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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的敲门声急促响起！
进来的上航空航天局的局长，“龙老？你这有客人啊，那等你忙完再说！”来人看到陆昭然后说道。
龙泽川见是刘正洋，“哎，老刘，坐下说，没事儿！”
刘正洋看了一眼陆昭然，为难的也没坐。“这位是陆昭然，这次的女娲原型机、盘古-Ⅰ原型机的主要优化者，盘古-Ⅱ的总设计。所以，你看一下有没有必要让他回避。”龙泽川停下手中的工作，“还有国产无线通讯的组网方案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刘正洋听了大吃一惊，他惊的是陆昭然居然这么年轻！“哦，这、这、这陆同学现在可是华国高等学术研究方面的焦点啊，大家没事儿的时候，都在讨论是谁一下子为华国突破了这么多项的研究。不过你放心，我和龙老一样，是绝对值得相信的，你的真实身份我绝对不会向外透露。”
陆昭然尴尬的起身笑了笑，他清楚，按龙老的地位，断然不会随便向外界讲他的事情的。
“好了，说吧，老刘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儿？”龙泽川切回正题。
刘正洋又看了一眼陆昭然，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前阵子，我们一首在研究雷达的监测距离，但是大的突破并没有。而昨天，上面又给了一个定位卫星的攻关项目，你也知道，咱们华国的航空航天技术目前还处于薄弱阶段，人才储备也不够，这几年送出去的学生倒是不少，但是回来的却是了了，哎！”
‘卫星定位’？陆昭然眼睛一亮，这不正好可以发光发热了吗？
“哎，谁说不是呢，工业设计这块还好说，虽说一步追平不可能，但稳步提升还是不难的。不止是航空航天，我这里要不是有小陆同学，还不知道要被卡到什么时候呢？”龙泽川对刘正洋所说的困难也是深有体会。
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风吹过兴庵村的上空。
陆玉山呵着白气搓手，煤炉上煨着的药罐咕嘟冒泡。
陆定南掀开厚重的棉帘，寒气裹着雪籽扑进堂屋。“叔，熬药呢？”
“嗯！你婶儿有点感冒。”陆玉山用火钳拨弄炭块，迸溅的火星在药罐底烙出焦痕。“昭然还是联系不上？”
“哦，我婶儿没事儿吧。”陆定南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昨天去药舍看了，林松说拿点西药快，你婶儿就想喝中药。”陆玉山继续拨弄着火炉。
“哦，中药好，没副作用。说起昭然，这都好几天 了，前一阵子只说了一声要去燕京一段时间，就再没消息了。”陆定南从怀里掏出冻硬的油纸包，“县食品厂新出的桃酥，您尝尝。”油纸展开时露出半张《岳省日报》，头版头条的“深化国企改革”标题下压着铅笔批注：凌云县长或于春节后调整。
药罐突然沸出苦香。陆玉山盯着报纸上被圈出的“年轻化”三字，浑浊眼珠映着炉火：“开春要修祠堂，他要跟你联系的时候你告诉他...”话音被院门撞响打断。村支书裹着军大衣闯进来，蓑衣滴落的雪水在青砖地漫成地图。
“听说了吗？”他喘着粗气指向后山，“县南柳槐村的食品厂要卖，连地皮在内报价12万！”
陆定南手中桃酥“啪嗒”掉进炭灰。火光腾起刹那，他看见叔叔佝偻的脊背渐渐挺首，像一株被雪压弯又弹起的老竹。
初冬的寒气被屋里烧得正旺的炭盆驱散大半。陆玉山捏着旱烟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听着村支书带来的消息。
“柳槐村那边……食品厂真的要卖？”陆玉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嗯，叔，这消息应该假不了。”陆定南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在炭盆边坐下，“听说是县里牵头，跟一个南方来的大老板合办的，一开始生产什么方便面、饼干，销路好得很。但听说，后来村里人仗着地盘上的优势屡屡去闹事儿，我听说一些妇女基本天天都要去给孩子要零食。去年南方的老板撤资后，带走了自己的研发团队和销售团队，结果刚开妈村里那些人还牛哄哄的认为没了外人，以后会越来越好，结果这不到一年时间，就要倒闭了，发不出工资，做的东西也没人吃。“
陆玉山沉默地吧嗒着旱烟，烟雾缭绕中，眼神却亮了起来。柳槐村那个位置不错啊，地盘也够大！他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那块地。
送走带来消息的村长，陆定南看着叔叔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又想起另一件事，压低声音道：“叔，还有件事。凌云年后真要大换血了。市长、书记……好几个位置都要动。昭然那小子……”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复杂的感慨，“他之前说的恐怕要成真！”
陆玉山拿着烟杆的手微微一滞，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房地产？他当初差点一头扎进去，现在看来，这小子心里装的，远不止那点砖头水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