你的。我怎么舍得把你扔到海里。”
她低头在白染额头上落下一吻，又用舌尖舔去他脸颊上的泪水：“再哭，眼睛都要哭肿了。”蛇形纹身随着她的动作在锁骨处轻轻扭动，她将白染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少年发顶，“以后不许再让我吃醋，听到没？”
白染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阿哲尔，抽抽搭搭地说：“那、那你也要说话算话，不能真的把我扔了……”他吸了吸鼻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模样既可怜又可爱。
阿哲尔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知道了，小笨蛋。”她伸手擦去白染脸上的泪痕，“不过，作为惩罚……”她故意停顿，看着白染又紧张起来的表情，才继续说道，“今晚你得一首抱着我，不许松开。”
白染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好……”他往阿哲尔怀里又蹭了蹭，感受着对方身上熟悉的蛇莓香，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在这狭小的棺材里，被阿哲尔紧紧拥抱着，刚刚的恐惧渐渐被温暖和安心取代，他闭上眼睛，轻声呢喃：“阿哲尔，其实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