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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房间，李美兰让赵小娇换了一身衣服。
过了大概十分钟，院门被敲响。
“美兰啊，卫军，卫国……”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
李美兰没有第一时间出去，她等着旁边房间的门打开，有人走出来后，才装作睡眼惺忪地开门。
走出房门的刹那间，院子门口站着的几人，齐齐扭头看向她。
她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慵懒开口，“怎么了，她婶子？”
来给他们报信的黄玉家的邻居。
“这么晚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
中年女人一言难尽的表情，嘴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最后只蹦出几个字，“美兰啊，嗯……你去黄玉家看看就知道了。”
然后，她转头，对张卫军说，“卫军，赶紧找一套你爸干净的衣服赶紧去，现在他的样子不好看。”
张卫军黑着个脸，到张春明的房间里去找衣服。
怎么还要换衣服？
难道说他们太激烈，把衣服都扯破了？
那现在张春明岂不是，被赤果果的看光？
李美兰听到她的话，故意喊出来，“她婶子，你什么意思，干嘛找春明的衣服？”
张卫军忙说，“妈，你喊这么大声干嘛？让其他人都听到怎么办？”
要是传到他的单位，有一个不检点的爸，还让他怎么抬得起头。
她就要让周围人都听到，都去看看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虽然之前也有传言，张春明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但都没有人真的看到。
中年女人只说，“你去看到就知道，到时不要太激动，人还活着就好。”
“活着？”她的嗓音又拔高一个度，“春明出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搞错了？春明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
赵小娇看着自己妈。
真能演？
要不是今晚跟她一起出去，干了那些事，恐怕此刻自己也会被骗到。
中年女人不自在地咳嗽几声，“春明他啊，睡觉的确是在睡觉，也是在房间里睡觉，就是……”
李美兰着急追问，“就是什么？”
“就是……呃……在别人的房间。”
“你说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答她的，是开门声。
黄翠花从房间里出来，“卫国，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在说些什么？”
“我怎么听到你爸的名字？”
张卫国冷冷地说，“奶奶，你去睡觉，不要管这事。”
张卫民附和，“没事，奶奶你去睡觉。”
他在心里把他爸骂了好几遍。
明天去学校读书，估计就传遍他爸搞破鞋的事。
杨兰刚答应跟自己谈恋爱，要是她知道他有个这样的爸，肯定要跟自己分手。
就在这时。
张卫军拿着衣服从张春明的房间里出来。
一个个都不正面回答，让黄翠花愈发焦急，“卫军啊，你爸到底怎么了？”
“大晚上的你拿他衣服干嘛？”
“人到底有没有事？”
“你们干嘛都不跟我说，让我一个老婆子干着急。”
张卫军不知道怎么回答，作为儿子怎么说的出口？
难道要说我爸跟别人乱搞，还被很多双眼睛看到，而且还是在一丝不挂的状况下。
说实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今天晚上见过他爸没穿衣服的那些人。
以前见到人都会被夸，“卫军啊，真是有出息。”
以后见到人都得赶紧躲开，他怕看到异样的目光。
一件事，你越是不说，就越是让人担心，越是能联想到恐怖的场景。
黄翠花就是这样，再次开口时，她说话都开始哽咽，“卫军，奶奶能撑住的，你跟奶奶实话实说。”
“你爸……是不是……不行了？”
李美兰听着他们说话，有点想笑，搞个破鞋，好像要被搞死了一样。
她主动开口，“妈，春明在别人房间睡觉，衣服出事了。”
“他没穿衣服的样子还被好多人看到。”
“……啊？”
别人的房间？
没穿衣服？
黄翠花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立马闭上嘴，转身回房。
李美兰故意问，“妈，你走什么？”
“春明还没有回来，你不去看看他到底出什么事？”
闻言，黄翠花走的更快，“这么大个人，能出什么事？”
“谁知道，或许真出事呢。”
他们一行人来到黄玉的院子前时，火势己经被控制住。
门口被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不少人对着躲在房间里的他们指指点点。
喊他们过来的中年妇女冲着人群喊道，“大家都让让，让让，张春明儿子给他送衣服来了。”
人群很快给他们让出一条道。
每个看热闹的人都看向他们，好像在接受检阅。
在看到李美兰时，脸上都露出同情的神色。
张卫军抱着衣服快步走进院子，只将衣服丢进房间。
过了一会儿，张春明穿着衣服，走出房间。
他看到众人的异样目光，以及一些人的指指点点，没有灰溜溜的离开，反而一本正经地开口说话。
“哪个杀千刀放的火！”
“我来黄玉家是有事跟她说，你们不要瞎想。”
李美兰摇头。
既愚蠢，又自大。
现在就该一句话不说默默离开。
留在这里解释，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
都不用她开口，人群中一个女人说，“什么话需要脱裤子说？”
话落，他们众人都笑了起来。
“我那是跑出门的时候，被火给烧到，没有办法才脱掉衣服的。”
“火离房门口这么远，都能被烧到？”
张卫军语气冰冷，“爸，少说两句。”
是个人都心知肚明。
大晚上一个男人，跑到一个丈夫不在家的女人家里，还没有穿衣服，发生过什么事。
“还嫌丢的人不够多？”
“还要丢多久人，你才能满意？”
“衣服穿好了，就赶紧回家。”
张卫军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张春明一时火大，他觉得即便自己做了什么，身为儿子的他，都没有资格教育自己。
刚要开口骂他，在与他有些骇人的眼神对视之后，立马泄了气，不再吭声。
这时。
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我家怎么会着火？”
准备离开的他们，看到刘三回来，立刻停住脚步，又来了兴致。
八卦的眼神在刘三和张春明的身上看来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