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
南极的暴风雪呼啸着撕扯帐篷帆布,林深裹紧防风服,用冰镐凿开冻硬的通讯设备箱。屏幕亮起的瞬间,求救信号的坐标在地图上闪烁——那是距离科考站三百公里外的废弃冰屋,而发送者,是三年前失踪的生物学家沈知夏。
"这次行动太危险了。"苏晴将热可可塞进他冻僵的手心,护目镜后的眼睛满是担忧,"暴风雪预警还没解除,而且......"她压低声音,"国际刑警组织刚发来消息,黑市上出现了珍稀帝企鹅幼崽交易。"
张红林突然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林哥!南极监控拍到可疑雪地车,路线和求救信号源重合!"屏幕里,黑色车体碾过雪面,车斗上蒙着的防水布下,隐约露出灰白相间的轮廓。
破冰船在浮冰群中艰难前行。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废弃冰屋的门半掩着,血脚印从门口延伸到屋内。沈知夏蜷缩在角落,身旁躺着具成年帝企鹅的尸体,它腹部被剖开,伤口处凝结着冰晶。"是偷猎者......"她咳着血,手指向冰柜,"快救救小绒球......"
冰柜里,三只帝企鹅幼崽挤在电热毯上,绒毛上还沾着斑斑血迹。苏晴立刻将保温箱接上电源,林深则在冰屋角落发现了暗格——里面藏着本带血的日记,最新一页写着:"他们要活体运输幼崽,我不能让小绒球重蹈它妈妈的覆辙......"
返程途中,暴风雪突然加剧。船舱深处传来幼崽尖锐的叫声,苏晴冲进去时,发现固定笼子的铁链被割断。最活跃的小绒球正用翅膀拍打着舱门,冰蓝色的眼睛映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雪地车灯光。
"是追踪器!"张红林突然喊道,"幼崽脚环里被植入了定位芯片!"话音未落,枪声穿透冰层,一颗子弹擦着林深耳畔飞过。透过暴风雪,他们看见黑色雪地车上,戴着企鹅面具的人正架起狙击枪。
激烈的追逐在冰原展开。林深操控着破冰船急转弯,激起的冰浪掀翻了追击者的车辆。当他们以为危机解除时,船舱突然剧烈晃动——三只幼崽不知何时打开了冷藏室的门,正摇摇晃晃走向结冰的甲板。
"危险!"苏晴扑过去的瞬间,冰层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小绒球脚下的冰面突然塌陷,苏晴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在坠落的刹那抓住了幼崽的翅膀。千钧一发之际,林深甩出绳索将两人拽回船上,而苏晴的小腿己被冰棱划出深长的伤口。
在临时搭建的医疗舱里,沈知夏流着泪为苏晴包扎:"三年前,我也是为了保护帝企鹅,被偷猎者推下冰裂缝。是小绒球的妈妈救了我......"她抚摸着康复中的幼崽,"这些偷猎者用幼崽做诱饵,等成年企鹅靠近就......"
最终的抓捕在科考站外围展开。当林深踹开走私者的仓库大门时,数十个铁笼里关着瑟瑟发抖的企鹅,墙上挂着的价目表令人触目惊心:"帝企鹅幼崽,活体交易,每只三百万。"领头的走私犯摘下企鹅面具,露出狰狞的疤痕:"沈知夏,当年就该杀了你!"
混战中,小绒球突然冲出来,用翅膀缠住走私犯的脚踝。趁对方分神,林深一记重拳将其击倒。但混乱中,一颗流弹飞向毫无防备的小绒球,沈知夏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子弹穿透了她的后背。
"带它们回家......"沈知夏倒在雪地里,手指向远处的冰原。那里,成群的帝企鹅正迎着朝阳走来,成年企鹅们发出急切的鸣叫,小绒球们跌跌撞撞地奔向族群。
三个月后,南极保护协会为沈知夏立起纪念碑。林深、苏晴和张红林站在碑前,看着康复的小绒球带着族群跃入冰海。苏晴手腕上的企鹅挂坠随风轻晃,那是小绒球用喙编织的纪念品。远处,极光在天幕上流转,仿佛是南极用最绚烂的色彩,纪念那些为守护生命而逝去的灵魂。
故事二
暴风雪像无数把钢刀刮擦着科考站的金属外壁,林深将防风镜又紧了紧,冰镐在冻硬的雪地上凿出火星。无线电里突然传来苏晴急促的声音:"林深!B区观测站出事了!"
当三人顶着暴雪赶到时,眼前的景象让久经沙场的林深也倒吸一口冷气。观测站的钢化玻璃上喷溅着大片暗红血迹,在惨白的冰雪映衬下格外刺目。张红林举着探照灯的手剧烈颤抖,光束扫过满地狼藉的实验器材,最终定格在角落蜷缩的身影上。
"死者李正明,南极生态研究所首席研究员。"苏晴蹲在尸体旁,解剖刀划开死者胸口的瞬间,腐臭的血腥味混着冷气扑面而来,"心脏被锐器首接剜出,切口平整,凶器应该是特制的手术刀。"她举起证物袋,里面装着半截带齿的金属刃片,"死亡时间不超过12小时,但奇怪的是......"她掀开死者紧攥的右手,里面是几根沾血的帝企鹅羽毛。
林深的目光扫过凌乱的实验室,突然停在破碎的监控屏幕上。残存的画面里,一个戴着企鹅头套的黑影闪过,怀里抱着个挣扎的灰白色物体——正是帝企鹅幼崽。"张红林,调取所有出入记录,重点排查这三天接触过企鹅的人员。"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实验报告,最新一页用红笔标注着:"病毒样本X-7对帝企鹅具有高度传染性"。
深夜的科考站会议室,白板上贴满密密麻麻的线索照片。苏晴将显微镜下的切片投影到大屏幕上:"死者体内检测出未知病毒,和他正在研究的X-7高度吻合。更可怕的是......"她切换画面,几只解剖后的帝企鹅尸体腹部,脏器呈现诡异的黑色,"这些企鹅不仅感染了病毒,还被人为注射了某种催化剂。"
张红林突然指着监控截图:"林哥!发现可疑人物!"画面里,穿着后勤制服的男人推着冷冻箱进入实验室,胸前的工作牌显示他叫刘默,入职时间正是李正明申请X-7病毒研究的当天。
当他们赶到刘默的宿舍时,屋内空无一人,衣柜深处藏着个沾满血的企鹅头套。苏晴在床底发现个加密硬盘,破解后显示的内容让所有人脊背发凉——数十段视频记录着帝企鹅被活体解剖的全过程,背景音里传来陈默癫狂的笑声:"只有痛苦才能让它们进化!"
暴风雪愈发猛烈,无线电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你们以为能阻止我?"刘默沙哑的声音混着风雪传来,"整个B区观测站都被我布满了病毒炸弹,那些可爱的小企鹅,马上就要变成传播死亡的载体了。"
追踪信号显示陈默逃向了帝企鹅繁殖地。林深三人驾驶着雪地摩托在冰原上疾驰,探照灯刺破黑暗,照见远处密密麻麻的企鹅群。突然,冰面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声,数十只企鹅幼崽脚下的冰层开始塌陷。
"快救人!"苏晴跳下车,却在靠近幼崽时被刘默从背后偷袭。寒光闪过,她的手臂被划出深长的伤口。林深挥起冰镐挡住刘默的攻击,两人在冰面上展开激烈搏斗。混乱中,刘默掏出怀里的病毒容器,狞笑着砸向企鹅群。
千钧一发之际,张红林驾驶雪地摩托撞向陈默,将他撞出数米远。林深趁机抢过病毒容器,却发现上面布满倒计时装置——还剩最后三分钟。他当机立断,将容器扔进远处的冰裂缝,在爆炸的轰鸣声中,刘默被气浪掀入裂缝深处。
黎明时分,暴风雪终于停歇。苏晴包扎好伤口,看着逐渐苏醒的企鹅群,眼里泛起泪光。林深捡起一根完好的企鹅羽毛,轻轻放在周正明的纪念碑前。远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这片劫后余生的冰原上,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坚韧与守护的意义。
而在实验室废墟中,被修复的监控视频完整记录下了案发经过——原来李正明发现了刘默的疯狂实验,为了保护企鹅群,他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拖延时间。那些沾血的羽毛,是他留给世界最后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