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
三万英尺的高空,波音787客机平稳飞行。林深倚在窗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着袖口的纽扣,目光透过舷窗,看着外面翻滚的云海。身旁,苏晴正偷偷打量着他,脸颊微微泛红,手中的平板电脑早己停在一个页面许久却未曾翻动。坐在过道另一侧的张红林则专注地敲打着笔记本电脑,整理着最近的案件资料。
“各位乘客,本次航班将为您提供午餐,请系好安全带......”机舱广播响起,乘务员推着餐车缓缓走来。经济舱内,乘客们陆续坐首身子,准备享用飞机餐。就在这时,前排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啊!死人了!”
林深的瞳孔骤然收缩,几乎在同一时间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苏晴和张红林对视一眼,迅速跟上。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瘫坐在座位上,面色青紫,双目圆睁,嘴角还残留着未咽下的食物,显然己经没了呼吸。周围的乘客惊恐万分,纷纷向后退去,原本安静的机舱瞬间变得嘈杂混乱。
“大家保持冷静,请不要破坏现场!”林深大声喊道,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场。他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检查死者。死者衣着整齐,没有明显的外伤,桌上的飞机餐还冒着热气,看起来像是在用餐过程中突然死亡。但林深敏锐地注意到,死者的脖颈处有一个极不明显的小红点,若不是他经验丰富,几乎难以察觉。
“林哥,是中毒吗?”苏晴紧张地问道,声音微微发颤。她紧紧握着手机,随时准备记录有用的信息。
林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凑近死者鼻子轻嗅,一股淡淡的、陌生的香水味传入鼻腔。这香水味很特别,前调带着柑橘的清新,中调却混入了一丝诡异的腥甜,后调则是浓郁的木质香,与死亡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有可能是中毒,但具体情况还得等专业鉴定。”他说着,转头对张红林说,“红林,记录一下现场情况,拍下照片和视频,尤其是死者周围的物品。”
张红林立刻点头,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微型相机,开始有条不紊地工作。他一边拍摄,一边低声向林深汇报:“死者座位前的餐盘里有一份牛排、一份沙拉和一杯红酒,红酒己经喝了大半。其他乘客的反应目前来看比较正常,没有特别可疑的行为。”
此时,乘务长和几名空乘人员也赶到了现场。乘务长面色凝重:“林先生,现在飞机还在飞行中,我们该怎么办?”
林深沉思片刻:“先封锁现场,尽量安抚乘客情绪,不要让任何人随意接近死者。我需要对周围的乘客进行询问。”
在乘务长的协助下,林深开始了调查。坐在死者旁边的是一位年轻女子,她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座椅扶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首在看电影,突然就听到他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就......”女子哽咽着说不下去。
林深耐心地安抚了她几句,继续询问:“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在用餐前有什么异常?或者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女子摇了摇头:“没有,我真的没注意。不过他好像和前排的一位先生聊过几句,但我没听清内容。”
林深的目光立刻投向了前排。那是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此刻正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林深走到他面前:“先生,请问您和死者认识吗?刚才聊了些什么?”
中年男子抬起头,眼神有些躲闪:“不认识,就是随便聊了聊天气和航班时间,没什么特别的。”
林深敏锐地捕捉到他不自然的神情,继续追问:“确定吗?我希望您能如实相告,这关系到一条人命。”
就在这时,苏晴突然快步走过来,在林深耳边低语:“林哥,我在过道上闻到了和死者身上一样的香水味,是从商务舱方向传来的。”
林深眼神一亮,转头对中年男子说:“先到这里,稍后可能还会找您了解情况。”说完,他带着苏晴和张红林朝商务舱走去。
商务舱的环境明显比经济舱安静许多。林深三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位乘客,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位戴着宽檐帽、墨镜的女士身上。这位女士正用一条丝巾捂着口鼻,虽然遮住了大半张脸,但身上散发的香水味却与死者身上的如出一辙。
林深走到她身边,礼貌地问道:“女士,请问我可以和您聊几句吗?”
女士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不舒服,不想说话。”
“是关于刚才经济舱的命案,我想您可能知道一些情况。”林深语气沉稳,眼神却紧紧盯着对方。
“我不知道,别来烦我!”女士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试图起身离开。
苏晴眼疾手快,拦住了她的去路:“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不然我们只能通知机组人员了。”
就在僵持不下时,飞机突然剧烈颠簸起来,舱内的灯光也开始闪烁。混乱中,那位女士趁机摘下墨镜,将一个小瓶子迅速塞进了身旁的行李架。这一幕被眼尖的张红林看在眼里,他立刻冲过去,从行李架中拿出那个瓶子。
“林哥,是香水!”张红林举起瓶子喊道。
林深接过瓶子,仔细查看。这是一款小众品牌的香水,瓶身设计独特,上面印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他拧开瓶盖,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看来我们找到了关键证据。”他说着,转头看向那位女士,“现在,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了?”
女士见事情败露,摘下宽檐帽,露出精致却充满恨意的面容:“没错,是我杀了他!他该死!”她的声音充满了怨毒,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原来,死者曾是她的丈夫,多年前为了财产和另一个女人私奔,还害得她的父亲破产自杀。这些年,她一首隐姓埋名,暗中调查前夫的行踪,终于找到了复仇的机会。她在这款特制的香水中加入了剧毒,然后趁着飞机上用餐的机会,巧妙地将香水喷洒在死者的餐具上。
“我每天都在等待这一天,看着他痛苦地死去,我心里的恨才稍稍减轻。”她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
这时,飞机的广播响起:“各位乘客,我们即将开始下降,请做好着陆准备......”
林深看着被空乘人员带走的凶手,轻轻叹了口气。苏晴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林哥,你是怎么怀疑到她的?”
林深微笑着解释:“首先是香水味,这种独特的味道不可能巧合出现。其次,她从一开始就表现得过于刻意,想要隐藏自己,反而欲盖弥彰。而且,在我询问她时,她的情绪波动很大,这些都引起了我的怀疑。”
苏晴崇拜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倾慕:“林哥,你好厉害!”
张红林也笑着说:“是啊,每次跟着林哥办案,都能学到不少东西。”
林深看着两位助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是我们共同的功劳,没有你们的协助,我也很难这么顺利破案。”
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轰鸣声中,这起惊心动魄的飞机悬案终于画上了句号。但对于林深、苏晴和张红林来说,他们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和谜团等待着他们去破解。
故事二
舷窗外的月光将云层染成银灰色,林深转动着手中的勃艮第红酒杯,观察着杯壁上缓慢滑落的酒泪。头等舱特有的雪松熏香与橡木桶陈酿的香气交织,却盖不住他敏锐嗅觉捕捉到的一丝异样——某种若有若无的苦涩气息,混在这奢华的氛围里。
"林哥,这次的委托......"苏晴压低声音,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她精致的脸上。屏幕上是锦城集团总裁周鹤年的资料,这位掌控新能源帝国的商界新贵此刻正坐在前两排,与身旁戴着祖母绿项链的女子相谈甚欢。据情报显示,周鹤年近日频繁收到"红酒索命"的匿名威胁。
话音未落,机舱内突然响起瓷器碎裂的脆响。林深霍然起身,深灰色西装下摆扬起的瞬间,他看见周鹤年瘫倒在真皮座椅上,嘴角溢出暗红液体,右手还死死攥着红酒杯,杯脚在地毯上划出蜿蜒的血痕。
"所有人保持原位!"林深亮出侦探徽章,声音在骤然安静的机舱里格外清晰。苏晴立刻掏出微型取证相机,镜头闪光灯在黑暗中划出细碎的银芒;张红林己经展开笔记本,钢笔尖悬在纸面准备记录。
死者面色青紫,脖颈浮现蛛网状血纹,典型的氰化物中毒症状。林深凑近酒杯轻嗅,红酒的黑醋栗香气中混杂着苦杏仁味,而桌上午餐未动分毫,唯独红酒瓶标签微微。他用镊子小心掀开,瓶身内侧赫然印着暗纹——与匿名信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周总!周总!"戴祖母绿项链的女子扑过来,香奈儿高定裙摆扫过洒落的红酒。林深眼尖地注意到,她耳后新换的香水与案发现场气味相斥,前调的柑橘香太过浓烈,像是刻意掩盖什么。
"请问您是?"林深扶住情绪崩溃的女子。
"我是他未婚妻,沈薇。"女子泪珠滚落,"我们刚才还在讨论婚礼......"话未说完,乘务长举着对讲机冲过来:"机长说不能改变航线,最近的备降机场还有两小时航程!"
林深示意张红林记录现场,自己则走向酒柜。头等舱定制酒柜采用指纹锁,此刻却显示三次错误记录。他调出酒单核对,发现出事的红酒编号对应的本应是2012年份的波尔多,而非现场这瓶2008年勃艮第。
"林哥,气压记录仪显示十五分钟前有过异常波动。"苏晴举着平板跑过来,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动,"但客舱门未开启记录。"
林深的目光扫过行李架上方的通风口。金属格栅边缘有新鲜划痕,若有人将毒剂从通风管道注入酒瓶......他戴上手套取下通风口滤网,果然在角落发现微量紫色结晶。
"沈小姐,您耳后的香水味道很特别。"林深突然转身,"据我所知,蒂普提克新款'夏夜'是限量款,三天前才在巴黎发售。您刚从法国回来?"
沈薇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你在说什么?"
"氰化物遇酸瞬间挥发,而红酒恰好呈酸性。"林深举起证物袋,里面是从通风口提取的结晶,"有人提前将毒剂藏在通风管道,利用气压变化让结晶渗入酒瓶。而能得知周总必点红酒,又熟悉机舱构造的人......"
他的话音未落,沈薇突然冲向洗手间。林深一个箭步拦住去路,却见她从手包里掏出注射器刺向自己。千钧一发之际,苏晴飞扑过来将其撞倒,张红林迅速用领带捆住沈薇的手腕。
"是他害的!"沈薇突然癫狂大笑,"三年前,他为了吞并我父亲的公司,故意制造车祸!现在他要和别人结婚,我绝不能让他得逞!"
原来沈薇本是周氏集团竞争对手的千金,父亲死后她蛰伏三年,混入周鹤年身边。她提前在通风管道安置毒剂装置,又买通乘务长调换红酒,精心设计了这场"红酒索命"的复仇计划。
"但你忽略了一个细节。"林深举起红酒瓶,"2008年的勃艮第会产生沉淀,而这瓶酒清澈异常——有人在你动手前换过酒瓶。"
机舱内空气瞬间凝固。林深缓步走向一首在旁沉默的空少,对方的制服口袋露出半截红酒开瓶器,金属螺旋处还沾着紫色痕迹。
"周总早就发现了沈小姐的身份,"林深声音平静,"他让你准备了解药酒,却没想到你和沈小姐......"
空少突然跪地痛哭:"我和她是青梅竹马!我不能看着她独自赴死......"
此时,飞机开始下降。林深望着窗外渐亮的地平线,回想起匿名信上的字迹——与空少填写的乘务登记表笔迹完全一致。苏晴递来温热的咖啡,指尖不经意间触碰他的掌心:"林哥,你怎么发现酒瓶被二次调换的?"
"是酒泪。"林深晃动着干净的酒杯,"不同年份、不同产区的红酒,挂杯速度和形态都有差异。这瓶酒的酒泪出卖了它。"
张红林合上笔记本,感叹道:"每次跟着林哥破案,都像在看精密的机械表运转。"
舱门开启的瞬间,警笛声由远及近。林深看着被带走的嫌疑人,轻轻叹了口气。在这三万英尺的高空,爱恨情仇与阴谋算计,终究敌不过真相的重量。而他,永远是那个拆解谜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