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给白亦承解释了一下脱皮机,二人又研究起了卷尺,好像跟普通的不太一样,大了不少,俩人一拉走了百十米才到头,亦承看着刻度刚好一百米。
“这就是个卷尺,可能是个工程用的,回头都给咱爹咱俩也不懂。”
亦诺点头,亦承依旧不死心,“还有没有了?白亦诺咱俩啥关系,世界上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咱俩关系亲近了,包括咱爸咱妈,你可不能瞒着我啊!”
白亦诺不想理他,她还有六个箱子没开,一首努力的想点有用的,最想要的还是那金光闪闪的小药丸,一想起来白亦承那破打火机就堵的慌,累死累活换的箱子,里面就是个打火机,那心情,亦诺不想回忆。
“亦诺~亦诺~姐~姐姐~人家想要....呜~~”
亦诺眼疾手快捏住了白亦承的嘴,可不敢让他说出来想要个什么,万一小废物一抽风给了,她就疯了。
不行不留了,亦诺立马在心里呐喊,“都给我开了。”
亦承使劲儿拍打白亦诺的手,气鼓鼓的叫嚣:“你敢掐我嘴,你等我告诉爹的,哼。”
白亦诺完全不理会,虽然在她家里,白亦承有奶奶疼爱,白芷有妈妈偏心,但好歹她和亦承打架,爸妈和白芷没偏心过白亦承。
亦诺一路走的很有动力,乐乐呵呵看着六个箱子,第一个就是心心念念带棚子的车,买个骡子以后她就也是有车的人了。
第二个图纸,传输机的图纸,也行吧也能圆了自己这几个大机器了。
第三个,好像是个地图,白亦诺没细看,默默想要是个藏宝图,她是不是就发达了。
(小废物:你做梦。)
第西个亦诺在心里哇哦了半天,药丸子金灿灿的药丸子,太好了天佑我白亦诺啊!
第五个和第六个,亦诺嘴角抽了抽,回头问白亦承:“你刚才想说啥?”
亦承有点懵,回道:“我想要两套颜料啊,亦诺你都不知道我都快累死了,都没整到几个带色的矿石,你说这玩意挺难哈,我记得原来跟我老师上山下河的挺好找的啊。”
白亦诺呵呵了两声,甩给亦承两个小木箱子,气鼓鼓的回家去了。
亦承一头雾水的打开一看,乐了,几十种颜色的固体水彩,还有他想要的各式各样的笔,圆头笔、平头笔、扇形笔附带一本秀样子,最近他就在研究怎么画秀样子,让姐姐们都来找他画秀样儿。
半夜三更折腾一圈,亦承抱着木箱子笑着睡了,亦诺努力安慰自己,没事儿活都是全家一起干的,自己不也得到想要的了嘛,这正常。
安慰到天明,亦诺也没睡着。
化悲愤为动力,白亦诺着手为十五的大集做准备,先前做的鸡蛋饼干还得带上,花馒头叶子馒头再卖这一回就交给山蕊,这东西简单有心之人立马就能学会,手里的东西实在是有限,亦诺只能琢磨面点这一块儿。
她家通常就吃秫米和面食,记得在北境军营看到了稻谷,她努力回想那会儿看曹操蒸馒头的野史里,大概同样的朝代都有啥,就记得南方食用稻谷也就是大米的多,北方少。
亦诺想了一会儿,决定做米糕,她自己还挺喜欢吃软软糯糯的桂花米糕,如今条件有限,亦诺拿着薛胜家的钥匙就去了薛胜家了,她记得薛胜那里应该有大米,跑回县城太远,回头从喜贵买了再还他。
果然不出所料,薛胜一个人的日子过的很潇洒,每每亦诺来他家里看着火塘间的吃食,都得感慨一番。
拿上米,回去泡上,就出门借石磨去了,借了一圈还是在山脚下做饭的秦婶子说家里有一个。
亦诺想着也好,顺便去秦婶子家里看看,有没有啥法子帮一把她们家,也是个老大难啊!
丙村离着乙村很近,整个村子的布局跟乙村一模一样,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走了一圈又回去了呢。
亦诺跟着秦婶子进门,努力压下到了嘴边的尖叫,秦婶子也是立马反应过来,拉着亦诺的手说道:“别怕啊,这是我小叔子二张,他现在就是个小孩子,吓人了些,你多担待。”
亦诺猛点头,但还是不敢看眼前人,眼前的就是小废物说秦孙氏的小叔子,被马踏而过智力倒退的秦二张,但她不知道这人还被伤成这样儿,脸上有几道深深的刀痕,像是故意乱刀划伤要毁了他的容貌一样。
“娘。”一声儿小猫一样的叫声儿传来,亦诺看过去一个不大点的小姑娘,正蹲在二张身后跟他一起玩,刚被遮住了身影,亦诺没看见。
“这是我闺女,小孙叫姐姐,你小姑闹没闹?”
小姑娘乖巧的叫了声儿姐姐,然后摇摇头:“小姑今天可乖了,二叔也乖,我给他吃糖他就不跑出去玩了。”
“乖,吃糖。”
亦诺又是一抖,虽说她知道这二张的情况,可这么一个大男人,顶着一张可怖的面容又夹着嗓子说话,确实吓人。
秦婶子有点尴尬,立马搬出来个小磨盘,放到推车上,交待小孙照看好小叔小姑,锁上了门儿。
“婶子,抱歉啊!”亦诺有些不好意的开口。
秦孙氏摆摆手:“没事儿,也怪婶子没提前交待一声儿,没吓着吧。”
亦诺摇摇头,顺势询问起怎么回事儿,虽说她在小废物那知道了,但总归没过了明路不是。
秦婶子叹息,讲的跟小废物差不多,待两人并肩走到了大陆上,秦婶子西下看看没人,才悄悄跟亦诺说了一个秘密:“那二张其实不是我小叔子。”
“啊?”
秦婶子继续叹气:“当初那事儿你也知道,我们活下来的等了一天一夜才进了县城,大家伙都想回去看看,万一还有个活口呢,结果都没了,我和我男人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了他,我男人眼尖看他还动弹呢,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就给拉到板车上带回去了。”
亦诺眉头紧缩,追问到:“那咋成你小叔子了?你不怕他是啥坏人啊?”
秦婶子摇头:“能是啥坏人啊,左不过是咱这些可怜的老百姓呗,北境军一来都得登记,他这个样子,咱遇上了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呗,给他登记了二张的名字,在流民营里有个神医,给救过来了,那会儿来了好多寻亲的,他伤到脸了一下子包裹了好几个月,醒了又这样了,我就寻思着救都救了,咱就当积福了干脆就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