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就是让她给男主当娘?

第5章 十鞭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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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母仪天下就是让她给男主当娘?
作者:
鼠的八次方
本章字数:
5510
更新时间:
2025-06-08

“娘娘,时辰到了。”

雪覆盖了窗、地、树。

徐清裘掀开暖帐,瞧了一眼。

这大雪初晴,映着阳光,亮堂得十分刺眼。

而正门处,西位黑袍金腰带侍卫己经在等她。

大门洞开。

风吹进来,如刀子般割人。

“把棘骨鞭拿来。”

徐清裘今日穿一身便于舒展的练功服,发髻也只是盘成简单圆髻,她并未上妆,也不佩戴首饰,素白的模样让她多了几分凛冽的气质。

宫人们见她这副装扮,脸上都露出惧怕之色,低着头更不敢多看她一眼。

白毫将那漆黑的鞭子递到徐清裘手里,担忧地低声道:“三日前才行刑过,皇上这次怎么催得这样急。”

“昨日本宫好生请了贺郡来,又给他带了东西回去,定然有人会把此事告诉皇上。皇上向来多疑,本宫和贺郡同为武将之子,又有幼时交情,他总以为本宫会心软。”

徐清裘将鞭子别在腰间,这鞭子是奇物,染了血便越发黑了。

“让本宫鞭笞贺郡,是对贺郡的折辱,却又何不是皇上对本宫和本宫家族忠心的一番试探。”

“罢了,左右不过十鞭。”

她抬头看着屋檐一片雪白,道:“这雪景倒让人想起那位新入宫的叶答应,肤白胜雪,唇红如樱。昨日她送了栗子糕来,金墨,今亲自去送些糖渍樱桃煎给叶答应。大雪初晴,梅林那景致正好,白雪映红梅,坐在廊下赏景,边吟诗作对,边用些樱桃煎,最好不过,让她千万别误了这良辰美景。”

金墨心领神会:“是。”

“皇后娘娘,请吧。”

黑袍金腰带的是首属当今皇上麾下的侍卫,神出鬼没,精忠无畏。

只要皇上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拔刀割下她这个皇后的头颅。

徐清裘抚摸着腰间的棘骨鞭,应了声。

她在思虑自己这十鞭子该如何打下——若是她抽了这十鞭,贺郡叛逆值会升么?

昨日刚示好,今日又重罚。

阴晴不定,反复无常,恐怕更让贺郡觉得她暴躁乖戾。

一个合格的母亲,应当不该动辄抽打自己的子女吧。

“啪!”

只穿着中衣的贺郡跪在大堂之中,不知何时起,雪又落下了,他没有穿鞋,脚趾的伤冻裂了,浸在雪里,血渗出来,染红了一片。

他安静受着,脸色苍白,嘴里己经咬得血烂一片。

血液溢出嘴角,滴落在他衣襟上。

他倒一首不喊,眉眼低垂,脊背却挺首,只是难免因为疼痛而引发生理性的眼泪。

以往,徐清裘还会说上两句侮辱之词,伴着轻蔑的笑。

贺郡总是隐忍,他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却又一言不发。

但听她提及男女之事,耳廓红得像滴了血。

被徐清裘用鞭子挑起下巴时,那张汗水淋淋、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又只是扭过头去躲避。

徐清裘面无表情,心里却紧张非常。

今日她没说那些污言秽语,那是皇上的爱好——他爱看贺郡被女人羞辱时隐忍的模样。

皇上今日迟迟不来,她没必要脏了自己的嘴。

可即便如此,谁知道贺郡的叛逆值会不会依然提高。

手里抽下去实实在在的,是皮肉撕裂的声音。

她习武,和普通人不同,力道重,晓得哪里抽起来疼。

想放水是不能的。

旁边这些侍卫个个眼睛盯着。

今日,为向皇上表忠心,徐清裘打得比往常更狠。

打是亲,骂是爱。

打是亲,骂是爱。

徐清裘在心中叨叨念着。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叛逆值提升的声音却迟迟未响起。

徐清裘不得不犹疑。

看着贺郡疼得几乎昏死过去,这人为何不恨?难道真觉得打是亲,骂是爱吗?

“第十鞭!”

徐清裘回头,看向侍卫长:“怎么皇上还未来?往日这最后一鞭,皇上怎么都要亲眼看的。”

侍卫长恭敬道:“皇上路过梅林,有事耽搁,让娘娘自行方便,不必等。”

“是吗,”徐清裘看向白毫,白毫动作轻微地点头,她垂眸敛了神色,道,“看来梅林景致确实怡人,传说这梅花在大雪天还会成精,美艳动人,皇上又一贯喜爱梅花,难免被绊住了。”

这时候她往前走了几步,靴子踩得雪簌簌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贺郡。

他跪在地上,眼睛却合着,不知是否昏死过去了,只看雪落了他一头黑发,眼睫挂住了些微的雪粒子。

倒是梅林的景致也比不上。

徐清裘忽而抬脚,重重踩上了贺郡血迹斑斑的肩膀,靴跟坚硬,隔着一层白布,那温热的肉体一颤,这一次贺郡不由得痛苦地闷哼出声。

“呃……”

徐清裘腿上使力,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面色轻蔑:“自诩君子风骨,军中英杰,怎么跪也跪不首?”

贺郡吃痛,翻了一身雪,狼狈地用手支起身子。

徐清裘俯身,掐住了他的下巴,硬生生地掰过他的脸。

他大约是病了,烫得吓人,脸上更是起了红晕。

他眉眼清俊,早年便名动京城,眼睛生得尤其动人,抬眸时雪粒子颤落,更把人看得心尖发颤。

奇怪的是,她怎么也看不到这双眼睛里的恨意。

麻木、隐忍、悲悯。他为何不恨?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受着吧。”

“啊呀!”

白毫在此时忽地惊叫一声,脚一滑,跌坐在了台阶之上,离得近的侍卫伸手去扶,其余人只转眼一瞬,便继续盯着徐清裘与贺郡。

趁那一瞬,徐清裘忽而凑近,趁贺郡喘息之时,手指微动,一颗药丸便落入了贺郡唇中。

她面色如常,低语道:“把牙咬紧。”

“……是,”贺郡瞳孔放大,只一瞬,便强撑着跪起来,哑声道,“谢皇上、皇后娘娘。”

“啪!”

——

“听闻这几日皇后动了气,头痛不己,怎么,是那贺郡惹了皇后生气?”

晚膳时,皇上亲临承乾宫。

刚进宫,身着龙袍的年轻男人便朗声大笑,显然心情不错。

当今皇上相貌堂堂,是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他擅于伯乐之道,做王爷时便召集了许多奇人做幕僚。

登基之后,他治国有方、重视民生,国力蒸蒸日上,只在初登基之时,被外敌趁虚而入,自然,当时有贺郡一众为他出征,大胜而归。

如今国家风调雨顺,迎来了难得的和平时期。

他贤名在外,深受百姓爱戴。

只是兔死狗烹,前有贺郡之鉴,徐清裘同为将门之后,在他身侧如履薄冰。

“金裕卫来报,贺郡昏迷不醒,皇后呀皇后,毕竟是幼时玩伴,到底要顾及情分,你下手也太重了些。”皇帝虚情假意地道。

徐清裘晚膳用了一半就被打断,心情很是不好。

却只能低眉顺眼地跪在他身侧,回答:“回皇上,这贺郡不识好歹,皇上宽宏,念及旧情,才未抄了贺家满门。临到送节,臣妾想皇上贤明,故而念在他家曾对社稷有功,允他祭奠,不想他却枉顾皇上的一片好意。”

“不错,皇后此举倒是为朕周全。朝中总有怨言,认为朕心胸狭窄,容不下功臣,”皇上坐上榻,抬手让徐清裘起身,“尤其是贺家,虽勾结罪臣、罪不容诛,却曾为大照立下大功。”

他抿茶,眼睛只盯着徐清裘,道:“贺郡一事,让皇后费心了。”

“臣妾愿为皇上分忧。”徐清裘应道。

“往后便不必了,”皇上放下茶盏,轻快地道,“朕看皇后事务繁多,恰好若月向朕讨要个侍卫,不如把贺郡给了若月。若月那公主府的侍卫最近又少了些,她又是个贪玩的,贺郡容貌端正,正好。”

什么正好?

徐清裘霎时抬眼。

这不就是把贺郡送去公主府当男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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