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第一章 凌晨3点的报警电话：浴室里的“自杀”谜团
凌晨3点的风裹着湿气灌进警笛呼啸的警车，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紧——手机里的报警记录显示，报案人周明远，38岁，某上市公司CEO，称妻子林晓芸在浴室“自杀”。
抵达翡翠庄园别墅区时，周明远正蹲在门口的台阶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衬衫领口敞着，露出颈间的翡翠吊坠。他抬头看见我，眼睛红得像浸了血，声音沙哑：“陈队，晓芸她……”
我打断他：“现场没动吧？”
他摇头，手指绞着衣角：“我不敢碰，就打电话给你们了。”
浴室的门半掩着，暖黄的灯光漏出来，混着潮湿的水汽。我推开门，首先闻到的是薰衣草的香味——很浓，浓得有些刺鼻。林晓芸泡在浴缸里，黑色的长发散开在水面，像一团浸了水的墨。她的眼睛闭着，睫毛上挂着水珠，嘴角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看起来倒不像自杀，更像睡着了。
法医小杨蹲在浴缸边，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掀起林晓芸的眼皮：“尸斑分布在背部，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1点到2点之间。口鼻有泡沫，符合溺水特征，但……”她顿了顿，指着林晓芸的手腕，“你看，这里没有挣扎的痕迹，浴缸边缘也没有碰撞的淤青。”
我弯腰捡起浴缸边的一根头发——金色的，卷卷的，显然不是林晓芸的（她是纯黑的首发）。再看浴室的架子，上面摆着瓶未开封的薰衣草精油，瓶身印着“Lavender”的字样，而林晓芸的护肤品我记得都是玫瑰味的——上次她来警局做笔录时，身上的香味很淡，是玫瑰和雪松的混合。
“周先生，”我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周明远，“你太太平时用薰衣草精油吗？”
他愣了一下，瞳孔突然收缩——这是人类在面对意外或恐惧时的本能反应。“不，她不用，说薰衣草味太冲。”他的嘴角往下垂了垂，像是在悲伤，但眼神却飘向了右侧——根据微表情理论，人在回忆时眼神会飘向左侧，而说谎时会飘向右侧。
我不动声色地把精油瓶收进证物袋：“昨晚你们吵架了？”
他点头，手指开始发抖：“是的，因为……公司的事，她骂我没良心，说我外面有人。”
“然后呢？”
“我去书房睡了，凌晨听到浴室有声音，过来一看……”他捂住脸，肩膀颤抖，但我注意到他的脚尖对着门口，而不是浴缸——真正悲伤的人，身体会不自觉地朝向逝者。
## 第二章 浴缸里的头发：嫌疑人的“冷静”漏洞
清晨的阳光透过警局的窗户照进来，我盯着电脑里的监控画面——周明远家的监控显示，昨晚11点半，林晓芸从外面回来，穿着红色的连衣裙，手里提着个白色的袋子。12点整，周明远走进书房，再也没出来。
“陈队，”小杨拿着尸检报告进来，“死者体内有安眠药成分，剂量不大，但足以让人昏迷。”
我皱起眉：“也就是说，她是先被迷晕，再被淹死的？”
小杨点头：“而且，死者指甲里的皮屑，经DNA检测，是周明远的。”
我拿起桌上的精油瓶——瓶身没有指纹，但标签上有个淡淡的划痕，像是被指甲划的。“去查一下这瓶精油的购买记录，”我对小杨说，“还有，周明远的情人是谁。”
下午，周明远被带到警局。他坐在审讯室里，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背挺得很首，像在公司开会。“陈队，”他开口，“我知道你们怀疑我，但我真的没杀晓芸。”
“那你解释一下，”我拿出尸检报告，“死者体内的安眠药是怎么回事？还有，她指甲里的皮屑为什么是你的？”
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昨晚吵架时，我推了她一下，她撞到了桌子，指甲可能刮到了我。至于安眠药……我不知道，她最近睡眠不好，可能自己吃的。”
“自己吃的？”我冷笑，“那瓶薰衣草精油是怎么回事？你太太不用薰衣草，为什么浴室里会有？”
他的眼神飘向右侧，嘴角微微抽搐：“可能是保姆买的？我不清楚。”
“保姆张秀芬，”我拿出张秀芬的资料，“她跟了你家三年，平时负责打扫卫生，对吗？”
他点头：“是的，她做事很勤快，晓芸很信任她。”
“那你知道她最近欠了高利贷吗？”我盯着他的眼睛，“欠了10万，昨天刚还上。”
他的肩膀突然放松了一下——这是放下戒备的信号，说明他不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他说，“她没跟我说过。”
## 第三章 保姆的“愧疚”：嘴角的抽搐暴露了什么？
张秀芬坐在审讯室里，双手绞着衣角，指甲盖泛着青白。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点讨好的笑：“陈警官，你找我有事？”
“昨晚10点到凌晨2点，你在哪里？”我问。
她的眼神飘向左侧——回忆的信号：“我在房间睡觉，没听到动静。”
“没听到？”我拿出那瓶精油，“这瓶薰衣草精油是你买的吗？”
她的瞳孔突然放大，像被针扎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不是，我没买过。”
“那你为什么知道它在浴室？”我盯着她的嘴角——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是紧张的表现，“刚才周先生说，你负责打扫浴室，对吗？”
她的手指绞得更紧了，衣角被扯出了褶皱：“我……我打扫的时候没注意。”
“张阿姨，”我换了个语气，放缓了语速，“你儿子去年考上了大学，学费要2万，对吧？”
她的眼睛突然红了：“是的，我没本事，只能借高利贷……”
“昨天你还了10万，”我拿出银行流水，“钱是从哪里来的？”
她的肩膀颤抖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是……是李浩然先生给的。”
“李浩然是谁？”
“是……是太太的朋友，”她吸了吸鼻子，“他说只要我帮他做件事，就给我10万。”
“做什么事？”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他让我把一瓶精油放在浴室的架子上，说里面有安眠药，让太太晚上用。”
## 第西章 失踪的精油：香味里的犯罪痕迹
李浩然的办公室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落地窗外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天际线。他坐在我对面，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手里拿着个水晶杯，里面装着红酒：“陈队，你找我有事？”
“林晓芸死了，”我说，“你知道吗？”
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笑了：“知道，周明远给我打电话了。”
“你 last 见她是什么时候？”
“昨晚7点，”他喝了口红酒，“在咖啡厅，她跟我谈分手的事。”
“分手？”我盯着他的眼睛，“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的眼神飘向右侧——说谎的信号：“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给她送薰衣草精油？”我拿出那瓶精油，“瓶身的划痕是你划的吧？”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秀芬己经招了，”我拿出笔录，“她说是你让她把精油放在浴室的，里面有安眠药。”
他的脸色突然变了，手里的水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那个死老太婆，竟敢出卖我！”
“你为什么要杀林晓芸？”我问。
他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她威胁我，说要把我们的关系公开，让我身败名裂！”
“所以你就迷晕她，然后淹死她？”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是的，我昨晚11点去了她家，用钥匙开了门（她给我的），然后进了浴室，把她淹死了。”
## 第五章 监控里的影子：时间线的致命矛盾
李浩然的供词看起来很完美，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监控显示，昨晚11点，李浩然出现在小区门口，而林晓芸的死亡时间是凌晨1点到2点，中间有两个小时的 gap。而且，李浩然说他用钥匙开了门，但林晓芸的钥匙还在她的包里，没丢。
我再次调取了小区的监控——凌晨1点半，有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从周明远家出来，身影很像李浩然，但看不清脸。不过，我注意到，那个人的左手戴着个银色的手链，而李浩然的左手没有戴任何东西。
“小杨，”我对小杨说，“去查一下李浩然的手链，有没有丢失或者送人的记录。”
下午，小杨回来：“陈队，李浩然的手链在三天前送给了他的秘书，秘书说昨天晚上他没戴。”
“那监控里的人是谁？”我皱起眉。
这时，周明远的律师来了，说周明远有不在场证明——昨晚12点到凌晨2点，他在书房跟客户视频会议，客户可以作证。
我拿出视频记录，确实，周明远在12点整开始跟客户开会，一首到1点半结束。也就是说，他没有作案时间。
## 第六章 最后的对峙：微表情终结的罪恶
晚上，我再次来到周明远家。浴室的薰衣草味己经散了，但我还是能闻到一丝淡淡的香味——来自浴缸边的地板。我蹲下来，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地板上有个淡淡的脚印，是男士的，尺码42，而李浩然穿43码，周明远穿41码。
“陈队，”小杨打电话来，“我们查到，张秀芬的儿子昨天下午收到了一笔10万的转账，来自周明远的账户。”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原来如此。
我回到警局，把张秀芬带进来。她坐在审讯室里，还是那样绞着衣角：“陈警官，你找我有事？”
“你儿子的学费是周明远给的，对吗？”我问。
她的瞳孔突然放大：“你……你怎么知道？”
“周明远的账户有一笔10万的转账，昨天下午转到你儿子的账户里，”我拿出银行流水，“你以为是李浩然给的，但其实是周明远给的，对吗？”
她的肩膀颤抖起来，眼泪流下来：“是的，周先生说，只要我帮他做件事，就给我10万。”
“做什么事？”
“他让我把精油放在浴室的架子上，说里面有安眠药，然后……然后在凌晨1点半，打开门，让他进去。”
“他进去做了什么？”
“他……他把太太淹死了。”
我拿出监控视频：“凌晨1点半，穿黑色衣服的人是周明远，对吗？他戴了你的手链，所以看起来像李浩然。”
她点头：“是的，周先生说，这样可以嫁祸给李浩然。”
“为什么？”
“因为……因为太太要跟他离婚，分他的财产，”她吸了吸鼻子，“他说，只要太太死了，财产就是他的了。”
## 结局：微表情里的真相
周明远被逮捕时，正在公司开会。他看到我，脸色突然变了：“陈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嫁祸给李浩然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我拿出张秀芬的笔录，“张秀芬己经招了，是你让她放的精油，是你杀了林晓芸。”
他的瞳孔收缩得像针孔，嘴角往下垂了垂：“不可能，她为什么要招？”
“因为她的儿子，”我说，“你给了她10万，但她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杀她灭口。”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陈队，你赢了。”
我看着他，想起父亲生前说的话：“看一个人有没有说谎，不是看他说什么，而是看他没说什么——他的眼睛，他的嘴角，他的手指，都会告诉你真相。”
林晓芸的葬礼上，我站在远处，看着周明远跪在墓前。他的肩膀颤抖着，眼泪流下来，但我知道，那不是悲伤，而是恐惧——恐惧自己的罪行被揭露，恐惧失去一切。
风里飘来玫瑰的香味，是林晓芸最喜欢的。我想起她上次来警局时，笑着说：“陈队，你要是有时间，来我家吃晚饭，我做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可惜，她再也没机会做了。
我转身走向警车，阳光照在警徽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我知道，还有很多案子等着我，还有很多真相等着我去揭露——而微表情，会是我最锋利的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