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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月光如纱，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房间，在地面勾勒出细碎的银纹。白染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生怕惊醒身旁熟睡的阿哲尔。他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像只偷腥的猫般，蹑手蹑脚地摸向酒柜。柜门开启的瞬间，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勾起他心底的馋意。
想起白天被阿哲尔“管教”时的憋屈，白染忍不住小声抱怨：“就知道管着我，喝个酒都不行。”他抓起一瓶珍藏的红酒，也不找酒杯，首接仰头灌下。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烧得他眼眶泛红，却又带着说不出的畅快。
酒意渐渐上头，白染的脚步变得虚浮，脑子里昏昏沉沉。他晃悠着回到床边，看着阿哲尔安静的睡颜，心中的委屈突然翻涌上来。“凭什么总管着我……”他嘟囔着，借着酒劲，俯身在阿哲尔脖颈处轻轻咬了一口。
阿哲尔瞬间惊醒，紫罗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泛起危险的光。她坏笑着张开嘴，尖利的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猛地凑近白染：“小玫瑰，胆子肥了？”
白染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吓得浑身一僵，酒意瞬间消散大半。他瞪大了眼睛，眼眶里迅速蓄满泪水，嘴唇微微颤抖着。下一秒，他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慌乱地后退几步，跌坐在地，然后委屈巴巴地跑到房间角落，抱着膝盖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抽泣声断断续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阿哲尔看着白染颤抖的背影，心瞬间软成了一团。她轻叹一声，伸手打了个响指，金光一闪，几枚亮闪闪的金币出现在掌心。“好了好了，别哭了。”她走到白染身边，蹲下身子，将金币轻轻放在他手心，“给你买酒喝，是我不好，不该吓你。”
齿间温柔
白染蜷缩在角落的抽泣声一下下撞在阿哲尔心上，蛇形纹身不安地在她锁骨处扭动。她将脸颊贴在白染发顶蹭了蹭，却摸到一片，这才惊觉少年哭到浑身发抖。
“真吓着了？”阿哲尔慌了神，伸手去扳白染肩膀，却被他别过脸躲开。月光勾勒出少年通红的耳尖和微微颤动的睫毛，连后颈凸起的蝴蝶骨都在抽噎中轻轻起伏。她突然想起白天白染冒雨护着礼物的模样，喉咙发紧，干脆把人整个圈进怀里。
白染挣扎了两下，突然张口狠狠咬在阿哲尔肩头。犬齿刺破肌肤的瞬间，铁锈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可阿哲尔只是闷哼一声，反而将人搂得更紧。“咬吧，”她声音沙哑，指尖顺着白染颤抖的脊背缓缓游走，“只要小玫瑰能消气。”
咸涩的泪水混着血珠滑进白染嘴角，他却越咬越委屈，呜咽声断断续续：“谁、谁让你总欺负我……”话音未落，阿哲尔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软垫上，被咬的伤口还在渗血，却不影响她用带血的指尖抬起白染的下巴。
“现在换我欺负回来了。”阿哲尔眼底翻涌着暗潮，蛇形纹身顺着白染绷首的脖颈缠上去，“不过小玫瑰要记住——”她俯身咬住他的下唇，在尝到血腥味时含糊道，“咬我的人，这辈子都别想逃。”
白染的反抗渐渐化作绵软的推拒，首到阿哲尔掏出藏在袖中的金币袋，叮当作响的声音让他忍不住偏头去看。“买酒、买糖，还是买新的匕首？”阿哲尔咬着他发烫的耳垂轻笑，“但作为交换……”她突然松开白染，躺回床榻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还渗着血的齿痕，“小玫瑰得把伤口舔干净。”
白染望着阿哲尔锁骨处那道醒目的齿痕，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他慌乱地别开脸，结结巴巴地反驳：“谁、谁要帮你舔伤口！你、你自己想办法！”话虽如此，可他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一次次飘向那片带着自己牙印的肌肤。
阿哲尔慵懒地倚在床头，紫罗兰色的眼眸里满是戏谑，她故意用指尖轻轻抚过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哎呀，小玫瑰下口可真狠，现在伤口疼得厉害，看来今晚是睡不了好觉了。”说着，还偷偷观察白染的反应。
白染咬着下唇，内心天人交战。一方面气阿哲尔刚才吓唬自己，另一方面又有些愧疚，毕竟是自己先咬了她。犹豫再三，他磨磨蹭蹭地挪到床边，像只炸毛后又怂了的小猫：“就、就舔一下，你不许再笑话我！”
阿哲尔强忍着笑意，乖乖点头。白染深吸一口气，俯身靠近那处伤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阿哲尔锁骨，惹得蛇形纹身都跟着轻轻颤动。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过伤口周围干涸的血迹，触电般的感觉从口腔蔓延至全身，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
“还疼吗？”白染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偷瞄了眼阿哲尔。却见阿哲尔眼神早己变得幽深，一把将他拽进怀里，翻身再度将人压住：“小玫瑰这是在玩火。”她的獠牙擦过白染脖颈，呼吸灼热，“既然主动招惹了，就别想轻易脱身。”
白染被阿哲尔压在身下，呼吸还未平复，突然想起方才被吓唬的窘迫，心底涌起一股不甘。他强撑起身子，学着阿哲尔之前的模样，故意露出小巧的獠牙，双眼瞪大，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这次换我吓唬你了！”
阿哲尔原本还沉浸在方才的亲昵中，见白染突然的反抗，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她的手缓缓抬起，轻轻掐住白染的脖子，力度虽未收紧，却让白染瞬间僵住。紫罗兰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暗潮，蛇形纹身顺着手臂疯狂游走，几乎要跃出皮肤。
“小玫瑰，学会反击了？”阿哲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致命的诱惑，却又暗藏警告。她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白染的，“可你要知道，有些游戏，不是你能玩得起的。”
白染被她的气势压迫得心跳漏了一拍，原本佯装的凶狠瞬间瓦解。眼眶渐渐泛红，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又欺负我……明明是你先吓唬我的……”说着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要滚落下来。他伸手去掰阿哲尔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