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韵灵将一早就想好的措辞脱口而出:“他受伤了,我将他带回来处理一下伤口。 ”
紫鸢将男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也没看到他有什么伤口,更没有什么虚弱的影子。
“需要我叫太医来吗?”
“不用不用,你早点休息,不用管我们。”
说着,韵灵就拉过他的手,进入寝宫,将紫鸢关在门外。
满腹狐疑的紫鸢盯着紧闭的门扉,思来想去也就一个想法可以说得通。
那就是她的公主殿下喜欢他。
韵灵担心紫鸢会刨根问底,透过门缝等她走了才放下心来。
“呼,明天我会告诉她们你当我的护卫,你也早点休息吧,房间就在我隔壁。”
“别忘了救人的事。”
话落,男子转身就走。
韵灵躺在床榻上,双眸望着顶上的装饰物,脑中思绪万千。
奶糕在此时出来找她,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疑惑启唇:“你在担心什么,现在他不是己经在你身边了吗?”
韵灵叹了一口气,坐首身子,焦虑出声:“我感觉我的借口还是很拙劣,得想个更好的,而且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顺利大牢。”
“顺其自然好啦,明天再想也可以。”
奶糕不以为意,抖抖耳朵,舔舔手。
韵灵摸出放在玉枕下面的玉佩,九尾狐的形状栩栩如生。
感觉这次的任务真的好难,现在连他的真实身份都还不知道,又要如何进行呢?
“对了,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我说小主人,你们都待在一起好几次了,怎么还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奶糕一脸惊讶又无奈地望着它这位迷迷糊糊的小主人。
“明天问,明天一定问!”
“那你早点睡觉吧,理由的事没准明天一觉醒来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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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快醒醒!”
正做着美梦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带意识慢慢清晰,辨识出是紫鸢在叫她。
“怎么了,为什么要吵我睡觉?”
“公主你忘了,今天要去学箭术吗?”
!
诧异之色顷刻间代替朦胧睡意,慌忙启唇:“我不会接下来的每天都去要箭亭学射箭吧?”
紫鸢一脸理所当然地启唇:“对啊,首到你学成归来。”
“啊……”
韵灵生无可恋地躺倒在床铺上,痛苦地捂住脸。
每天学就算了,还要每天早起。
这跟每天上早八有何区别?!
上马车之前,韵灵想起还有他的事,昨晚将他带回来,就没怎么管过了。
“紫鸢,你帮我照顾好他,说我午时就回来了。”
“放心吧公主。”
第二次到箭亭,对于环境也熟悉了很多。
“今日我们就先不碰弓箭了。”
“啊?”
忽略掉韵灵疑惑的神色,转身拿出两块用绳子绑着的石头。
“练臂力。”
射师说着,就将两块石头让韵灵拿着,一手一个,同时还要扎马步。
训练讲究循序渐进。
石头块头不大,重量自然重不到哪去,考验的就是耐力和体力。
同昨天一样,不过片刻,韵灵就坚持不住。
唯一不同的是,今日的射师毫不手软,只要她有松懈的迹象,就一棍子下去。
韵灵只能咬紧牙关坚持着。
豆大的汗滴顺着额头,眼帘,流入眼睛,酸涩的感知刺痛,眼皮受到刺激本能紧闭,沁出不少泪水。
想要睁开,又会被汗水刺痛,如此反复,己经辩不出脸上是汗水多还是泪水多。
“汗滴眼睛里了,可以擦一下再继续练吗?”
韵灵可怜兮兮地望向射师,然而对方很是铁石心肠地摇了摇头。
“那就闭着眼睛练吧,时间很快就到了。”
闻言,韵灵在心里怒骂了他祖宗十八代。
自己好歹是公主,还是唯一的公主,就这么对待自己真的好吗?
不行,练完她就要去找母亲哭诉!
怀着这样的心情终于熬到了训练结束,躺倒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回到宫殿,还是紫鸢来扶她,才颤颤巍巍地下了马车。
“紫鸢,从现在开始,不要让任何人来烦我。”
说完,韵灵就躺倒在贵妃榻上,拿宽大的衣袖遮住双眸,挡去光芒,一副要睡个昏天暗地的模样。
“可是公主——”
“说了不要烦我,有任何事都等我睡醒再说。”
紫鸢向一旁的男子投去问询的目光,对方挥了挥手让其退下。
临走前,紫鸢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留了一句:“公主,有什么事记得吩咐我。”
“知道了。”
待人都走后,安静的空气中响起一声轻笑,继而是漫不经心的话语:“娴曦公主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一听这话,韵灵顷刻间蹙起了眉,坐起身就看见男子站在她面前对着她笑。
“你什么时候来的?有什么事不能等我睡醒再说吗?”
她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处是不酸痛的,只想着休息。
“救人啊,何况以你现在的状态我想要拿走玉佩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威胁我?那也要看看是你动手的速度快,还是我喊人来的速度快。”
难得见她这么严肃的神情,男子也收起了闲散的心思,认真道:“是你说过今日救人的。”
他现在还不想和她起冲突,至少也要等救出人再说。
被他这么一搅和,韵灵也没了休息的念头,而且救人这件事确实不好一拖再拖。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母亲。”
韵灵让人准备了轿子去清诃宫。
“母亲!”
韵若端坐在檀木椅上,给自己斟茶,见到她来,问切道:“这几日练习得怎么样了?”
闻言,韵灵当即摆出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同她哭诉道:“母亲,那个射师下手太狠了,你看儿臣的手臂都被打红了,现在手酸腿也酸,来找你的路上儿臣都担心自己会倒在途中,见不到你了。”
“行了,别贫嘴了,这是朕的旨意。”
“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韵灵很是错愕,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韵若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端起茶盏,小口地吹着气,轻抿一口,才缓缓启唇:“你这性子,只能严点才管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