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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都国际会展中心的灯光将程远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他站在"云顶尊邸"的沙盘前，手指轻轻抚过那栋微缩的楼王模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三百套豪宅开盘即售罄，这个成绩足以让任何地产商骄傲。
"程总，恭喜啊！"宏建集团的王董事长端着香槟走近，领带上的钻石袖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这种市场环境下还能创造销售奇迹，不愧是业界新星。"
程远接过酒杯，香槟的气泡在杯中欢快地上升，就像他此刻的心情。"都是团队的努力。"他谦虚地说，目光扫过宴会厅里正在庆祝的销售团队。他的助理小林正在角落接电话，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估计是女朋友打来的。程远不禁想起自己大学刚毕业时，也是这么迫不及待地接沈夏的每一个电话。
"年轻人就是谦虚。"王董事长凑近了些，雪茄和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今晚庆功宴，我安排了几个艺术学院的学生来助兴，特别是那个学舞蹈的..."
程远微笑着举起左手整理领带，婚戒在灯光下闪过一道温润的光泽。"多谢王总美意，不过我得和太太视频。"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温柔，"今天是我们约定通话的日子。"
"程总真是模范丈夫！"王董事长哈哈大笑，"不过男人在外，逢场作戏很正常。您太太在三百公里外..."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程远打断他，眼神坚定，"她六岁送我第一颗玻璃珠，十六岁在操场边看我打篮球，二十六岁放弃国外名校的offer陪我创业。"他晃了晃酒杯，"这样的女人，值得我每天准时回家。"
宴会厅另一头爆发出一阵笑声。程远借机告辞，走向正在拍照的销售团队。他掏出手机，屏保是去年和沈夏在马尔代夫的照片，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海风吹起她的发丝，美得像幅画。有一条未读消息：「今晚系里临时开会，可能接不了视频，明天补上好吗？爱你。」后面跟着一个拥抱的表情。
程远笑着回复：「别太累，记得吃晚饭。」发完又补了一句：「我也爱你。」拇指在发送键上停留了一秒，像是要把这份爱意再多酝酿一会儿。
回酒店的路上，程远先给岳母打了电话。背景音里传来电视剧的声音，是沈夏最近在追的那部医疗剧。
"妈，项目很顺利，明天就能回去了。"程远望着车窗外流动的霓虹，柳州夏夜的风带着丝丝暖意，"夏夏最近怎么样？"
"她好着呢，就是总念叨你。"岳母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昨天还特意买了你爱吃的牛排，结果你又说要推迟回来。"
程远心头一暖。上个月他随口提过想吃她煎的牛排，没想到她记到现在。"这次一定准时回去。"他承诺道，眼前浮现沈夏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她总说煎牛排要掌握好火候，就像经营婚姻一样需要耐心。
挂掉电话，程远又给父亲汇报了项目情况。父亲的声音透着骄傲："比你老子当年强多了！对了，夏夏最近是不是瘦了？上周见她脸色不太好。"
"可能是期末太忙了。"程远解释道，想起上周视频时沈夏眼下的淡青色，"这次回去我多陪陪她。"
丽思卡尔顿的电梯平稳上升。程远松了松领带，想起这是沈夏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深蓝色的真丝质地，衬得他肤色特别好看。当时她亲手帮他系上，还说"我老公最帅了"。
顶层套房的门无声滑开。程远将西装外套仔细挂好，这件是沈夏特意为他定制的，说是能衬出他的宽肩窄腰。他掏出手机，想给沈夏发条消息，又怕打扰她开会，最终只发了一个笑脸表情。
浴室里，热水冲刷着程远疲惫的肩膀。他闭着眼，想起上次回家时沈夏给他按摩的情景。她的手指柔软却有力，总能准确找到他酸痛的肌肉。"你太拼了，"她当时轻声责备，"我可不想三十岁就守寡。"语气里满是心疼。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沈夏回复了一个晚安的表情，背景是他们去年在北海道拍的合照。程远点开大图，照片里沈夏的鼻尖冻得通红，却笑得无比灿烂。他记得那天特别冷，她把冰凉的手塞进他大衣口袋，他握了一路都没捂热。
窗外，柳江的夜航船拉响汽笛。程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不夜城。他的手机相册里存满了和沈夏的合照：她在厨房偷吃奶油的样子，她在沙发上看书睡着的样子，她在游乐园坐过山车吓得尖叫的样子...每一张都记录着他们平凡却珍贵的幸福。
程远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邮件。屏幕右下角的日历提醒跳出来：「明天：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他笑了笑，早就准备好了礼物——一对定制的情侣手表，表盘背面刻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他想象着沈夏惊喜的表情，不由得期待起明天的重逢。
处理完工作，程远打开行李箱，取出一个精致的礼盒。这是他特意绕道去上海买的，沈夏最爱的那个牌子的项链。他轻轻打开盒子，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就像沈夏笑起来时眼睛里的光彩。
程远将礼盒放回行李箱夹层，突然摸到一个陌生的丝绒小盒子。他疑惑地拿出来，打开后发现是一对袖扣——显然不是他放的。盒子里还有张纸条：「出差惊喜！爱你~夏」
程远摇头失笑，这个傻丫头，居然把礼物藏在他行李箱里。他记得上次视频时她神秘兮兮地说要给他一个惊喜，原来是这样。这对袖扣款式简约大方，正是他喜欢的风格。沈夏总是这样，记得他所有的喜好。
关灯前，程远最后看了眼手机。沈夏又发来一条消息：「明天见，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提拉米苏。」后面跟着一个亲吻的表情。程远微笑着回复：「等我回家。」然后将手机放在枕边，仿佛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些。
黑暗中，程远想起求婚那天的情景。他在大学操场上摆了心形蜡烛，弹着吉他唱《一生守候》。沈夏哭得妆都花了，扑进他怀里说"我愿意"时，声音都在发抖。五年过去了，他依然每天都能感受到当时的幸福。
程远在入睡前的朦胧中，仿佛听见沈夏在耳边哼着那首歌。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他疲惫的神经。明天这个时候，他就能真实地拥抱她了。这个念头让他带着微笑进入梦乡，
