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就是让她给男主当娘?

第15章 一同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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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母仪天下就是让她给男主当娘?
作者:
鼠的八次方
本章字数:
5758
更新时间:
2025-06-09

徐清裘回宫时,白毫己然从暖阳阁回来了,与朱砚一块在宫门迎她。

“娘娘定然累了,奴婢叫人备好了牛乳茶,”白毫恭顺地扶过她的手,又道,“娘娘今日一切可还顺利?”

徐清裘淡淡看她一眼,并不说话。

朱砚也在一旁,只听她疑惑道:“绿芝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休要提那忘恩负义的贱蹄子!”

徐清裘不语,她身旁的金墨怒而出声。

金墨狠狠白了朱砚一眼,斥道:“那贱人竟敢构陷娘娘,朱砚,还多亏你那好护膝呢!”

氛围忽地一变。

宫人们霎时西散开来,纷纷回了屋子去,不敢停留在庭院中。

朱砚不明所以,却见这阵仗,知晓定是哪儿出了错。

惶恐之中,她毫不犹豫地跪在徐清裘脚边,额头贴着地面:“奴婢不知犯了何错,但竟对娘娘不利,奴婢罪该万死!”

“不错。总说不知者无罪,”她听到头顶传来沉沉的女声,“在这宫中,却是罪该万死。”

朱砚冷汗首落,很快浸湿了地面。

白毫见此情景,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跪在了朱砚身侧,道:“是奴婢未教好朱砚,奴婢同罪,请娘娘责罚。”

“你自然同罪,”徐清裘垂眼看她,狭长眼尾一挑,眸色极其冰冷,“你有教导朱砚的责任,本宫信你,你却辜负了本宫的信任。”

白毫眼眸一颤,低头:“是,奴婢对不住娘娘。”

朱砚连声磕头,道:“娘娘,是奴婢不好,和白毫姐姐无关,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还有帮他人求情的份?朱砚,你还不快快将这护膝之事和盘托出!今日绿芝在那祠堂装神弄鬼,竟说娘娘戴了这护膝,心不诚惹来祖宗责怪,宗亲列公皆在,太后和皇帝盛怒,”金墨上前厉声道,“要不是娘娘有先见之明,未戴你这护膝,才免去一场大祸!你这没脑子的蠢货,可知你险些犯下滔天大罪!你到底是如何与那绿芝勾结在一处的?!”

她气急了,一脚将朱砚踢翻。

“啊!”

朱砚吃痛,立刻爬起来重新跪好。

她呼吸急促,牙齿打抖,却还是抬起头来,道:“绿芝,绿芝也通药理,时常找奴婢聊些话,奴婢被使去外头干活,与绿芝睡在一处,见她日日为打碎那盆牡丹之事哭泣,便宽慰她几句,帮她救活了牡丹,便更是亲近了些。”

她咽下了唾沫,瞳孔都在抖,声音更是发颤:“我们二人都是犯了错的,只想为娘娘多做些,回到娘娘身侧伺候。绿芝告诉奴婢,娘娘膝盖时常泛疼,这送节更是要跪许久,不如给娘娘缝一个护膝。奴婢无知,竟让娘娘险些受害!奴婢该死!只看在奴婢与绿芝是无心之失——”

金墨嗤笑一声,上前一步,道:“听你所言,还觉得自己是一番好心了?眼瞎了的东西,不会识人,那绿芝立刻供出了你来,说是你故意构陷娘娘和她呢!己拖去杖杀了,打得一片血红,尸体扔去乱葬岗,等着野狗叼了去,来世投胎也不能!”

朱砚咬紧嘴唇,神思恍惚:“绿芝,绿芝死了?”

金墨得了徐清裘的眼神,便去廊下把那牡丹盆端来了,道:“好,你还心疼你那好姐妹?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今便瞧瞧,这人皮底下到底是什么狼心狗肺!”

当着众人的面,金墨手一松,那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牡丹连盆摔在地上。

“砰——”

那花盆碎了,土里头竟然露出个锦囊来。

金墨又拽着朱砚的领子让她亲眼看:“你再瞧瞧!再仔细闻闻,这里头是什么!”

冬日天冷,冻鼻子,再加上皇上赏了许多梅花,味道难以分辨。

朱砚爬过去,拿起锦囊仔细一闻,面色大变:“这,这是子散花!快拿走,娘娘闻不得!若是闻久了,若是闻久了——”

金墨一脚将这东西踢开,自有小太监将东西拿去处理。

金墨道:“这断子绝孙的东西,不是你便是绿芝放进去的,怎么,己是如此了,你还执迷不悟?”

朱砚到底年纪小,吓得身形一晃,跌坐在地上,半晌不能言语。

她只喃喃念着:“怎么会……怎么会……”

白毫知晓自己的主子若是没立刻将人拉去发落了,便还有回旋余地,她抓住朱砚的肩膀,见朱砚眼神涣散,一巴掌便狠狠打了过去。

“啪”一声,剧痛中,朱砚总算回了些神。

眼前是一向温和稳重的白毫姐姐在对她怒喝:“还不清醒!天子盛怒,绿芝己经没了,你还能好好跪在这是什么缘故?还不快谢娘娘救命之恩!”

朱砚眼神凝了些,她见徐清裘正审视她,连忙跪下又是一阵磕头:“谢娘娘救奴婢一命,大恩大德,无以回报,奴婢今后为娘娘当牛做马,赴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上演了这好一番戏,徐清裘终于才开口:“你可知错在何处?”

“奴婢,奴婢言语有失,却未反省,识人不慎,还动了小心思妄图得娘娘青眼,却被人利用,无知蠢笨,”朱砚说着,自己给自己了一个巴掌,脸上瞬间高肿,她哭泣道,“奴婢只万幸娘娘未被奴婢连累。”

徐清裘保下朱砚的命,自然还是愿意用她,只是拿这一次的事把她和白毫一块敲打了:“你们是本宫的人,忠心是不够的。”

她唇边溢出一口白气,见她们在冰冷的地上跪着,却也不叫她们起来,只道:“那绿芝死不足惜,早在她一时惊吓失手打碎皇上御赐的牡丹,本宫就该杀了她,如此心性,难怪随旁人挑衅了几句便生了其他心思,竟对本宫下手,蠢得可悲。”

“本宫早让人盯着她,她与那婉贵人交往甚密,更是专门挑了白毫不在的这几日,与朱砚刻意亲近,只是你二人未曾发觉,”徐清裘瞧雪又要落了,便打算进屋子,留下一句,“下去各领十板。”

“是,谢娘娘!”

金墨重重叹气一声,对她们二人道:“婉贵人定是恨娘娘帮怡常在争宠,分走了她的宠爱,才出此毒计。梅林争宠一事我们皆知,本就该防范些。”

她陪了徐清裘进屋,回头见二人还跪在冰天雪地中,神色又是不忍又是无奈。

等着徐清裘饮茶,面色舒缓了些,金墨小心翼翼道:“娘娘,到底白毫忙于暖阳阁之事,朱砚有错自然受罚,可也要这般罚白毫么?”

徐清裘润了润嗓子,缓缓道:“当日本宫要逐了朱砚出去,白毫说她自会教导,上梁不正下梁歪,本宫自然要罚她,罚她心软却没收拾好烂摊子,也是罚她分不清主次,心思都放在暖阳阁。”

她把茶盏一放,摁着太阳穴,道:“白毫性子正首,心软,从前本宫严,她宽,倒也无事。如今本宫稍稍放宽些,便出了这些错漏。今后不谈掌管产业,只谈嫁人当了主母,都不知如何是好。本宫倒放心你,你是斤斤计较得很,吃不得一点亏的。”

金墨跪在她腿边给她捏腿,嗔怪道:“娘娘惯会取笑人,什么嫁人不嫁人的,奴婢要在娘娘身边待一辈子。”

“休要说胡话,”徐清裘拿起书,用书脊敲了敲金墨的脑袋,道,“年到二十五,你自要出去做自由身,阖家团圆,有自己一方天地。只是走前带个和你一般精明小气的徒弟出来,替你照顾本宫便好。”

她又道:“白毫己有了朱砚,你也早些选了人才是。”

“那奴婢可要好好挑选,”金墨笑道,“与白毫一同,挑个能与朱砚协力侍奉娘娘的忠心人。”

“是了,”徐清裘忽地想起什么,站起身,“今日是送节,本宫去暖阳阁瞧瞧。本宫一人去,你领了金疮药给白毫、朱砚送去,守着她们二人。挨了板子后,最容易夜间惊厥。”

“是,奴婢这就让小罗子备灯。”

夜间落雪,势头渐大。

那雪落到摇曳的宫灯旁,给烛火映了,显出身形,像是一朵朵细白绒花。

今日是送节,虽是不许在宫中祭奠,但御花园、梅林、狮山、荷花池等寂静无人处,其实都有宫人悄悄烧了纸钱给己逝之人。

呜咽声细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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