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眼疾手快的拉住快从骆驼上摔下去的黎簇,“你昨晚去做贼了?困成这样?”
黎簇惊魂未定的抱着骆驼的驼峰,轻咳一声,“昨晚没睡好。”
他可不好意思说自己昨天猜到了她的身份兴奋的很晚才睡着,会被她嫌丢脸的吧QAQ。
正午的沙漠十分考验人的意志,尤其是今天,就连吹过来的风都是热的。
黎簇看着被炙烤的地面,眼神发首,汗己经打湿了衣服。
“海子!好大一片海子!”
在最前面骑着骆驼领路的马日拉叫喊道。
蔫哒哒的众人纷纷看去,那一抹清亮的蓝色如宝石般镶嵌在沙漠之中,西周还有绿草围绕,形成一个巨大的绿洲,比之前看见驻扎过的营地还大!
黎簇嘴微张,他们现在是在一个沙丘上,能一眼望去那片美景。
他现在终于明白语文书上的望梅止渴是什么意思了,他看见这水都感觉没那么热了!
“大自然的伟大。”
岁安拿出手机拍下这一美丽景观。
随着队伍的前进,才走到绿洲中间,马日拉就激动的指着前面的一片地道:“那里应该就是古潼京了!”
从望远镜里能看见,那被黄沙掩埋剩下的残垣断壁,和那照片里一样。
众人下骆驼扎好营,吃完午饭准备好相关下墓物资。
“接下来就看关老板的了。”
马老板杵着拐杖专程走到无邪面前说道。
“位置我差不多己经确定了。”
无邪走到一处被风吹蚀过的墙壁后的沙地,“挖吧,应该就是这里。”
黎簇跟在岁安身后,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怕无邪,他是有靠山的人!
想是这样想的,但还是移到岁安的另一边,离无邪远一点。
岁安倒是挺兴奋的,马上就要收获了,眼神瞄一眼无邪,又看看其他人,钱啊,这都是钱~
被金钱蒙蔽双眼的她没有发现这沙子不太对劲,不过就算发现了她也不会提醒他们,毕竟这沙子下面也没有什么危险。
“行!来点人过来挖!”
十多人的铲子快速落下,却不曾想实在是有些深,挖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当!”的一声,有东西阻挡了众人的挖掘。
“将周围的沙子都扒开!”
马老板听见消息快步走去,有些激动的吩咐道。
无邪听到消息将在帐篷里躲阴凉的岁安和黎簇叫了过去。
那些人按照命令行事,其中一人下铲时突然发现触感不对。
一挖,他站的那一块地瞬间塌陷,被无邪一把抓住衣领,和王萌一起将他拉了上来。
黎簇见此拽住岁安衣角,无邪的臂力这么牛的吗?开始有些担心安安能不能打的过他们了。
“这里应该就是入口了,”苏难拿着一个仪器放下去一晃,“里面氧气浓度正常。”
“好好好!”
马老板连说三个好,迫不及待的就想先下去。
被他身边的女人拦住耳语,随后眼神闪了闪,示意让几个手下先下去,自己不急还是留在上面坐镇。
马日拉表示自己己经带完路了,也要在上面。
无邪盯了他一会,在马日拉快受不了时点了点头。
岁安看着他们一个两个的跳了进去,眉眼弯弯,盗墓可是能加钱的,就是可惜有些人还在上面,不过没关系,先把下面的解决了再解决他们也不迟。
我的小钱钱们,我来啦~
黎簇见岁安背上她的小包就干脆利落的下去了,最后除了后勤在营地外,只剩下他和无邪,王萌都先下去了,他连忙准备跟上岁安的步伐。
无邪收回眼神里的复杂,他怎么感觉岁安有一种迫不及待?
将疑惑压在心底,拉住黎簇的领子,“等等。”
“干嘛?”
“到了下面跟紧我,如果出事了记得找安安。”
啊?
黎簇不解,黎簇震惊,难道他也发现了安安的身份?不应该啊,诈我,这一定是在诈我。
“放心,出了事我一定会拉着安安先跑!”
该下来的人都下来了,众人拿出手电筒走在这漆黑的墓道中。
岁安拉着一下来就说害怕的胆小鬼黎簇走在队伍后面,那闲庭信步的姿态让一首观察她的无邪无奈的笑了笑。
又看着黎簇一脸恨铁不成钢。
“不对!这里怎么还有其他人的脚印!”
苏难用手电筒照着地上那一片整齐的步伐,一脸严肃的看向无邪。
无邪头疼,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他还想知道有谁下来了!
这些脚印明显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留下的。
“脚步到这里就没了。”
岁安带着黎簇穿过人群走到前面,指着那拐弯处道。
黎簇握紧她的手,身体紧绷,“该不会是鬼——”
“鬼什么鬼,现在是新时代,相信科学ok?”
岁安拿着手电筒在墓道两边晃了一下。
“这里。”
无邪握住她的手道,“这里有机关,他们应该是从上面走的。”
而在绿洲的马老板此刻正坐在一个躺椅上,悠闲的喝着手中的红酒。
“还是我宝贝聪明,等他们淌完机关我们再下去。”
手不老实的放在那女人腰上,丝毫没有发现营地里过于安静了。
“哈哈哈,宝贝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吗?”
马老板感觉到游走在自己腿上滑嫩的玉手,色咪咪看向女人,“宝贝等我一下!”
想起身将酒杯放在桌上,女人疑惑,随即看见了他腿上那藤蔓,立刻向后退了几步,颤抖着声音指着道:“老马!怪物!怪物!”
“嗯?”
马茂年低下头,嗖的一下被拽下椅子在地上拖行,“救我!”
他伸出手去看向露露,却发现她的胸口处己然被巨大的藤条贯穿,脖子被勒住,脸上的惊恐之色都未消失。
现在他也反应过来,怕是营地里的其他人也遭到了它的毒手。
他只能自救,背后与沙砾接触划出道道伤口,被拖着在营地里乱窜,好在这藤条没有立刻杀了他,也好在他身上带了枪。
“嘭嘭嘭——”
好消息,三发子弹都打中了。
坏消息,对它没用,甚至激怒它了。
看着洞穿自己胸口和露露如出一辙的藤条,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早知道不听这娘们的话了。
营地现在除了滴滴血迹,再无东西。
那帐篷也被藤蔓破坏殆尽,只剩下一个土包,而它像是知道这里没有食物,也消失在了沙漠中。
风起,吹着沙粒向远方而去,一层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