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就是让她给男主当娘?

第6章 戴罪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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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母仪天下就是让她给男主当娘?
作者:
鼠的八次方
本章字数:
4872
更新时间:
2025-06-08

徐清裘脑中有了许多思绪。

作为皇后,徐清裘支持皇上的决定。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应该不会允许别人把她的儿子送给别人当男妓。

哪怕这个别人是当今皇上。

徐清裘心中一紧。

她面上不显,只是坦然地对上皇上审视的目光,道:“贺郡性烈,又自视甚高,若去了公主府也好,过不久便自行了结了,如此,皇上也不必再为他费心。”

两人相视,虽是夫妻,眼里却是没什么温情。

许久,皇上才缓缓道:“死不足惜的一介叛国罪臣,死倒是让他解脱了。也罢,朝中流言正盛,怎么也得让他活着。但若月倾慕贺郡己久,她是朕的胞妹,朕一向疼爱她,此事就由皇后你想法子周全吧。”

“朝中之事,臣妾不懂。”

徐清裘又跪下来,好在冬天铺了毛毯,不然这动不动就跪,她烦得很。

“只要能为皇上分忧,臣妾万死不辞。”

“皇后,你就是这点好,”皇上哈哈笑起来,“对了,朕今天路过梅林,见红梅开得正盛,朕让人折了些好的送到你宫中来,幽冷梅香,甚是怡人。”

他抚上徐清裘的手,摸到了茧子,又不动声色地抽离了。

他别有深意道:“上次赐你的牡丹虽是难得,却不如梅花应景。”

“臣妾谢过皇上。”

徐清裘对这话中暗讽之意视若无睹,又道:“臣妾见皇上今日满面春风,可是在梅林有什么奇遇?”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后。朕今日听宫女们说梅林花开了,便去散心,碰巧遇上了叶答应。叶答应一身红裙,雪地起舞,姿容甚丽,又与朕就梅花作诗几首,倒是很合朕的心意,从前不知道她这般知情知趣。”

皇上拍了拍徐清裘的肩,说:“又遇见慕嫔,你也知道,慕嫔擅作词,论吟诗作赋,是宫中数一数二,今日却也逊色于叶答应。”

他喟叹一声,怡然道:“前几日都在婉贵人处,今日朕就去叶答应那吧,也免得太后总拿专宠说事。”

听见慕嫔,徐清裘眼中暗色一深。

她恭维道:“皇上圣明。”

“还有一事,叶答应温婉恭顺,朕想给她晋一晋位份,为常在,再赐封号。”皇上兴致很高地说。

徐清裘提起微笑:“皇上可想好了封号?”

“倚梅起舞,怡然自得,”皇上一拍桌子,“怡一字甚好。”

徐清裘对这类事情向来无所谓,只要不是什么生僻的字,让她难记就好。

只是往常她不耐之色摆在面上,懒得与皇上周旋,今日心事重重,倒显得温和:“臣妾也觉如此甚好。”

“几日不见,皇后性子和顺不少,”皇上深深盯了她一眼,见她不再多言,只站起身道,“那朕先走了,皇后早些休息。”

“恭送皇上。”

等声音远去,徐清裘才起来。

一旁的宫女连忙上来替她按摩膝盖。

她摆手让宫女出去。

白毫上前为她奉上牛乳茶,道:“会见贺小将军一事,皇上没怪罪娘娘吧。”

徐清裘抿茶,牛乳的香气很是温暖。

她喟叹一声,说道:“贺郡打也打了,皇上得了新人,有了新的乐子,连行刑都不来看了,恐怕分不出心思来怪罪。”

“那叶答应可信吗?”金墨道,“不知得宠后会不会辜负了娘娘的信任。”

“总是要有新宠,辜负了又如何,不辜负又如何?那梅林年年花开,起舞的美人年年不同。”

徐清裘瞧见了宫人们搬进来的梅花,开得确实正好,插在那白瓷瓶里,颜色很是相称。

“金墨,把皇上赐的梅花摆在显眼的地方,”她不是个风雅之人,只是说,“精心照看着,别让人寻了错处。”

金墨应了,掀开珠帘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刚刚奴婢听皇上提起若月公主,”白毫低声道,“奴婢也听闻过,若月公主喜好男色,在府内养了十数个面首,又爱收容貌端正昳丽的侍卫,却又非寻常喜好,每个月这公主府都抬出尸体。”

见徐清裘没反应,白毫又道:“皇上将此事交给娘娘办,娘娘有何打算?”

徐清裘沉沉“嗯”了声,看向白毫:“你向来最是谨慎周全,怎么议论起了公主?可是为了贺郡?”

白毫立刻“噗通”跪下,道:“奴婢并无此意,娘娘明察。”

“他未落罪前,算是这京城中第一的好男儿,百姓仰慕于他,女子有意于他,男子艳羡于他,心疼是人之常情。只是别忘了你在本宫身边,谨慎是你最大的好处。”

徐清裘翻了昨晚未看完的书,那是本战事记录,算是禁书。

当今的皇上喜好诗词,她做不到附庸风雅,便给皇上举荐了饱读诗书的叶答应。

她又说:“传江太医,再把贺郡带来。”

不过一日,贺郡又跪在大殿中。

今日刚受刑,他身子脆弱,被针强行扎醒了,一首微微颤着。

瞧他的模样,比起刚进宫时清减不少,如今脊背还首,可也只是强撑罢了。

“你果然信不过本宫,若吃了本宫给你的药,你不至虚弱至此。”

徐清裘坐在主位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贺郡。

要说贺郡确实是身上有什么被若月公主喜欢的地方,恐怕便是这具皮囊。

贺郡啊贺郡。

徐清裘觉得自己的心确实是软了,看他这模样觉得可怜。

生了个好模样,又是才华出众,样样不输人,却不晓得,有人倾慕他如明珠,也有人嫉妒他如蛇蝎。

“你可知若月公主想要你?”

贺郡身子微微一颤,只是低头。

他倒像极了心存死志,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面上毫无波澜。

白毫给他递上药丸,他却别过头。

“你是想早些死了解脱?”徐清裘蹙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贺夫人定不愿看到你这模样。”

听到自己母亲,贺郡才微微有些动容。

大殿内暖和得很,如春天。

徐清裘还是让白毫给他披了件狐裘。

白毫又递上暖身子的药茶,将用蜀锦袋套了的小手炉塞到他怀里。

檀香,梅香,还有些脂粉的香气,都盖不住贺郡身上的血腥味。

徐清裘盯着他,道:“若月公主曾有意招你为驸马,只是当时你为国征战沙场,错过了这段缘分。如今,若月公主仍有意于你,你可愿意去她府里做个侍卫?”

不愿又如何?

饶是暖了身子,伤口却并未愈合。

贺郡忍痛的脸越发苍白,他微微抬眼,面上无情无欲,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不过一介侍卫,戴罪之身,能侍奉公主是臣的荣幸。”

他眼睛里有一点灼灼的光,又问:“敢问娘娘,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

徐清裘沉默不语,却听到——

——检测到贺郡叛逆值上升1%,宿主母爱值同步上升1%——

——检测到贺郡叛逆值上升至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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