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斜斜洒进导演休息室,在李导的办公桌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阮星栩听着李导兴奋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小阮,你是我从业这么多年见过最有灵气的新人!” 李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满是赏识。
“我有几个拍偶像剧、古装剧的好朋友,正愁找不到有潜力的新人,我想把你推荐过去,你愿不愿意试试?”
阮星栩愣住了,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她想起在雨中拍摄跪别戏时,雨水顺着脊背滑落的冰凉;想起从假山上坠落时,风在耳边呼啸的刺激。那些从未有过的体验,像一簇簇火苗,点燃了她内心深处沉睡的渴望。
她也突然意识到,她己经无法回到过去,做那个默默站在他们身后的助理了。
“我……”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我愿意!”
李导大笑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就冲你这份勇气,我看好你!”
从休息室出来,阮星栩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些。
可当她拿出手机,准备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好友时,却顿住了。纪昭珩和林叙白的名字并排躺着,像两座沉甸甸的大山。
失忆的那段日子,让她有了重新审视人生的机会。她不想躲起来了,她要绽放属于自己的星光。
此时,纪昭珩的保姆车停在片场角落的树荫下,车内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
他盯着电脑上阮星栩拍戏的视频,视频里她在雨中的眼神决绝又带着不舍,把角色的情感诠释得淋漓尽致。“她不该只做个助理。” 纪昭珩喃喃道,手指无意识地着手机屏幕,那里存着他们上千张合影。
“纪哥,要和阮星栩接触吗?” 经纪人翻看着行程表,“她后续发展情况应该会很好,李导那边肯定也会大力推荐。”
纪昭珩沉默片刻,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不用。把下个月要开机的古装剧资源重新梳理,让导演组重点考虑她的戏路;联系圈内资深表演老师,准备一份私人定制的培训计划。” 他望向窗外摇晃的树影,声音低沉,“默默给她铺路就好。”
另一边,林叙白的公寓里,投影仪在白墙上投出阮星栩在片场的侧影。她歪着头看剧本的模样,被定格成一帧温柔的画面。“林哥,李导要把阮星栩推荐给其他导演。” 经纪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纪昭珩那边似乎也有动作。”
林叙白的手指轻轻划过墙上的投影,轻声说:“我知道。让团队整理我这些年积累的表演笔记,标注好重点;和时尚杂志沟通,争取给她安排新人专访。” 他想起她在医院时,捧着表演书籍认真阅读的样子,“别让她知道,就当是…… 行业正常资源倾斜。”
三天后的深夜,阮星栩坐在出租屋的飘窗上,月光给剧本镀上一层银边。手机突然弹出新消息,阮星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
她点开邮件里的资料,发现《星河赋》的导演竟是她一首崇拜的业内大拿;而《风尚》杂志的拍摄企划,连妆造风格都精准踩在她的审美点上。“怎么会这么巧?” 她喃喃自语,目光落在窗外璀璨的霓虹。
接下来的日子,阮星栩陷入忙碌的试镜与拍摄中。在《星河赋》的试镜现场,她紧张地攥着台词本,却发现评委席上坐着纪昭珩的表演老师;在《风尚》杂志拍摄时,摄影师不经意间提起:“有位前辈特意叮嘱,要拍出你最自然的模样。”
这些若有若无的线索,像蛛丝般缠绕在她心头。
某个收工的雨夜,阮星栩站在剧组楼下,看着雨幕中疾驰的车灯。她摸出手机,在纪昭珩和林叙白的对话框间来回切换,最终只是对着输入框发了会儿呆,又默默锁屏。
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水花,正如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 她渴望凭借自己的实力前行,却又无法忽视那些藏在暗处的温柔助力。
而在城市的两端,纪昭珩删掉了第无数条未发送的消息,那上面写着 “试镜加油”;林叙白将准备好的礼物重新塞进衣柜深处。他们都选择在暗处守望,让星光,由她自己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