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通红的指尖死死抠住阿哲尔冰凉的手腕,青筋在苍白皮肤下微微凸起,却始终无法撼动分毫。察觉到对方没有松手的打算,他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倔强地不肯落下,反而赌气般再次露出獠牙,犬齿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只张牙舞爪却无甚威慑力的幼兽。
“松开......”他闷声哼唧,声音里裹着未散的委屈,“我、我真的要咬了!”为了增强气势,白染还故意晃了晃脑袋,发梢扫过阿哲尔手背,却换来对方更紧的桎梏。蛇形纹身顺着阿哲尔手臂游走到白染喉间,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哲尔看着少年涨红的脸颊和倔强的眼神,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戳中,却偏要绷着脸压下笑意。她收紧手指,在白染颈间留下一道浅浅的指痕:“咬啊,”嗓音低沉得像是裹着蜜的刀刃,“我倒要看看,小玫瑰的牙能有多尖。”
白染被这挑衅彻底激怒,猛地仰头朝着阿哲尔脖颈咬去。可就在犬齿即将触及皮肤的瞬间,阿哲尔突然松开手,转而扣住他的后颈,将人重重按回软垫。两人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白染这才发现阿哲尔眼底翻涌的暗潮里,除了戏谑,还藏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负气入眠
白染被阿哲尔扣在后颈的手按得动弹不得,脸颊紧贴着柔软的软垫,鼻尖还萦绕着阿哲尔身上玫瑰与血腥交织的气息。他憋了半天,突然闷声说道:“我要睡觉了!”说着便开始用力挣扎,试图从对方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好不容易翻了个身,白染背对着阿哲尔,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阿哲尔挑眉,伸手想去搂他,却被白染猛地拍开。“别碰我!”白染气呼呼地说,声音 muffled 在被子里,带着明显的鼻音,“你总是欺负我,我才不要你碰!”
阿哲尔看着白染倔强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白染后颈:“小玫瑰这就生气了?”说着,指尖轻轻划过白染露在外面的耳垂。白染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将脑袋也缩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喊:“别闹了!我要睡了!再碰我,我就……我就去别的房间睡!”
阿哲尔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紧,蛇形纹身也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她放缓动作,轻轻掀开被子一角,露出白染通红的耳尖和紧闭的双眼。“好好好,不碰你。”阿哲尔难得放软了语气,在他发顶落下一吻,“快睡吧,我就在这儿。”
白染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但依旧保持着背对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听着身后没了动静,他才偷偷睁开眼睛,却在转头时,撞进阿哲尔温柔又带着笑意的目光里。白染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赶紧又转回去,嘴里嘟囔着:“不许看我……” 然后紧紧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入睡,
阿哲尔望着白染泛红的耳尖和紧绷的脊背,心底泛起一丝无奈的柔软。她故意将身子贴过去,冰凉的手臂环住白染裹着被子的腰肢,轻声哄道:“怎么还闹脾气?再这样,天可就要亮了。”
白染猛地挣开她的手,裹着被子坐起身,眼眶里还蓄着没消散的委屈,声音发颤:“你根本就不爱我!总是欺负我、吓唬我,刚才还掐我脖子……”说到最后,尾音己经带上了哭腔。月光洒在他的睫毛上,映得整个人脆弱又倔强。
阿哲尔呼吸一滞,蛇形纹身顺着她的脖颈不安地游走。她伸手想去擦白染眼角的泪花,却被少年偏头躲开。“小玫瑰,我……”话没说完,就被白染打断。
“每次都是这样!”白染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声音闷闷的,“明明是你先招惹我,我反抗一下就不行……你要是真喜欢我,怎么舍得看我哭?”他越说越委屈,肩膀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阿哲尔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将白染整个人连人带被子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是我错了。”她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懊恼,獠牙轻轻蹭过白染的发旋,“我只是……太想把你留在身边。”
白染在她怀里僵了僵,想要挣扎的动作却渐渐停下。阿哲尔的手一下下顺着他的背安抚,蛇形纹身也温顺地缠上他的手腕,像是在无声道歉。“别哭了,”阿哲尔的唇贴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让白染忍不住颤了颤,“再说我不爱你……我可要把你亲到说不出话来了。”
白染被阿哲尔的话烫红了耳尖,却仍梗着脖子倔强地与她对视。他突然伸手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白皙的脖颈,喉结不安地滚动:“你、你要是真喜欢我,就咬我……别总用嘴说。”话落的瞬间,他又慌忙补充,“亲嘴感觉不太舒服,还是咬我吧。”
阿哲尔看着白染涨红的脸和故作镇定的模样,紫罗兰色眼眸泛起涟漪。蛇形纹身顺着她的手臂游走到指尖,又顺着白染扯开的衣襟爬上胸膛。“小玫瑰这是在给我下战书?”她俯身咬住白染耳垂,獠牙轻轻碾磨,“知道被我咬的滋味,可就由不得你喊停了。”
白染强撑着没有退缩,脖颈却因紧张绷出漂亮的弧度:“我才不怕……反正你说过,咬过的人就是你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固执地偏过头,将最脆弱的动脉暴露在阿哲尔眼前。温热的呼吸扫过皮肤,带着红酒残留的香气。
阿哲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克制着心底翻涌的欲望。她突然扯开白染裹着的被子,将人压进被褥间。蛇形纹身缠上白染的脚踝,在苍白皮肤上蜿蜒成禁锢的锁链。“记住你现在的样子,”她的獠牙擦过白染剧烈跳动的颈动脉,“等你尝到甜头,可别求我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