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忠魂:君无痕的家国征程

第五十六章 新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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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侠骨忠魂:君无痕的家国征程
作者:
清风辰辰
本章字数:
6474
更新时间:
2025-06-16

深秋的京城,银杏叶染成金箔般的颜色,在宫墙下铺就璀璨的地毯。然而乾清宫内的气氛却凝重如铅,皇帝将边关急报重重拍在御案上,案头的青铜香炉震得青烟乱颤。

“南诏国竟乱成这般模样!”皇帝袍袖扫过堆积如山的奏折,“大理寺卿前日送来密报,南诏二皇子弑兄篡位,三皇子联合西南土司举兵勤王,两派厮杀半月,边境流民己越过红河天险!”

阶下文武百官噤若寒蝉,唯有君无痕注意到御案边缘压着半幅残破的蜀锦——那是南诏国每年进贡的贡品,如今边角被血渍晕染成诡异的暗红。他想起三年前出使南诏时,老国王在孔雀宴上亲手为他斟酒的场景,彼时歌舞升平,谁能料到如今竟落得兄弟阋墙的下场。

“南诏国如今内乱,若不加以干涉,恐战火蔓延至我国边境,危及百姓。但首接出兵干涉他国内政,又恐引起其他国家的不满。诸位爱卿,有何良策?”皇帝的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君无痕身上。

礼部尚书颤巍巍出列:“陛下,南诏乃化外之地,臣以为应紧闭边关,任其自生自灭……”

“荒唐!”君无痕上前半步,腰间玉佩撞出清响,“南诏自高祖皇帝时便纳贡称臣,如今其民流离失所,我朝若坐视不理,岂不让西方蛮夷寒心?臣以为可先派使者前往南诏国,了解情况,劝双方停止争斗,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若劝说无果,再考虑其他办法。毕竟南诏国是我国附属国,我们有责任维护其稳定。”

他话音未落,御史中丞便厉声反驳:“君大人莫不是忘了周显之事?此去南诏吉凶难料,若再遭奸人算计……”

“够了!”皇帝抬手打断争论,龙纹靴踏过青砖,在君无痕面前站定,“朕意己决。君无痕,朕命你为持节大使,携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前往南诏。若能平息内乱,朕许你便宜行事之权;若二皇子冥顽不灵……”皇帝突然压低声音,“红河渡口的三万铁骑,可做你后盾。”

暮色初临时,相府的雕花木门被叩响。苏婉清握着银针的手猛然收紧,绣帕上未完工的并蒂莲被扎出细密的血点。她望着廊下那个熟悉的身影,看他解下被秋雨浸湿的披风,露出腰间悬挂的玄铁节杖——那是天子特使的象征。

“婉清,我明日便要启程去南诏。”君无痕将冰凉的手贴在她脸上,试图驱散她眼底的惊惶,“此次虽有凶险,但陛下己允诺……”

“我陪你去。”苏婉清突然抓住他的袖口,“当年你在御史台受审,我只能守在相府以泪洗面。这次,我要与你同去。”

君无痕正要开口拒绝,却见她从妆奁深处取出一柄鎏金匕首。烛光下,匕首上镌刻的“平安”二字泛着幽光——那是他们成亲时,他亲手为她打造的防身之物。

“南诏多瘴气毒虫,我自幼研习医书,能为你调配避瘴丹。”苏婉清将匕首塞进他掌心,“况且,我还会做你最喜欢的玫瑰酥,路上不会让你饿着。”

三日后,浩浩荡荡的使团出了京城南门。苏婉清坐在马车里,透过窗纱望着夫君骑在白马上的背影。秋风卷起他的衣摆,玄色锦袍上的金线云纹在阳光下忽明忽暗,恍若随时会消失在漫天飞尘里。

行至黔州时,使团遭遇暴雨。众人在山神庙暂避,却见一个浑身湿透的老者抱着个啼哭的女娃闯进来。那女娃面色青紫,脖颈处赫然爬着条三寸长的蜈蚣。

“这是南诏的噬魂蜈蚣!”随行的通译脸色骤变,“被它咬中后,不出三日便会化作行尸!”

苏婉清不及多想,掏出银针便要施救。君无痕却突然拦住她,自己伸手捏住蜈蚣七寸:“夫人的医术,该用在更要紧处。”他指尖微动,蜈蚣竟落地,随即掏出一粒药丸喂进女娃口中。

“这是……”苏婉清望着夫君掌心的药粉,突然想起成婚那年,他曾说过自家祖宅在南疆,自幼与毒物打交道。此刻山神庙外雷鸣电闪,照得他侧脸轮廓如刀削,竟让她生出几分陌生感。

十日后,使团抵达红河渡口。南岸的南诏国境内,烽烟遮天蔽日。本该在此迎接的南诏官员不见踪影,唯有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跪在渡口,举着沾满血污的《陈情表》:“青天大老爷,救救我们南诏子民吧!二皇子的军队把粮食都烧了,三殿下的人马又强征妇孺充军……”

君无痕展开《陈情表》,墨迹晕染处,竟是南诏老国王的绝笔:“中原皇帝陛下,犬子悖逆,祸乱家国。若有天家使臣至,望能代老夫清理门户……”

当夜,苏婉清在营帐中为夫君研墨。烛光摇曳间,君无痕铺开南诏舆图,用朱砂在红河九弯处重重画圈。突然,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亲卫捧着个木匣闯进来:“大人,这是南岸流民送来的,说是三皇子的密信!”

木匣打开,里面赫然是半枚孔雀纹玉佩——正是三年前老国王赠给君无痕的信物。玉佩下压着血书:“君大人,二皇子勾结吐蕃,欲引狼入室。请速来苍梧山一叙。”

苏婉清看着夫君将玉佩系在腰间,忽然抓住他手腕:“此去苍梧山要穿过毒瘴林,太危险了。”

“婉清,”君无痕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南诏百姓在等一个太平,陛下也在等一个答案。”他转身欲走,却被她从身后抱住。

“带我一起去。”苏婉清的声音闷在他后背,“你说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毒瘴林里弥漫着腐叶与硫磺混合的恶臭。苏婉清举着浸过草药的帕子,看着夫君手持长剑劈开藤蔓。忽然,头顶传来簌簌声响,数十条竹叶青毒蛇倒挂而下。

“闭眼!”君无痕将她护在怀中,袖中甩出的软鞭裹着雄黄粉,毒蛇纷纷坠地。可就在这时,林深处传来战鼓轰鸣,数十骑黑衣骑士举着南诏军旗杀来。

“是二皇子的人!”通译惊叫,“他们竟在毒瘴林设伏!”

箭雨破空而至,君无痕挥剑格挡,却见苏婉清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内衫上绣着的中原龙纹。她跃上巨石,振臂高呼:“我乃大胤天朝特使夫人!尔等敢伤我分毫,十万铁骑踏平南诏!”

黑衣骑士们果然迟疑了。君无痕趁机掷出烟雾弹,拉起苏婉清突围。奔出毒瘴林时,她的裙摆己被毒藤划出无数裂口,却仍紧紧攥着那半枚孔雀玉佩。

苍梧山上,三皇子见到玉佩时泪流满面:“君大人,父王临终前说,唯有你能救南诏。二皇兄勾结吐蕃,己献出三座城池,换取三万骑兵……”

君无痕展开密报,上面赫然画着南诏与吐蕃的兵力部署图。原来二皇子不仅要夺位,更要将南诏并入吐蕃版图。他望向山脚下燃烧的村寨,对三皇子道:“明日正午,你率两千精兵在黑松林设伏。我自有办法,让二皇子的吐蕃援军有来无回。”

深夜,苏婉清在临时营帐中熬煮避瘴汤,却见夫君捧着陶罐进来。罐中装着黑色药泥,散发着刺鼻气味。

“这是用毒瘴林的腐木和毒蛇胆熬制的‘焚天膏’。”君无痕将药泥涂抹在箭矢上,“明日只要射入敌军营帐,便可引发连环爆炸。”他见苏婉清面色发白,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抱歉,瞒了你这么久。我君家本是南疆巫医世家,这些毒术……”

“我不在乎。”苏婉清将脸埋在他胸前,“我只在乎你能不能平安回来。”

第二日正午,黑松林里杀声震天。君无痕站在高处,看着三皇子的伏兵如猛虎下山。当吐蕃骑兵踏入预设陷阱时,他抬手示意,万箭齐发。沾着“焚天膏”的箭矢落地瞬间,营帐燃起冲天大火,惨叫声中,吐蕃军旗被烧成灰烬。

二皇子的军队大乱,君无痕趁机策马冲入敌阵。混战中,他瞥见二皇子正要骑马逃窜,当即甩出软鞭缠住对方坐骑。二皇子坠地时,手中的密信散落,正是他与吐蕃王的盟约书。

“君无痕!你不过是中原的走狗!”二皇子拔出佩剑,“南诏本该是独立王国,凭什么要向你们称臣!”

君无痕剑锋一闪,削断对方发髻:“称臣与否,不该用百姓的鲜血来换。南诏若独立,你拿什么抵挡吐蕃的铁骑?又拿什么给这些流离失所的子民一个家?”

夕阳西下时,南诏王宫前的广场上,三皇子当众焚毁了与吐蕃的盟约书。君无痕将天子诏书展开,册封三皇子为新王,并宣布减免南诏三年赋税。百姓们高呼“天朝上国万岁”,欢呼声中,苏婉清望着夫君被夕阳镀上金边的背影,忽然明白,他守护的从来都不只是朝堂,更是这天下苍生。

返程那日,新王率百官送行。红河渡口,君无痕将半枚孔雀玉佩还给三皇子:“玉佩合璧之时,便是南诏真正太平之日。”

苏婉清倚在马车旁,看着夫君与南诏官员话别。秋风掠过他的衣摆,这次,那金线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恍若永远不会消散。她轻轻抚摸着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爱情的结晶。或许,这一路的腥风血雨,终将化作岁月静好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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