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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西章：情感暗涌
纽约的隆冬飘着细雪，林晚晴站在中央公园的蒲公英雕塑前，指尖抚过青铜叶片上的霜花。糖糖戴着顾承钧送的羊绒手套，正在给雕塑系围巾——那是她用基金会剩余的毛线织的，针法歪歪扭扭，却缀满了彩色小铃铛。
“顾叔叔什么时候来呀？”小女孩呵着白气，睫毛上沾着雪花，“我给他带了蒲公英形状的姜茶包。”
“他在华尔街开会，”林晚晴替女儿调整围巾，“说要给我们的‘蒲公英币’找投资。”她看着手机里的消息，顾承钧凌晨发来的备忘录写着：“己说服加密货币基金会将1%收益注入基金，条件是用蒲公英做标志。”
苏雪的视频通话打断思绪，屏幕里的孕妇正在试穿孕妇装，身后的林霜举着摄像机抱怨：“向晴动得太厉害，根本拍不清！”忽然有只手伸来调整镜头，竟是沈明川的旧部张姨：“让我来，我带过三个孩子......”
“晚晴，”苏雪摸着肚子笑，“张姨说要当向晴的育儿嫂，这样我们就能组成‘蒲公英妈妈团’了。”
挂断电话，林晚晴看见糖糖正在和卖热狗的摊贩交流，小女孩举起银镯，用蹩脚的英语说：“This is my daddy's ce.”摊贩听懂后，往她手里塞了包彩虹糖，笑着说：“Tell him thanks for the ce.”
黄昏时分，顾承钧的身影出现在雕塑旁，西装肩部落着雪花。糖糖尖叫着扑过去，他稳稳接住，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个铁盒：“猜猜这是什么？”
“是蒲公英种子！”糖糖掀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来自五大洲的种子，“非洲的、南极的......还有太空站的！”
“NASA的朋友送的，”顾承钧笑着解释，“他们在国际空间站种过蒲公英，发现微重力下根系会更坚韧。”
林晚晴望着他被雪水打湿的睫毛，忽然想起昨夜视频时，糖糖说：“顾叔叔看你的眼神，像小救星看太阳。”此刻，男人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个丝绒盒，里面是枚镶嵌蒲公英钻石的戒指：“在日内瓦就想给你，一首没找到机会。”
糖糖立刻捂住眼睛，却从指缝间偷看：“妈妈快答应呀！我都帮顾叔叔试过戒指尺寸了！”
林晚晴笑了，任由他将戒指戴上无名指。钻石在雪光中闪烁，像极了糖糖第一次看见蒲公英时眼里的星光。远处，救世军的铃铛声响起，有人在街头弹唱《Over the Rainbow》，旋律混着雪花，轻轻落在他们肩头。
“其实我......”顾承钧忽然开口，“在母亲去世后，差点卖掉她的蜂蜜作坊。是你的首播让我想起，她也曾像你一样，用蒲公英蜜安慰每个哭着进店的孩子。”
林晚晴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角微红。糖糖悄悄从兜里掏出相机，“咔嚓”一声拍下两人在雪中的剪影。照片里，顾承钧的手轻轻护着她的腰，而她的指尖正触到他胸前的蒲公英吊坠——那是用他母亲的蜂蜜罐熔铸的。
雪越下越大，三人躲进地铁站。糖糖靠在顾承钧肩头打哈欠，忽然指着窗外的广告灯箱笑：“看！是我们的蒲公英！”巨大的屏幕上，各国妈妈的笑脸拼成蒲公英形状，下方写着“Love is the wind that carries us”。
顾承钧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他看了眼屏幕，脸色微变：“沈氏旧部在非洲搞小动作，试图抹黑我们的种植项目。”
“别管了，”林晚晴握住他的手，“今晚只属于我们。”她指着糖糖头顶的蒲公英发箍，“你听，小铃铛在说‘欢迎加入蒲公英家族’呢。”
地铁在隧道中穿行，糖糖的鼾声轻轻响起。顾承钧将她们母女搂进怀里，林晚晴听见他心跳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她忽然明白，有些情感不必言说，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遇见合适的土壤，自然而然地生长，开花，结果。
手机屏幕亮起，陈雨桐发来消息：“沈家破产清算完毕，沈明川的遗产扣除债务后，剩余七百万全部转入重生基金。”附言是沈明川的遗嘱摘要：“给糖糖的蒲公英学费，以及姐姐们的翅膀基金。”
林晚晴望向窗外，雪光映得整个城市发亮。她将糖糖的银镯往上推了推，露出腕间新纹的小蒲公英——那是和苏雪、林霜一起纹的，纹身处写着拉丁文“Per Aspera Ad Astra”（循此苦旅，以抵群星）。
顾承钧忽然指着窗外惊呼，只见中央公园的蒲公英雕塑在雪夜里被灯光照亮，糖糖系的围巾在风中飘扬，像极了正在飞翔的翅膀。
“妈妈，”糖糖在睡梦中嘟囔，“顾叔叔的戒指和小救星的花好像......”
林晚晴笑了，轻轻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地铁到站的提示音里，她听见顾承钧在耳边说：“以后，我就是你们的风。”
雪还在下，但她知道，这个冬天不会再冷了。因为她们的蒲公英家族，又多了一双托住种子的手——而这双手，将和她们一起，迎接下一个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